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三清山後山一處小山丘上,一個寬有三丈有餘的金光法陣,陣壁之上流電滿布,散發着陣陣道家真法威力。
不遠處的林中,一願把豆沙包塞滿了嘴巴,腮幫子鼓鼓地說道:“是啊!”
沈星辰問道:“師兄,應試什麼?”
一尋:“武戒堂每三年開辦一次應試,選舉一些修為較為高強的弟子進入做護院弟子,主要是針對那些犯了戒律的弟子以予處罰,以及我們三清山安全護衛。我們師父作為監院,自然也希望我們考入武戒堂。”
一願喪氣道:“我們師父也是先進入這戒律堂做護院之後,才慢慢坐到了武戒堂首座,兼監院一職,可是我們兩個不争氣,師父老人家身為武戒堂首座,門下弟子卻一直考不進去,他也一直覺得很丢人。”
白瞬月好奇道:“人很多嗎?為何我隻見到一念師兄和你們兩位師兄啊?”
一尋:“記得師父說過,護院弟子現在已經有四百七十九名。平時小事師父都讓一念師兄處理,除非出了什麼大逆不道且又負隅頑抗的弟子才會叫護院弟子出來。他們一般都是出山任務,隻會留下少部分人在山内輪流武戒堂執勤,而且也有專門的清修之地,所以你們沒有見到。”
沈星辰:“那麼應試所需會考什麼呢?”
一尋:“七星劍陣。”
對此,沈星辰與白瞬月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一願:“自由組合兩人或者三人對抗七星劍陣,隻要走出來即可。”
白瞬月:“那不是很簡單?”
“哪有這麼簡單啊?雖然你們破了七星劍陣,但是我聽說好像也是取了巧。”一願急忙又補充道:“一星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們在陣内可是不能擅自将法器封印解除的,而且我們兩個配合得也不如你們那麼默契,所以……”
沈星辰微微笑道:“師兄言重了,當日我們能破七星劍陣确實是取了巧,而且幾位師兄輕敵。雖然我們算是破了陣,但若當日是生死相搏,我們還是輸了。”
一尋:“不過你們已經很厲害了,怎麼說,都算是破了陣,我們兩個人都已經四層境了,進了劍陣,走都走不出來,師父整日拿你們與我們相比。”說着,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今年應試會考又沒什麼希望了。”
沈星辰淡淡說道:“走出陣外即算過關了嗎?”
一尋點了點頭:“對啊!過關之後還需要在衆多出陣的弟子中繼續挑選,第二年再會考一次組陣。但若是能破了陣法,就可以直接入選。因為能将七星劍陣破了的話,那麼應對很多陣法和組配陣法也将應付自如,也就有了護院的能力。”
白瞬月問道:“那考進去有沒有什麼好處啊?”
一尋擡着頭思考着:“好處啊……好像沒有,但是聽說會教一些武戒堂才能學的技法,尤其對陣法也會有着更深層次的教授。其他好像沒有什麼好處,我們想考進去,主要是想讓師父挽回點面子,以報答他老人家的授業之恩。”
沈星辰問道:“那麼應試組陣的師兄們都是幾層境啊?”
一願:“五層境和六層境都有,但是應試之時,他們會将修為放置五層境,這是曆來的規矩。”
沈星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教你們破陣。”
聽此一言,一願直接被豆沙包噎住,朝着自己胸口重重拍了好幾下,才将豆沙包咽下去,瞪大了眼睛問道:“能出陣的幾乎都是五層境封頂的師兄弟們,一念師兄當時也是與一位六層境的師兄,還有一名五層境登頂的師兄一起會考,才僥幸過關的。你有把握幫我們?隻剩下三日了啊!”
白瞬月:“我二哥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啊!這麼不相信我們,你們還來找我們幹嘛?”
一尋急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時日甚短,我們擔心自己學不好。”
“沒事。”沈星辰看了一眼不遠處為一喚護法的法陣說道:“應該可以的,兩日武藝的提升,第三日先讓你們進入五層境,應試出陣的問題不大,破陣的話……”
一願急忙說道:“破陣我們就不敢想了,能至五層境,走出陣外,我們兩個就已經很滿足了。”
“師兄。”沈星辰說道:“破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我沒有見過那些師兄所組劍陣,若是我能在場觀摩,幫忙尋個破綻,你們破陣的幾率就高很多。”
一尋:“不管那麼多,一星,有你幫我們,我們肯定可以通過應試的。”
白瞬月白眼說道:“你們就會拍馬……”
一個‘屁’字音未出,便聽見有人喊道:“誰在那裡。”
待人走了過來,白色燈籠漸顯,燈籠之上用朱砂寫着一個‘巡’字,微微光亮,,一尋看清來人,打招呼道:“一鳴,一文師弟,你們巡夜呢?”
一鳴:“一尋師兄,一願師兄,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啊?”
一尋微笑道:“這不和兩位師弟聊聊天嘛!”
一鳴将燈籠提高,沈星辰與白瞬月的身影漸漸顯現:“哦,一星師弟和一月師弟也在啊!”
沈星辰與白瞬月同時拱手招呼道:“一鳴師兄,一文師兄。”
一鳴:“幾位師兄師弟,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待會兒守念師伯過來看到你們就不好了。”
一尋問道:“師父要過來?”
一鳴:“是啊!那山丘上莫名出現一個法陣,幾個師兄弟近陣不得,去找了守念師伯。”
一願喊道:“不好了,一喚在裡面呢!”
“啊!”一鳴驚訝道:“一喚師兄怎麼會在裡面啊?”
一尋:“一喚師弟在破境,那個是護法法陣。”
“糟了,那我和一文趕緊過去說一下,以免壞了一喚師兄的修行。”
“我也去。”一願轉過頭來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和一鳴過去看看。”
一尋拉着一願餘光掃了一下沈星辰,像是暗示着什麼。
一願點了點頭:“我知道。”說着便踏步飛起與一鳴和一文朝着山丘方向飛去。
一尋看着沈星辰問道:“那一喚會不會……”
沈星辰:“師兄,沒事的,那個法陣怕是守念師叔才能進去,師叔若是來了,便能看出那是一喚師兄護法所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一尋見沈星辰如此自信,點了點頭……
“不過兩日光景,兩位師兄在武藝之上也是進步神速啊!”
一願看着沈星辰說道:“還是師弟教授有方,教的方法簡單易懂。早前,真光劍法十三意,我們兩個最多領悟了四套劍法,經你指點,兩人均已領悟九套劍法之意,武藝大大的提升。”
沈星辰欣慰道:“我隻是因人而異,針對你們平時的習慣多嘴幾句,還是靠兩位師兄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努力。”
白瞬月不平道:“诶,诶,诶……好像這兩日都是我在教你們啊!你們都不謝謝我?”
一尋與一願同時拱手道:“多謝一月師弟。”
“切……”白瞬月白了二人一眼,顯得很不屑。
沈星辰笑道:“兩位師兄别見怪,你們也知道瞬月的性子,他隻是嘴上說說,别跟他一般見識。他可關心你們的進程了。”
一尋:“我們知道,這兩日也确實辛苦了一月師弟給我陪練,還教了我們如此精湛的步伐,我們也都甚是驚訝,沒有想到我們白仙山的武藝步伐竟然可以如此改變使用,你們真的太厲害了,當日我們輸在一月師弟手上,一點都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