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凝的氣氛,沉默的大堂。
讓白瞬月隐隐感覺不妙,甚至察覺到一股殺氣,難道.....?
守真笑着打破甯靜:“沒有想到這童子尿還有此等功效,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對了,瞬月,你剛才說你是來領賞的,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獎賞啊?”
白瞬月低下頭若有所思了一番,擡起頭說道:“師伯,我看好多師兄都有了自己的佩劍或者武器,要麼你也給我們各弄一把,什麼刀槍棍棒都無所謂,隻要是法器便可。”
守真笑道:“那些法寶可都是在他們修煉至第三層,金丹初成,可以禦物所煉化的,你有何用啊?”
“我已經……”
白瞬月隻脫口說出兩個字,沈星辰急忙捂住他的嘴說道:“師伯說的是,那些法器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待我們金丹修成穩固之後再作考慮。”
守桓突然站了起來拱手對着守虛說道:“守虛師兄,近日你都在閉關,沈星辰與白瞬月一直由我們教授門派功法與課程,可畢竟我們十人授之弟子衆多,總有疏忽的時候。”
守虛也拱手道:“師弟言重了,身為兩人的師父,至今未親身教導,這段時日真是有勞你們了。”
白瞬月看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心中嘀咕着:你們到底要說什麼啊?
守桓繼續說道:“不過有時候這白瞬月确實玩性頗大,我也一直想好好替師兄管教管教,隻是師兄在閉關,隻是擔心自己出手,抹了師兄的情面。”
守川也站了起來說道:“我也是,早就想揍他了。”
“是什麼是啊?”白瞬月激動地說道:“我哪裡得罪兩位師叔了?怎麼弄得好像要殺了我似的?”
守虛起身走到白瞬月身前,右手搭在其肩上,一股勁力傳去,感覺那勁力緩緩消散,守虛笑道:“兩位師弟,這小子金丹已成,隻要不下死手,沒有那麼容易死。”說完便走向守真。
看着守桓與守川走向自己,白瞬月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剛才二哥為何不讓自己說下去。
而在一旁的衆人則是個個顯現出驚訝的表情,唯有甯靜眼角抽動,隻在瞬間,又恢複以往毫無波瀾的表情。
沈星辰急忙搶道:“師父,那是因為瞬月身上封印的原因,造成真氣護髒,合關氣海,金丹已成的假象,您可以再看看他的筋脈。”
守虛聽言,抓起白瞬月的手臂,還以一股勁力傳去,不稍時說道:“确實如星辰所說,筋脈未以真氣抱合,不過,打幾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又轉身走到守真面前說道:“師兄,近日閉關,想必這倆小子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此次出關,我必定好好管教他們。”
話音剛落,就傳來白瞬月一聲慘叫:“哎呀!”
守真笑道:“麻煩倒是沒有,管教也倒不必,隻是在他們的修行上,你要多多指導。”
“哎呀!”又一聲慘叫,白瞬月喊道:“師叔,那喝尿的事情我又沒有亂說,你們老追着我打幹嘛啊?”
守川喊道:“臭小子,讓你胡說八道,讓你邀功。”
守虛對于白瞬月的喊叫并無在意,回道:“我會注意的。”
其他幾脈首座紛紛站起說道:“掌門師兄,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守真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除了守桓與守川,還有在一旁不知該不該出手的守正,其他長老也一一告退,隻是每個人臨走前都看了一眼正在挨打的白瞬月,似笑非笑。
“那二哥的尿你們也喝了,你們幹嘛不打他啊?”
守川叫道:“你還說!”
守桓:“星辰還要處理守清師兄的事,事後我再找他一起算賬。”
聽了守桓的話,沈星辰隻能搖頭苦笑。
守真遠遠看了一眼沈星辰和白瞬月,說道:“我也先回去了。”
守虛拱手回禮。
“哎呀!師叔,打就打,您别帶招兒啊!”緊接着又傳來一聲慘叫:“啊……再打我還手啦!”
守川叫道:“随便……”
白瞬月:“哎呀……”
沈星辰端來兩碗藥水說道:“喝下這個藥水,兩位師兄的毒便控制住了,日常生活自理沒有問題,隻是不能再運功練炁了,練武不提炁亦可。”
一真與一柯兩人分别喝下藥水,緩緩走到守謹面前跪下,叫道:“師父。”
一真摸了摸守謹空空的袖管,鼻頭一酸,哭道:“師父,徒兒對不住您。”
守謹伸出健全的左手撫摸着一真的頭說道:“你們不要自責,這手臂是為了你們守清師伯的事情而斷,就算真是為了你們,用一隻手臂換你們兩個,為師也願意的。”
“師父。”一番話觸動兩人的淚點,眼淚不停地流下。
“好了,别哭了,星辰隻是暫時幫你們控制了毒不再侵蝕你們的身體,目前你們還不能運功練炁。”
一真和一柯拼命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們甯願做一個無法修行的廢人,也不要讓師父再為我們去冒險了,我們隻想好好在師父身邊侍奉您老人家。”
守謹說道:“星辰既然知道你們中毒的始末,必定會有辦法的,你們耐心點等着星辰想出辦法來。”
“是啊!兩位師兄,我一定會想出辦法幫你們徹底解毒的。”沈星辰附和道。
一真:“星辰師弟,我們知道你的本事大,此次也是靠你救了我們兩個人的命,隻是我們實在不願看到其他長輩和師兄弟再去冒險,”
沈星辰笑道:“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想一個簡單的辦法,絕不讓他人再做冒險。”
一柯說道:“師弟,我們知道你的心意,一切随緣便好,我們現在隻想好好侍奉師父。”
“好了。”守謹欣慰地笑着,“你們沒事就好,今日起你們就好好與守欽師伯學學丹藥,與那守川師叔多研究武道,日後也替各位師叔伯們分擔分擔,指導其他師兄弟。”
“是,師父。”兩人同時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