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試試了。”
白瞬月突然伸起了懶腰,靠近幾步,在幾人打鬥場地之前來回渡步。
“這位師弟,你在做什麼呢?”旁邊一名場務弟子問道。
白瞬月看着場中,一尋與一願逐落下風,此時正奮力抵抗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的白瞬月。
白瞬月也不顧勸阻,依然越靠越近。
場務弟子再次喊道:“别太靠近,否則會有危險。”
守念大叫一聲:“一月,你在幹什麼。”
就是這一叫聲,引起了一尋與一願的注意,此時白瞬月對着二人擠眉弄眼,示意他們看沈星辰。
守念徑直走了過去抓起白瞬月的耳朵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哎呦……師叔,您輕點,我就是想上茅房,有點急。”
“想上茅房你不去找茅房,你在這裡跟個猴子一樣瞎轉什麼?”說着便放開了白瞬月的耳朵。
“我這就去……”
“給我滾一邊去。”說完,守念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經白瞬月這麼一鬧,一尋與一願兩人先是注意到了白瞬月身上,然後跟随白瞬月的目光看到了沈星辰。看着沈星辰目光所及之處,二人急忙踏步上前擋下幾招,竟發現此處正是陣中薄弱之處,一尋靠近一願低語說道:“我們一攻一守,守者報位置,若是有機會,一起上。”
一願會意,點了點頭即可說道:“三尺艮位。”
一尋後退三尺,斜身橫掃,竟直接逼退了來人,連忙直沖而上,對招兩下,那人竟然重心不穩,往後退去。
一願擋下兩招,也追上大喊道:“别離我太遠。”
一尋急忙兩步後退,與一願背靠背環顧四周。
因為看到剛才一尋直逼破綻之處,對陣七人陣型轉換,也不敢冒然上前。
一願再次說道:“你乾,我震。”
話音剛落,兩人分頭行動,快步轉身遊走至前,橫批斜掃,指點劍刺,幾招劍招舞得潇灑飄逸,竟是将兩處人馬逼到角落,直到旁人上前相助……
場外,守正欣慰說道:“師弟,看來你這兩個徒弟進步不少啊!”
守念滿是疑惑:“這兩小子什麼時候對真光劍法領悟得如此之多?”
守正哈哈笑道:“師弟,你也真是,在師兄面前還在裝!”
看着每次破綻的補縫極快,一尋與一願兩人甚是焦急,兩人同時看向沈星辰,卻見沈星辰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直轉,兩人也是看得一真眩暈,一願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一尋一驚:“我知道了,那天一月師弟教我們的繞樹。”
一願雙眼放光,對着一尋點了點頭。
兩人分散開來,腳下步伐變幻不定,遊走場中,不時與人對上三招,然後便又開始遊走,一經遇人,又是三招即走,身法躲閃有避,讓人捉摸不透。
一願轉身對敵,又是三招而退,那人像是意猶未盡,持劍劈下,一願轉身而走,完全沒有繼續接招的意思,那人劈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
一尋同樣運用此三招對敵,對上三招就走,也不顧後來追趕,竟惹得其中一人因追趕他而撞上了另一個人。
“亂了……全亂了。”守正搖了搖頭。
場中兩人遊走數個循環,也感吃力,再朝着沈星辰看去,卻見沈星辰雙目淩厲,直視領頭弟子方向,似是沒有預料到二人有此一着,以一敵二,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被逼得節節敗退,一尋抓住空擋,左手一掌擊中對方胸膛,那人倒地而下卻未出場。
六人急忙上前幫忙,二人卻也不再追擊,後退幾個身位,一起從左側攻擊,将七人逼作一團。
領頭弟子大喊道:“列陣,别亂了。”
另外六人急忙分散站位,一尋與一願也再次後退。
領頭弟子再次喊道:“引天雷……”
話音剛落,七人同時飛起,一尋與一願二人卻是跟上一個最近的弟子,一人抓住一腳将其拖下,被拖下的正是最早亂了陣腳的一全。
一全剛被拖下,雙手極力掙紮,卻聽見另外六人腳踏罡步同時喊道:“五方雷部,速到雲端,九霄雷霆,引為我用……”
頓時四方來雲,雷聲滾滾,雷電在濃雲之中流竄……
看來即使七人之中有一人被拉走,另外六人依然使用着禦雷真訣。
金光閃動,一道天雷徑直劈向一尋與一願二人。
二人也不敢怠慢,解了一全手中的劍,将其推至身前準備用一全的身體擋下天雷。
一全大喊道:“小心我在這裡啊!”
守正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白瞬月,隻覺得有其做派。
“轟”地一聲巨響,金色光芒暴漲,使得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用手臂遮擋眼睛,光芒擴散,彌漫整個山谷,然後迅速收回,僅在一瞬間,一全受下所有天雷,全身冒煙,雙目呆滞,随着一尋與一願的消失,倒了下去。
衆人正對着二人突然的消失感到奇怪,擡眼望去,卻見二人已然飛至空中将其中兩人扣住,直接甩出了場外。
剩下四名弟子正要反擊,卻聽見守裕喊道:“夠了,陣法已破,一尋與一願過關,先去看看一全如何了。”
剩下四人憤憤不平,可是住持發話,不敢不從,隻能放棄。
場務弟子來報:“啟禀住持,一全師兄暈倒,并無大礙。”
守裕:“待下去休息一下。”
“是。”場務弟子回頭走去。
“一尋,一願。”守念一臉嚴肅:“你們給我過來。”
一尋與一願看着師父臉色不對,應試過關還來不及高興,心中卻是躁動不安,低着頭走了過來,同時拱手作揖道:“師父。”
“你們跟我說說,你們哪學來的這麼高強的武藝和修為?”
一尋與一願互相偷偷斜視一眼,不敢言語。
守念大吼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