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叫叫,每次都這麼大陣仗,搞得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白瞬月抱怨着走向内堂。
一桓:“聽說你把曾凝打了?”
“打就打了,要怎麼樣?”白瞬月不服氣地問道。
一桓:“曾師伯也在裡面,等等你說話小心點。”
“幹嘛要小心,我又不怕他。”
沈星辰:“瞬月,不要無禮。”
“知道啦!我有分寸的。二哥。”
“你們來啦!”門前一位清秀少女向着沈星辰四人打着招呼:“還記得我嗎?你們剛來白仙山的時候,我們在三清山見過。”
“謝青師姐。”郭紫嫣激動地叫道。
“哦,我想起來了。”白瞬月說道:“你怎麼來了?”
沈星辰行禮道:“謝師姐好。”
“我在三清山受戒禮畢,回來已有兩月有餘,隻是一直在玉女峰待着沒有來天守峰。”謝青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我剛回來那會兒啊!就聽說了你們好多事情,煮了守玉師叔的觀天鯉,騙幾位師兄以為吃了方師伯的五彩骨紋雞。入門不足一年便金丹初成,現在更是破了七星劍陣,守清師伯果然沒有看錯人。”
白瞬月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地笑道:“哈哈,哪有,就是……”
話未說完,郭紫嫣就往白瞬月後腦勺拍了下去:“你還好意思笑,師姐客氣幾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沒聽出師姐在說你是惹禍精嗎?”
謝青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并無此意,隻是很佩服師弟的膽量。”
“那倒是,他是能力不夠,要不然他能把天給捅破。”
白瞬月白了郭紫嫣一眼:“你少說兩句行嗎?”
“今天還把曾凝師姐打了,守虛師伯還在閉關,我待會兒看你怎麼收場。”
白瞬月一臉無所謂:“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挨他兩下就好了。”
“挨兩下?都說打人不打臉,換作平時切磋打人就算了,這次你打的可是曾師姐的臉,曾師伯平時可是最疼她了,你打曾師姐的臉,不是在等于打了曾師伯的臉嗎?”
白瞬月看着郭紫嫣不屑地說道:“那當日你一手‘啪’‘啪’‘啪’三巴掌,可是當着唐師叔的臉打的人,你都不怕!”
“那我爹在場,他們還能把我打死不成。”
“切,今天就算師父不在場,我也不相信他們能打死我。”說着,白瞬月“啪”地一聲重重地推開大門,走進内堂。
身後沈星辰,郭紫嫣,一桓,謝青也都跟着走了進去。
“白瞬月,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守川怒叫道。
一桓走到守桓身後,看着堂内所有人。
岑碧雅站着守靜身後,面無表情。
方文遠也站着方傑青身後,對着白瞬月吐了吐舌頭,做着鬼臉。
“越來越痞氣了。”守真平靜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其心境如何:“幾位師弟,平日裡的管教看似不夠啊!”
衆位長老紛紛拱手回道:“是,爾等管教不力,還望師兄責罰。”
除了守虛,其他所有首座均已到場,楊宇代表守虛而來。
看着一旁曾丘面色鐵青,身後站着剛剛才與之交手七名的弟子,白瞬月雙手抱着後腦勺不屑地說道:“不就是打了曾凝一巴掌嘛!有必要又要開大會嗎?動不動就把掌門請來,掌門師伯就這麼沒事嗎?”
楊宇厲聲道:“瞬月,你太放肆了。”
“那本來就是嘛!每次都是他們帶人來搗亂,我們才迫不得已出手的。”白瞬月看着守真說道:“師伯,您還是直接說要怎麼罰吧!我也習慣了。我就一個要求,那就是等我把挑水一事先做完再罰,别都擠在一起。”
“哈哈哈……”守真笑顔問道:“曾師弟,白瞬月所言,可有此事?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啊?曾凝呢?她怎麼沒有來?”
曾丘拱手道:“師兄,小女今日去三清山受戒,順路帶着這七個不争氣的弟子去鬧事,被打一事确有與我說過,我并沒有理會,已經安排人送去三清山了。”
衆人都看出了曾丘并沒有打算追究此事,沈星辰也急忙拉了一下白瞬月說道:“師伯并未想要追求此事,你不要亂說話。”轉身向着曾丘拱手道:“師伯,當時卻是瞬月一時沖動,還請曾師伯不要怪罪。”
“哈哈哈……”守真再次笑道:“也罷也罷,小娃娃吵鬧總是有的,師弟寬宏大量不做計較,為兄甚感欣慰。”
“小女平時被她娘給寵壞了,嬌生慣養,脾氣甚大,上次對懷音師妹出言不遜我也是知道的,隻是她娘護着,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今日在我門派内給同門說上幾句,吃點小虧,好過将來不自知在外吃大虧。”
楊宇急忙行禮道:“多謝師伯寬宏大量,楊宇必定回去禀告瞬月一事,讓師父處罰于他。”
誰都知道楊宇所言不過是客氣話,但也算是給足了曾丘面子。
曾丘擡手道:“這件事也不必與師弟說了,今日我們來此是為了另一件事,說要事要緊。”
“沈星辰,白瞬月。”守真叫了一聲,說道:“聽說你們把七星劍陣給破了?”
白瞬月不敢相信地看着守真:“師伯,我沒聽錯吧?你們今天這麼大陣仗,就是要說這件事?難道破個陣法也要受罰?”
守真再次笑了起來,對着十位長老說道:“看來這小子平日裡是經常受罰吧!這一把他叫來,就以為我們要罰他。”
謝青忍不住掩面而笑。
守川:“你掌門師伯隻是想問問你們剛才破陣的事情,又沒說要罰你,你瞎說什麼呢?”
“哦。那這事您得問我二哥,我和紫嫣隻是參與。”
守真微笑看着郭紫嫣,眼裡滿是疼惜:“紫嫣你也參與了?”
郭紫嫣點了點頭。
守真笑道:“星辰,還是你說吧!”
沈星辰行禮問道:“不知道師伯想要詢問何事?”
守真:“你可知,這七星劍陣是号稱‘同等功力之下無不恪守,同等人數之下無不可破之陣法’?”
沈星辰:“弟子不知。”
守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七名夕霞峰弟子。
曾丘側顔歎息,拱手道:“師兄,這不是我派陣法問題,主要還要因為幾個逆徒修為不夠,壞了我派名聲。”
“诶。”守真擡手道:“師弟切勿自責,我想起師兄的話:‘這天下就無不可破的陣法,隻要有招必有可破之招。’當時在座各位師弟不都不相信嗎?今日,沈星辰等三人就幫忙驗證了這一點。”
守川脫口而出:“師兄可是在說文師兄?”
守桓拉了守川一下,使着眼色。
“文師兄畢竟也是我派門人,同門師兄,沒有什麼不可提及的。”守真微笑問向七名弟子道:“他們用了多久時長?”
領頭弟子行禮回道:“回掌門師伯,沈師弟三人隻用了一刻鐘時長。”
“一刻鐘?”守真皺起眉頭:“這麼快嗎?”
另一名弟子搶道:“回禀師伯,那是因為沈星辰将三把法器解了封印……”
曾丘大喝一聲:“閉嘴。輸了就是輸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曾師弟,你也别去怪他們。他們七人是這衆弟子中将七星劍陣練得最好的,換作别人,怕是一刻鐘都不到,就給破了。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守真繼續問道:“星辰,你将封印解除了,就不擔心法器傷到自己嗎?”
“師伯。”白瞬月搶道:“二哥要不把封印解除,單從功力我們也不及他們啊!”
沈星辰:“回禀師伯,因為隻是用符箓之術暫時解除,也不過隻有一刻鐘時長,反噬傷人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