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便不約而同地上前,想要成為第一道防線。
“頂住了——”
崔山大吼一聲,脖頸上青筋凸起。
“按照小說設定,對方應該是個小反派!”
“他口中的那個神,是大反派!”
“一會兒就會有主角來救我們了!”
高中生斷斷續續的說着。
語氣像是笃定了一會兒他們真的會得救。
但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沒底。
生活不是小說,沒有那麼多的及時雨。
而且就算是小說,也有主角慢了一步的情況。
隻是他說了,或許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門上漸漸多了些裂痕,即便是手心用力到指甲裂開,但是也阻止不了裂痕蔓延。
崔山的眼角泛起一絲水意,絕望的氣息在這個不大的房間中蔓延。
衆人眼中惶恐,又不約而同地帶着一絲決絕。
“後面的,把孩子抱好了!起風了!”,崔山道。
下一秒,門上蛛網般的裂痕擴寬,衆人幾乎能從裂痕中嗅到門外的味道。
幹澀,鹹腥。
祁臨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有點熟悉。
面上恍惚了瞬間後,便一件斬殺了那那個黑袍人。
風停了——
“你們安全了!”衆人聽見一道聲音。
那道門似乎也知道,"嘎嘣——嘭"一聲後,複合材質的門徹底被撕碎。
“我們得救了!”
“我們沒死!
衆人都在為自己的幸運狂歡,隻有少年呆呆愣愣地看向祁臨離開的方向。
想起那個隻有自己瞥見的身影,嘴裡低聲喃喃,“原來小說是真的啊。”
……
那些黑袍人算不得強。
三人和很快便清理幹淨,重新會合。
過于輕松點,讓祁臨的心中有些不踏實。
有種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的感覺。
隻是還不等他想,君臨那邊已經發出了召回他的召令。
“你們先在這邊處理剩餘的人,我先去尋陛下。”
祁臨的目光落在遠處。
天空半黑半白,渭泾分明,這一邊已經天光大亮,而另一邊卻依舊黑雲籠罩。
那種不詳的預感又重新攀上了他的心頭。
玄川将軍自然是答應了下來,看出謝安欲言又止的神色,想起來最近天界的傳聞。
拿起長槍,便利落的離開,将地方給小情侶留了出來。
他雖然是個粗漢子,但是他也知道不當電燈泡的理。
“怎麼了?”
沒了外人,祁臨靠近了些。
"我心頭有些不安,要不我和你一同去。"
謝安心中有些不安,眼神落在祁臨身上,有些不舍。
“聽話,玄川将軍這邊也需要人。”,祁臨低頭吻在謝安的唇角,"别擔心。"
兩人自從确認關系後,兩人的關系從來都是止于禮。
甚至連牽手對視都帶上了些暧昧的氣氛。
謝安低低“嗯”了一聲,神情微松,但看起來依舊冷靜,隻是已經紅透的耳根還是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拿着武器,轉身就一頭紮進黑霧中去了。
祁臨看着這一幕,失笑搖頭。
他的道侶好像有點太好哄了。
……
祁臨想過蔚祺瑞心思不純,但是也沒想到對方的野心這麼大。
竟然已經牽扯到了天界。
難不成他還真的妄想"替天"。
蔚祺瑞的身上長身而立,身上黑龍暗紋的黑袍萦繞這淡淡的黑氣,持劍立在空中,手中的飛虹劍已經徹底被黑氣染透。
“天帝陛下,怎麼樣?”
"我說的那個交易,你考慮好了嗎?"
男人的面上帶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眸色極深。
雖然帶着笑,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潭。
幽暗,薄涼。
天界的仙君仙子們,倒也不都是些草包。
對付一個小小的魔修本應該是手拿把掐的,但蔚祺瑞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黑氣。
一旦沾染上,就休想甩開。
那些黑氣會入侵修煉者的靈台,吞噬擴張。
至純的仙力作為原住民,哪裡能容得下外來者的挑釁。
自然也就和它幹了起來。
兩個力量的沖突,自然是讓衆人痛苦不堪,光是壓制黑氣就已經用盡全力,哪裡還能有反抗的力量。
蔚祺瑞唇角一勾,看着這一幕格外享受。
這可是從九九八十一個怨氣最濃郁的胎兒中提取出來的,那些胎兒會在三月的時候被打掉,再重新投胎,并再一次在三月大的時候被打掉,如此重複往來。
再加上地府河裡的東西……
夠他們好好喝上一壺的了。
祁臨剛到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無論是仙君還是仙子,倒了一地,神色痛苦。而往日裡最光鮮亮麗的仙鶴們,也落了一地,就連他們最寶貝的羽毛都斷了數根。
對方看起來毫無顧忌,難不成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