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瞬月與衆人分開,朝着天守峰急速飛馳,一路上刀光劍影,人影穿梭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前方寬闊空地上站着一個人影,白瞬月心中好奇,壓低紫靈,縱身躍下。
“一琳師姐?”白瞬月試探性地對着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叫了一聲。
那人渾身一顫,轉過身來。
“師姐,真的是你啊!碧雅師姐擔心死了。”雖然确定是張一琳,可是見到有些魂不守舍的張一琳,白瞬月還是選擇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
見到白瞬月的到來,張一琳回頭看了一眼才朝着白瞬月走去。
“師姐,你怎麼在這?”白瞬月看了看四周問道:“你的泥人呢?”
“我也不知道為何就突然化泥消失了。”
白瞬月好奇說道:“難道你也找到泥人的破解之法了嗎?”
張一琳雙眼通紅,似乎剛哭過,目光呆滞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算了。你沒事就好。”白瞬月拉着張一琳就要走:“我二哥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我們現在快點去通知大家。”
張一琳突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怎麼了?”白瞬月擔心地問道。
“剛才突然冒出幾個服裝奇異之人,對我下了毒,我好不容易拿到了解藥,但是張總感覺渾身使不上勁。”
“那我來背你吧!”
張一琳點了點頭。
白瞬月将張一琳背起,祭起紫靈跳了上去,飛行不過二裡距離便聽到兩聲法器碰撞之聲,二人同時看去,一名白仙山弟子正追着一名身着滿布花紋服飾的女子。
女子顯然不敵白仙山弟子,被逼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救那個女子。”
張一琳突然的一叫,雖然白瞬月不明所以,卻依然禦使着紫靈擋下了白仙山弟子的一擊。
那名白仙山弟子驚訝道:“你做什麼?你可知道她是誰?”
張一琳急忙解釋道:“阮文師兄,請你放過她,她是好人,如果剛才不是她,我已經死了。”
“她可是入侵……”話未說完,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正是這名白仙山弟子的泥人,徑直朝着他攻了過去。
張一琳急忙對着坐在地上的女子說道:“你快走。”
那女子點了點頭,急忙起身跑了開去。
白瞬月将張一琳放下,沖向泥人,直接一個飛撲,将泥人按倒在地,死死地抱着泥人喊道:“師兄,肚臍上有棵小草是它的生機,你挑出來直接毀掉,要注意用全力毀去,因為它會自主保護生機。”
那名弟子按照白瞬月指示将生機挑出,一個掌心雷将其擊毀。
“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放走的是誰?入侵白仙山的始作俑者之一,專門躲在背後施毒,多少我們白仙山的弟子死在他們的手裡?”
面對阮文的質問,張一琳雙眉微蹙,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聲解釋道:“師兄,她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對于張一琳的解釋,阮文隻是感覺其幼稚。“你可知道,你們剛才那一出手,待會兒會有多少我們白仙山弟子因此送命?”
“不會的。”張一琳緊閉雙眼,眼角滑落淚水說道:“師兄,真的不會的。剛才我被她同行的人下了毒,就是她借口要留下來單獨殺我,支走了他們的同伴,然後拿解藥給我的。我因為剛解毒不久,全身無力,她也是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一直在附近徘徊,否則也不會讓師兄你遇到了。”張一琳淚水噴湧,哀求道:“師兄,你就相信我一次,她隻會救更多的同門師兄弟的。”
阮文看着張一琳,咬了咬牙,‘哎’了一聲,“但願如此吧!”
見放走的女子一事已經說明了了,白瞬月急忙說道:“師兄,師姐,現在當務之急是通知大家破解之法。”
阮文雖然好奇誰找到的破解之法,也沒有追問,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分頭行動。”
“阮師兄。”白瞬月叫道,“已有九人分開通知各主峰的師叔伯了,我正要去天守峰,你就幫忙在附近教授其他師兄弟。讓他們傳開了便可。”
阮文點了點頭,看了張一琳一眼,祭起手中仙劍而去。
“師姐,我們走吧!”
“嗯。”
路邊往來人數衆多,打鬥聲不絕于耳,刀光劍影之下凄厲的叫喊聲顫人心弦。
雖然心中所想,可由不得白瞬月停下,眼前一塊居然的扁形石塊正在太真殿正上方懸浮着,正對着太乙神宮,岩石之上六個人影,應該是二哥口中說的施術者,旁邊還有一個坐着依然比人高出許多看似熊類的異獸。
而此時的太乙神宮身披金色霞光,看似有着某種靈力相護佑,殿前兩隻巨大的麒麟互相撕咬着,周圍異光閃動,應該是有人在與泥人打鬥。
白瞬月心挂太乙神宮,卻想着必須要按照二哥的指示先行通知太真殿的各位長老,可張一琳目前的狀态還不适合于單獨行動,一咬牙,朝着太真殿下沉而去。
此時的太真殿前早已屍橫遍野,白仙山的弟子被打得節節敗退,白瞬月看出來有很多泥人沒有因為本體的死亡而化泥,而是和其他泥人一起攻擊其他的白仙山弟子。擡頭看去,白瞬月心想着會不會是因為這裡距離施術者比較近,所以泥人更為厲害。
空坪前的異光暴漲,耀眼得讓人無法睜眼,又是幾聲慘叫,幾名白仙山弟子倒地不起。
白瞬月提劍刺中一個泥人肚臍位置,将其生機挑出,飛身抓住已經被泥土包裹成團的小草,一掌将其擊毀,泥人瞬時癱軟成泥,大喊道:“他們的生機在肚臍位置,想辦法擊毀便可破解。”
衆人聽到白瞬月的叫喊,各自尋到泥人招式破綻,挑開了生機,又有幾個泥人化泥。
白瞬月背着張一琳沖向太真殿,一眼看見十位長老的泥人排列有序地盤坐在殿内,身後各貼着一張黃符,看似用簡單的符箓定住了,身前十位長老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雙目緊閉打坐着。
感知有人進來,所有人睜開了眼睛,守川問道:“瞬月,你來幹嘛?”
白瞬月将張一琳放下,走到守川泥人身後罵道:“看你還嚣張,平時就知道找我麻煩。”說着,一巴掌拍在了守川泥人的後腦勺,将守川泥人的整個腦袋打落在地。看得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守川大罵道:“臭小子,你搞什麼鬼,别亂動。”
看着泥人的頭重新長了出來,白瞬月指着泥人的腦袋說道:“要不是我身上還有要事在身,非揍你一頓不可。”說着,白瞬月又給了泥人一巴掌,守川的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像是這一巴掌打在他的自己上似的。衆人也是面部一抽動,看了看守川,像是在替守川覺得疼。
守川剛想發作,白瞬月走到泥人身前,将其生機挑出,一掌擊碎,走到守川面前說道:“師叔,我趕着去通知掌門師伯,其他師叔的泥人由你去破解了,待會兒找人先去其他山上通知其他師叔伯。一琳師姐剛解了毒渾身沒力,就交給你了。”身後泥人化作一灘爛泥,再無反應。
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白瞬月已經禦使着紫靈朝着天守峰山頂方向飛去。
不經意地朝下看了一眼,打鬥的人也不在少數,石階上更是已經血流成河,白瞬月也顧不上這麼多,依然極速朝着山頂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