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虛師伯。”看守藏經閣的弟子行禮道。
守虛點了點頭問道:“沈星辰呢?”
弟子:“回禀師伯,星辰師弟在三樓查閱經書。”
守虛與白瞬月走上镂階,來到三樓。
沈星辰正坐在散落在地的一堆書中翻閱着書籍,對于守虛和白瞬月的到來全然不知。
“二哥。”白瞬月輕喚一聲。
沈星辰沒有回頭,注意力依然在書籍之上。
白瞬月看了一眼守虛。
守虛隻是靜靜地看着沈星辰。
白瞬月走到沈星辰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頭:“二哥,師父來看你了。”
沈星辰這才擡起頭對着守虛行禮道:“師父。”
守虛平靜地說道:“跟我回去吧!”說完轉身正欲離開。
“師父,徒兒最近正在查閱各種典籍,頗有心得,暫且還不能回去。”
守虛倒是沒有想到沈星辰會是如此回答,又轉過身來徑直走到沈星辰身前說道:“你身受重傷未愈,在此多日,先跟為師回去好好養好身子。”
“師父,師伯一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緩,還請師父給徒兒多些時……”
還未等沈星辰将話說完,守虛一擡手将其打暈,倒在自己懷裡:“瞬月,你扶他先去後山休息。”
“是,師父。”白瞬月将沈星辰背了起來,走往後山。
黃昏時分
沈星辰突然驚醒,“現在是什麼時辰?”
“二哥,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沈星辰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卻被白瞬月攔下。
“二哥,師父下的命令,三日内不準你踏出房門,傷未愈之前不準進入藏經閣。”
“可是……”
白瞬月:“不用可是了,師父說過的話,我們能不聽嗎?”
沈星辰聽言低下了頭。
白瞬月拍了拍沈星辰的肩膀:“二哥,别着急嘛!此次師伯能夠彙聚魂魄,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可是還是沒能救出師伯啊!”
“二哥,要是真這麼容易的話,還要等你想辦法嗎?别想這麼多了,你先好好休息。”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一回來就紮進藏經閣,都好幾天了,你想出辦法了嗎?你現在就是要好好休息,人隻有在休息充分之後,養足精神了才能更快的想出辦法來,也許就像那次拿取女醜面皮一般,用最簡單的方法反而更容易解決。不是你告訴我的嘛!萬變不離其宗,這世間萬物不過五行,一物降一物嘛!”
沈星辰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驚醒,猛然按住白瞬月的肩頭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白瞬月被沈星辰按得生疼,面部扭曲道:“我說:别可是了,你一回來就紮進藏經閣……”
“不是這句,最後一句。”
“一物降一物啊!”
“還有前面半句。”
白瞬月龇牙咧嘴地說道:“萬變不離其宗,這世間萬物不過五行,一物降一物嘛!”說完就用力睜開白瞬月的手:“二哥,好疼啊!”
沈星辰滿臉笑意:“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萬物不過五行,為什麼要想得那麼複雜。哈哈哈……”
白瞬月揉了揉被按疼地肩膀:“二哥,你想到辦法了嗎?”
沈星辰點了點頭。
這次換白瞬月突然按住沈星辰的肩頭:“真的?”
沈星辰再次點頭:“想到了。”
“那現在可以救出師伯了嗎?”
沈星辰搖搖頭:“不行,需要等。”
“還等什麼啊?”
“這事不能着急。”
白瞬月白了一眼沈星辰:“又要等。”
沈星辰躺了下來,滿臉笑意地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十天後
白瞬月提着兩桶滿滿的水,看了看眼前的山峰。
沈星辰也同樣提了兩桶水正準備與白瞬月一起上山。
郭紫嫣:“我也去,你們等我一下。”
一桓:“你們不能去。”
郭紫嫣:“師兄,我們又不是妨礙臭小子受罰,他該挑多少水就挑多少水,我們挑我們自己的,就是有個伴。”
一桓知道郭紫嫣的脾氣,将沈星辰拉倒一旁輕聲說道:“星辰,紫嫣的脾氣我管不了,但是這受罰一事……”
沈星辰微微笑道:“師兄,我們不妨礙瞬月受罰,就是陪他一下,掌門師伯應該不會阻止吧!”
一桓看了一眼紫嫣,又看了一眼白瞬月,對着沈星辰小聲說道:“你可知道這守山人的職責?”
沈星辰搖了搖頭。
一桓:“當日你們三人受典你也是親眼所見,這每一座山峰都是開陣的關鍵,這每位守山人雖不像各脈主峰首座一般門下衆多弟子,可地位卻與各位主峰首座一樣。”
沈星辰:“師兄,你究竟要說什麼啊?”
“我想說的是,這守山人是由掌門親自任命,除了掌門和各位首座之外,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師兄,你放心,我們到門口不進去便是,不會叨唠守玉師叔的。”
一桓拍拍腦門:“哎呦,你怎麼還不明白,就是這山也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沈星辰奇怪道:“那剛才你和我們這樣說便可,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一桓看了看郭紫嫣說道:“這門令對我們這些弟子有用,可紫嫣師妹……你還不了解她嗎?哪個師叔師伯不是對她疼愛有佳,她要真上去了,我能攔得住嗎?守玉師叔也是認識她的啊!”
沈星辰微微笑道:“這麼說,師兄想攔的隻是我了?”
“以門規攔下你們,紫嫣師妹不受,她一定拖着你一起走,等于沒攔,但是你留下,就可以把她也留下。”
沈星辰不想為難一桓,微笑道:“師兄,我明白了,我不上去便是。”說罷,便要離開。
“星辰。”一桓叫住了沈星辰。
沈星辰回頭看着一桓。
“守山人不是随便哪個弟子想見就見的,掌門師伯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深意,瞬月師弟的修行若是一直依賴着你,以後難成大就,還需要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