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長相俊朗不俗,竟然如此做出這等讓人辣眼的動作!
見宿主這般忸怩作态,炮灰系統隻想罵一句:“誰來收了這大傻叉!”
心裡罵完,炮灰系統實在忍不住,開始吐槽:“不是,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尋常男人聽到别的男人那裡那麼大,不應該羨慕嫉妒恨麼?你這一臉犯了春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雪先生此刻心裡正思索着,難道阮蘭時就是通過那種方式,修煉出這等不受他幻術影響的術法?
可那都什麼跟什麼?
聽起來就讓人厭惡至極。
忽然,阮蘭時頗為害羞地問道:“你平常能堅持多久?”
“夜禦十女不成問題。”雪先生不免有些驕傲地道。
阮蘭時一怔,夜禦十女不是夜禦十男?
他瞥了一眼雪先生的小腹,難道……
這不是我的攻?
他對雪先生那裡異常關注,兩眼時而放光,時而低落,讓雪先生頓覺毛骨悚然,他隻覺得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阮蘭時糾結片刻,心道:“他那裡那麼大,至少,可能,是個炮灰攻?”
糾結一會,不糾結了,總之,雪先生不是自己的競争對手就好,這麼一想,阮蘭時心頭一松,轉身,繼續認真挑起了不同材質的巨巨。
雪先生則在一旁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聽到外面的嘈雜聲,裡面夾雜着一個熟悉的少年聲音,他心裡有了主意,他微微一笑:“阮家主怎麼看應破天?”
“什麼怎麼看他?”阮蘭時随口問了一句,手中動作不停。
雪先生見他态度平和,更是吃驚不小。
他昨日便發覺這阮氏天驕有些不對勁。
竟然不似傳言中那般,對應破天這個上門讨食的廢物刁難,反倒放出話來,不準阮氏子弟再欺辱應破天。
今日與這阮蘭時再三交鋒,見他雖然心思怪異,脾氣卻不像傳言中的那般火爆,更沒有什麼心胸狹隘之舉。
哪怕自己那東西比他的東西大了數倍,這阮氏天驕眼中并無嫉恨,反倒真心地為他……等等……
為什麼這阮蘭時這麼高興?
雪先生忽然想起剛剛阮蘭時那忸怩之舉,隻覺渾身不自在,那答案,估計也不是他想聽的。
按下紛雜思緒,他繼續道:“應破天雖然沒了丹心,可卻仍舊刻苦鑽研丹法,正是如松柏之耐寒、潛龍之蓄勢,他日一旦有奇遇在身,恢複丹心,必定一飛沖天,成為至高無上的強者。”
與此同時,雪先生雙目緊緊盯着阮蘭時的背影,他不信阮蘭時真的變得這麼大度。
一旦聽到曾經被他踩在腳下的廢物,被人誇上了天,必定會翻臉。
他想激怒阮蘭時,一旦阮蘭時憤怒,便會失去理智,甚至露出破綻,讓他知道,為什麼阮蘭時不受他的幻術影響。
炮灰系統在一旁點頭:“和宿主你相比,人家應破天不愧是男主,這都被人踩在泥地裡,成了誰都可以踩一腳的蝼蟻,卻還能不忘初心,勤奮刻苦。”
誇完,它話鋒一轉,刺激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整日想的都是床上那點事,就不能好好奮起一把麼?”
否則宿主這麼閑魚,它一個沒有軀體的系統,就是費老勁也帶不飛啊!
不知是雪先生的話、還是炮灰系統的話起了作用,阮蘭時身形一頓,轉過頭,看着雪先生。
見有了反應,雪先生再接再厲,用盡所有的詞彙去誇贊應破天,讓外頭路過的應破天猛地打了個寒顫。
旁邊店小二和店鋪掌櫃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完了,阮家主回府後,應破天那廢物要慘了!
當日阮家主就因為一個小丫鬟,随口誇贊了應破天一句,就将人吊了十日,這下,那個黑袍男子誇了得有二十句。
小二掰着指頭數了數,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這下得被吊兩百多日了,嘿嘿。”
随着雪先生的大誇特誇,阮蘭時臉也越來越垮,垂頭喪氣極了。
情緒低落地讓炮灰系統心裡都不忍了,它安慰道:“沒事沒事,他是男主又怎麼樣?他又不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你有我,我會幫你的。”
說到後邊,炮灰系統有些發虛,聲音也弱了下來,它隻覺得劇情隐隐有些不對。
比如說大長老建丹藥閣、想要霸占阮氏寶庫的事情,還有忽然出來一個詭異的雪先生,這無一不表明,劇情似乎變了。
不過現在的視角是原本炮灰阮蘭時的視角,劇情有些偏差很正常。
見阮蘭時有了反應,可這反應卻不是雪先生想要的暴怒,而是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蔫腦的,雪先生心中頓生幾分錯愕。
就在剛剛,雪先生誇贊應破天的時候,阮蘭時心中忽然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應破天,很有可能,也是個受!
而且是美……醜強慘受!
否則,他為什麼慘到這種地步?
雪先生又為什麼對他那麼關注?
應破天的臉,堪稱是已經毀容了,這樣的情況下,都吸引住了雪先生的目光。
雪先生這般儀表堂堂的人物,又有那麼大的巨巨,不就是傳說中的為愛做攻麼!
這種從受轉成攻的,大巨巨是标配。
忽然,門外被幾個好事者拉着不放的少年心頭一寒,而鋪子裡立着的黑袍男子,也心頭一寒。
仿佛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意識到應破天很有可能是受,頓時,之前留存在阮蘭時心中,什麼不凡的背影,全都飛走了。
阮蘭時目光幽怨,眼角微微下垂,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沉默地看了一眼還在誇人的雪先生。
實際上,他心裡在瘋狂大喊:“這下子,連炮灰攻都沒了!”
他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臂,伸手摸了一把硬邦邦的肌肉,再次下定決心。
一定要恢複自己身嬌體軟易推倒的體質!
被那幽怨的一眼看得渾身難受的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