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會想做陛下的omega”說話人的少年聲音穿過朦胧碎光的花瓣,竟比叢中的最松軟嫩脆的蕾蕊還要勾人,
仆人不敢有所動作,安靜的低垂着頭顱。
通透白的歐式小亭裡,白底金絲勾勒的東方絲綢曳底,華麗複古的長袍繁瑣精美的寶石鍊條穿梭其間,巧奪天工的金色刺繡紋路,
赤膊肌膚蒼白,并蒂金色鍊條沿着肌肉起伏最後松松散與赤金色束腰間,窄挺有力。高貴不容侵犯和貴族天生優雅的氣質在身上渾然一體的雜糅開,
偏生他五官深邃,帶着西方人特有的立體骨相,一雙金銀色眸子,眉眼卻極近溫柔,唇角總是帶着悲天憫人的上彎。
男人聽了這話沒有絲毫動怒的現象,彎唇輕提茶盞,擡眸間若有所思的看向花叢間。
能在公爵府肆無忌憚的議論他,來人應該是公爵最寵愛的幼子,也是一年前才被接回來的私生子——時逾。
據說他的母親是位極稀罕的東方美人。
花叢石子小路上傳來異動,方才一直嘟囔的少年看到眼前場景話語一頓,聲音帶着明顯的怒氣,
“你是誰!誰允許你在這的?”
明顯的東方特色,黑發、黑眸,肌膚塞雪卻不似雪倒像是用牛奶溫出來的一樣,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色光澤,比薔薇花還要嬌豔的唇瓣翕動。
少年沒有像他身邊幾人一樣穿着古樸典雅的希頓袍,而是一身簡單定制的現代裝。
風經過的時候,松軟的衣裳會勾勒出青澀的腰線和胸肌前不明顯的微點。
一眼看過去,配上少年那張還未完全長開的昳麗面容,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男人卻像是沒有絲毫被影響到一樣,他放下茶盞,溫和有禮,“你好我是斯蒂蘭德”
時逾并沒有因為男人的好涵養而平息怒火,
自從被接回親父親公爵身邊後,見慣了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過着他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幾個月不到他以前和母親颠沛流離養出的唯唯諾諾的性格被完全丢掉,成了貴族人用金錢澆灌出來的少爺,嬌氣金貴、蠻橫自私、缺乏自制力……時逾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以前流浪過的原因,即使回到公爵府,時逾對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都有一種變态的占有欲,但凡有人不經過他同意濫用……
比如後花園的這座白色小亭是他最最最喜歡喝下午茶的地方,
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帶他進來的!
時逾不認識男人,他周圍忙着現殷勤的幾個人卻是認出了涼亭裡的王,想到方才議論這位的話,臉一下失了血色,就要誠惶誠恐的下跪,卻被男人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周圍仆人收到示意,帶着僵住的幾人下去了。
今天是公爵府的晚宴,接到邀請函的幾人非富即貴,時逾不傻眼前的男人地位肯定比方才傻不愣登的那幾個人還要高一點,漂亮的美眸轉了一圈,收斂了一些火氣,但語氣依然高傲,
“誰問你名字了?”
“我說你,誰讓你在這來的”他頓了一下,“晚宴在旁邊的草地上舉行,這是我專門喝下午茶的地方,我沒有和人一起同飲的習慣,你快……滾走吧!”
“系統你能認得出他是主角嗎?”
系統苦着一張臉【宿主我也不知道啊】
因為上個世界第一個任務就判定失敗,冰冷的機器音告訴一人一統,此後激發主線任務的提示音将不會出現,也就是說他們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斯蒂蘭德抿了一口茶水,動作極盡優雅,嗓音絲絨一樣,還是聽不出半分生氣,“是公爵大人帶我來的”
父親?父親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但既然是父親帶來的客人,時逾再不開心也隻好忍了,十分不滿意的瞪了男人一樣,如來時一樣匆匆走了。
少年身影點綴爛漫春光,白亭裡銀色長發在風中微動。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時逾還沒像以前一樣玩的開懷暢快,就被他父親派來傳話的人叫到了别墅裡的主廳,說是有要事要和他說。
時逾誰的話都不會聽,唯獨他的父親,他不蠢,知道隻有讨好他父親的歡心,這樣不用為錢發愁的生活才會一直持續下去,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做的,效果顯而易見。
可當時逾快速收拾好自己趕到主廳時,公爵卻并不在這裡,反而是,
“你怎麼又在這?”
少年明顯不滿的聲音引得斯蒂蘭德把目光從書上放在了他的身上,雪膚因為方才的運動妝點了粉敷,光下更顯動人。
斯蒂蘭德示意了一下膝上的書本,眉眼溫和,“我看這裡有書,随便翻了一下”
一二再再二三見到這人,還都是被迫中斷娛樂的事情,時逾那點裝出來的好脾氣再也裝不出來了,他看了一眼那比他上學時翻的詞典還有厚還要大的一本書,
“誰允許你不經過同意就亂動這些書的?”
斯蒂蘭德沒有絲毫尴尬和不好意思,他合上書,真誠溫柔道,“我以為侍從沒有阻攔就是可以”
時逾上去一把、兩把拿起書,狠狠丢在地下,伴着巨大聲響,黑曜石瞳孔裡倒映着男人的身影,惡意滿滿道,“沒錯是可以,但我不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