三清山
守正端坐床榻:“謝青,守靜師叔是不是有個徒弟叫張一琳?”
謝青:“是的,師叔。”
“是那屠村事件的幸存者?”
謝青點了點頭。
“她的修行如何?”
謝青回道:“禀師叔,一琳師妹的天資頗高,已經初成金丹,下個月也滿十四周歲,便會來三清山受戒了。”
“她若是來了,你帶她來見我一面。”
謝青作揖道:“是,師叔。”
守正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是。”謝青退出房間,緩緩關上房門,朝着玉清殿方向走去。
雖已至正午之時,豔陽高照,觀中香客卻絡繹不絕。
謝青入以往一般準備事宜,接待往來香客,卻聽到有人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謝青朝着香客指着的方向望去,隻見白仙山處正噴射萬丈白光,離其百餘裡的三清山也被照耀得通體白芒。
不稍時,白光換作一把巨劍,轉頭朝下……
難道白仙山出什麼事了?
“快看啊!好大一把劍……”
“這裡看着都這麼清楚,那得多大啊!”
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傳來,三清山都為之震動,一股強風席卷,不少香客被強風吹倒在地……
白色光芒也随之消失……
縱是白仙山所有弟子都有所道行,依舊被剛才那強大的勁力吹得東倒西歪,不少人倒地難起。
反觀日月星三人正面受擊,卻依然直立站行,隻是身上的黃色戒衣已然破爛不堪,每個人身上顯現出詭異圖紋。
“你們快看,那好像是白仙山啊!圖案都和我們白仙山的每一座山都一樣,連方位也一樣……”一個眼尖的弟子喊着。
“是啊!那是什麼東西啊?”
“你看那個高個子,他身上好像是佛家的羅漢啊!”
“那個小的身上是什麼東西?像黑雲一樣的……”
衆人議論着三人身上的圖案。
守真聚力一擊,好似沒有得到自己預想的效果,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看了看其他師弟妹們搖了搖頭。
道童:“受戒禮畢……”
守真:“安排好了嗎?有何異樣?”
守虛搖了搖頭回道:“已經安排好休息,但是印記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守清:“師兄,難道你也沒有辦法嗎?”
守真說道:“方才啟動天誅陣,就是妄指能夠通過天誅陣的力量直擊他們身上的封印,開始也擔心他們是否承受的住,所以我将其中的銳利堅實之力消除,加以我派柔勁施壓,可是到了他們面前,我已經感覺到三個不同的力量分别固守。當我重新注力施壓,卻發現這三股力量似乎融合在了一起,先是共同抵抗我施加的外力,力有不逮之時突然抵抗之力不知所蹤,我的外力施加仿佛在對着一個無盡深淵,就那麼一瞬間,我似乎感覺自己在同時對抗我們白仙山,佛教,以及魔教三種截然不同的功法。”
守虛:“竟有此事?”
守真點了點頭。
守甯:“是否可以再試一次?”
守真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完全摸不準這三個封印,用力大了唯恐傷了三人,用力小了又沒有效果。最大的問題在于這三種不同的封印似乎有着思維,在沒有必要之時分守各方,必要之時又共同抵抗。就算是現在對其有所了解,我也沒有任何把握,還是不要冒險了。”
守葉:“師兄,那逍遙仙是否有所指示?”
守清笑道:“你覺得呢?”
郭孝說道:“若是能做的事情,那逍遙仙怕是早就辦妥,辦不了他就會故弄玄虛,别指望他。”
守真:“解除封印一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們先回去吧!”
衆人紛紛離開,留下守真與守清兩人。
“師兄,這其他封印無法解除,可這仙山印……”
“師弟,我明白,但是這仙山印早已失傳,連同破解的方式都不知所蹤……”
守清面露難為,低聲說道:“那麼文……”
話音未落,守真猛然回頭,看着守清一言不發,似乎内心掙紮許久之後終于開口說道:“你也很久沒有見他了吧?”
守清默不作聲。
看着守清的沉默,守真内心掙紮許久,最後化作一句無奈之語:“去吧……”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隐約可以看出這裡是個樸實無華的山洞,洞口外不是傳來如冤魂的哭嚎,甚是瘆人。
透過山洞照射進來微弱的光線,守清可以模糊地看見眼前一個盤坐的人影,面容卻無法看清。
看着這模糊不清的人影,守清卻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緊張的手心發汗。
這裡每時每刻都讓守清感覺備受煎熬。
“師兄。”守清忍不住打破沉寂。
得到了一個聲音蒼老卻有勁的回應:“有什麼事嗎?”
“這些年您還過得好嗎?”守清的話語裡似乎透露着不安。
黑暗裡:“好不好的,這些年也都這樣過來了,不是嗎?”
守清:“您的身體還好嗎?”
“你放心,守着這個破山的能力還是有的。”
“師兄,您誤會了。”守清急忙解釋道,“我并無别的意思。”
“我知道。”聲音依然蒼勁。“萬師弟近來可好?”
“守真師兄他也很好。”
“整個白仙山落在他的肩上,多少有些壓力。”
守清:“師兄,守真師兄接手白仙山一事……”
守清話未說完,黑暗中蒼勁的聲音搶道:“不說這事了,白仙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