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
九座主峰首座,還有代表太真殿的守恒均都在場,守真看着守葉問道:“确定嗎?”
守葉雙手抱拳:“回師兄,應該是天元教死士沒錯。數十年有幸交過一次手,其功法詭異,讓我印象深刻。”
守靜秀眉緊蹙:“這小子都已經與那天元主教勾搭上了,看來這些年來讓他成長了不少。若不找機會鏟除,将來必成大患。”
守真正要說話,堂外傳來喧鬧,“何人在外喧嘩啊?”
内堂大門被一把推開,白瞬月率先走了進來,身後緊跟着沈星辰與張一琳,而後是守川。
白瞬月剛走出兩步,守川便從其身後在後腦勺重重地拍了下去,直接将白瞬月拍了個大馬趴。“師叔,你輕點,好疼啊!”白瞬月趴在地上摸着後腦勺哀嚎着。
謝青與岑碧雅也緊随沈星辰與張一琳走了進來。
看到是白瞬月,所有人不自覺鄙夷地看了一眼,守虛更是站起怒斥道:“白瞬月,你又搞什麼鬼。”
守真擡了擡手:“師弟,稍安勿躁。”随後問道:“瞬月,你又要鬧什麼事啊?”
白瞬月從地上爬了起來,憨笑着摸了摸後腦勺:“師伯,也沒什麼,就是想請師伯下個旨意,廢了一琳師姐的修為,然後将她逐出師門。”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向張一琳看去,看得張一琳渾身一顫,而後又都看向了守靜。
守靜卻冷笑着看着守虛:“師兄,怎麼?您的弟子都管到我脈頭上來了?”
守虛也不顧守靜的冷嘲熱諷,大聲喝道:“白瞬月,你到底要幹什麼?”
守真微微一笑,像是看穿了白瞬月的心思,擡了擡手說道:“師弟妹先别生氣,先聽聽他要說什麼。”
見到守真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白瞬月急忙道:“師伯,您看啊!這一琳師姐雖然村落慘遭屠殺,才被我們白仙山所救,但是與她同為幸存者的遊龍卻在魔教之中,且混得是風生水起,更是敢挑戰我們白仙山威嚴,那一琳師姐難免與她同流合污,搞不好是魔教派來的細作。”
就在衆人詫異之時,張一琳已然滿眼淚水地跪倒在地,對着守靜說道:“師父,弟子從小就跟随師父潛心修道,絕對不是魔教細作。”随即又朝着守真叩拜道:“師伯,一琳真的不是魔教的細作,還請師伯明察。”
白瞬月的一番話語不僅将張一琳吓得魂不附體,就連在一旁的岑碧雅和謝青也是大吃一驚,二人同時跪倒在地:“師父,一琳師姐絕對不會如師弟所言是魔教派來的細作,還請師父明察。”
守川呵斥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正當所有人都詫異之時,唯獨守真微微一笑,心如明鏡:“瞬月,一琳的來曆衆所周知,根本不存在于你說的情況,你雖讓我下旨逐一琳出師門,可你也是一口一個師姐的叫着,你有什麼目的就說吧!别拐着彎,師伯腦子沒你好使,怕被你套進去。”
守真話雖說自己,卻似在罵在座其他師弟妹,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全都怒目而視白瞬月。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白瞬月呵呵一聲傻笑,摸了摸後腦勺:“呐,師伯,可是你說的,一琳師姐的身份大家衆所周知,不存在我說的情況。”
守真身軀一震,心知還是鑽入了白瞬月的套中,微微笑道:“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念在你與星辰此次守山有功,我恕你無罪。”
見守真提到自己與二哥守山的功勞,白瞬月明白,守真是要自己大膽而言,給了自己一次特權,“這遊龍昨夜将那巫族女子救走,守葉師伯下令部分沒有受傷的弟子下山搜尋其行蹤,守靜師叔都讓碧雅師姐下山,可碧雅師姐向來與一琳師姐形影不離,為何不讓一琳師姐也下山啊?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一琳師姐嘛?若真是如此,那還不如将一琳師姐逐出師門,這萬一一琳師姐真是遊龍派來我們白仙山的細作……”白瞬月擡眼偷偷看了一眼各位師叔伯:“甯殺錯,不放過嘛!”
“啪……”地一聲響,守川的巴掌再次在白瞬月的後腦勺響起:“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哈哈哈……”守真仰頭大笑,看向守靜:“師妹,可有此事啊?”
守靜抱拳道:“回禀師兄,守葉師兄說隻是需要一部分弟子下山,此次巫族入侵,山中不少弟子受傷中毒也需要人照顧,師妹便隻是挑選了幾名弟子,讓一琳留在山中。”
“你也擔心一琳萬一真的遇到了遊龍,會念及同村情誼而不忍出手吧!”守真點了點頭,“去吧!讓一琳也去。衆弟子長居山中,難得可下山曆練一番,就讓他們去吧!”守真緩緩起身說道:“此次巫族入侵,可真正讓我擔心的卻是魔教中人在禁地拿出去的法寶,想必此時魔教那些人也都在潛心研究如何使用那些法寶,搜索遊龍行蹤雖為下山名頭,但其實我們要注意的是魔教的動向。”
“師妹明白。”守靜先是瞪了白瞬月一眼,而後對着張一琳說道:“一琳,既然掌門師兄開口了,你便與碧雅結伴同行,下山搜索遊龍行蹤。”
“多謝師父,多謝掌門師伯。”張一琳抹了抹眼淚,緩緩起身。
“師姐。”白瞬月嬉笑道:“守靜師叔也就是擔心你下山了讓其他師叔伯胡思亂想,這把話說開了就好了。”
“就你多嘴。”守川正欲再次拍打白瞬月,卻被躲開了,“你小子還敢躲。”
“哈哈哈……”守真坐回座位,緩緩說道:“好啦!好啦!星辰啊!那姑娘留下的藥,你都制作出來了嗎?”
沈星辰作揖道:“回禀師伯,守謹師叔已經将解藥都配制出來了,有些師兄直接服用便可,還有些師兄中毒情況不同,基本已經控制住了局面,還望師伯切勿擔心。”
“對了。”守真看了一眼張一琳,又問道:“那一真一柯二人……”
“回禀師伯,那姑娘給一琳師姐的确實是醫治一真一柯兩位師兄的解藥,但兩位師兄乃是五彩蝰蛇所咬,不同于巫族的施毒,體内存有五彩蝰蛇的血氣,即便是當初剛中毒之時使用這解藥,功效也等同于我們後來對兩位師兄的施救,所以……”
“那方師弟的鳳凰血……”
沈星辰緩緩搖了搖頭。
守真深感惋惜,緩緩點了點頭:“那就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守真看了一眼衆人:“你們都去忙吧!我與星辰說幾句。”
衆人雖有不解,但掌門師兄發話也不能不聽,一一走了出去,關上大門,留下沈星辰與守真。
“有辦法煉化嗎?”
沈星辰渾身一顫,作揖道:“回禀師伯,弟子修為不足,所以……”
守真:“應該不是修為的問題,這息壤乃是先天法寶,想要煉化,怕是連我也做不到,但是我看那個龍四能夠使用,以你的天資與聰慧,應該可以将它的威力發揮到極緻。”
“哎呀……師叔,師父,你們輕點……”門外傳來白瞬月痛苦的哀嚎……
“師伯。”沈星辰問道:“不然您幫忙取出來看看,弟子擔心自己無法善使。”
守真走到沈星辰身邊,輕輕拍了拍沈星辰的肩頭:“将來你們還需要面對更強大的敵人,你就留在身上吧!隻要用在正途便好,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師伯。”
守真:“我是在想,有了息壤的保護,是不是可以抵禦金鐘山的反噬之力呢?”
沈星辰驚喜道:“師伯,弟子方才還在想這件事,若是師伯同意,弟子盡快嘗試一下。”
守真緩緩點了點頭:“但是首先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
“弟子明白。”
“去吧!”
“弟子告退。”沈星辰作揖後退幾步,退出門外,見到張一琳正在給白瞬月向守川與守虛二人求情。
守虛見沈星辰走了出來,端正了儀态,緩緩說道:“出定之後可有異常?”
沈星辰作揖道:“回師父,一切正常。”
守虛點了點頭,便也走了開去。“師弟,劣徒在你手下時日居多,還有勞你幫忙管教,放開了管,放開了教,也可放開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