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葵順利抵達人販子家大本營,剛一進屋,就被屋裡蹲守的同夥襲擊。
然而北野葵是什麼人,在神社的時候天天挑水劈柴打獵,體能值早就點滿了。
打這群弱雞們大氣都不喘一下的。
隻一拳,人販子的同夥就鼻血狂飙地飛出去了。
一分鐘後,前一秒還一臉獰笑的家夥們已經安詳得躺下了。
笑容并沒有消失,隻是從人販子的臉上,轉移到了北野葵的臉上。
她随手颠了一下手裡木牌,笑容燦爛:“說吧,家裡的存錢罐都藏在哪。”
同夥們:“……”
豈有此理,倒反天罡!
為首的男人咬牙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北野葵十分遺憾地歎了口氣,“那就不能怪我啦。”
結實厚重的木牌被人掄圓了,而後狠狠砸在衆人的腦門上。
一陣清脆的木魚敲擊聲後,頂着豬頭的男人痛哭流涕道:“停……住手啊!我說!我都說!”
這是什麼肌肉少女啊!敲他腦門跟敲核桃似的……他整個腦瓜子都嗡嗡的!
北野葵把木牌往地上一杵,“老實交代!”
男人雙唇抖了抖,不争氣的眼淚從鼻子流出來,“錢都放在……”
從屋外傳來的轟鳴打斷了他的話。
隻見一道黑影從外面極速飛來,瞬間撞破了屋門。
眼看就要砸到北野葵身上,她本能的神經被觸動,一個極限閃避,黑影就擦肩而過,直直砸向豬頭同夥。
宛如慢鏡頭一般,兩個人的腦門結結實實砸到一起,一聲悶響之後,雙雙倒地。
北野葵大驚。
她的飯票!
北野葵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手一個,拽着兩個人的的衣領晃了晃。
毫無反應。
在經過言語喚醒、物理治療、木牌敲擊種種嘗試後,兩個人販子仍然睡得安詳。
辛苦半天,到最後也沒聽到存錢罐在哪的北野葵:“……”
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子無人替……
可惡!是哪個混蛋動了她的飯票!
屋外安靜片刻後,一個戴着奇怪墨鏡的白發少年走進來。
“莫西莫西,還活着嗎?”
迎接他的是一塊蒲扇大的木牌。
五條悟誇張地大呼小叫道:“喂喂,這是什麼迎接方式啊,老子可是救了你诶。”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人販子。”
又指了指自己道:“拯救失足少女的正義之光。”
然而北野葵毫不上當。
她仔細感知了一番後,語氣肯定道:“騙人。”
對方的情緒很淡,但味道很獨特,更重要的是,她曾感知到過,不止一次。
五條悟驚訝,“原來占蔔的手藝不是誇張說法嗎。”
北野葵心虛了一秒,又很快理直氣壯道:“沒錯!老實交代,你跟了我一路,是要做什麼?”
要是和地上這些人一樣,就通通打飛。
“這個嘛,”墨鏡微微下滑,蒼藍色的六眼一閃而過,“可就說來話長了。”
*
一天前。
早茶鋪屋頂。
白發少年單手抓着一隻觸手型咒靈,手指收緊,掙紮的咒靈就被捏爆。
夏油傑早有準備地後退一步,躲開飛濺的可疑液體。
五條悟松開手,任由殘渣落下。“果然有古怪啊。雖然隻是二級,放着不管的話也早該出現傷亡了。”
他一手托着下颌骨,六眼全力捕捉着周圍的信息。
咒靈死後遺留的碎片順風飄起,逐漸靠近和屋。
就在這時,一點微弱的光芒閃過,飄落的殘穢像是喝醉了一樣,硬是在空中轉了個方向,朝五條悟迎面糊來。
這違背物理規律的一幕在六眼面前,就如同黑暗中的螢火一樣明顯。
他擡頭,流光璀璨的雙眼鎖定在屋檐下。
在那螢火的源頭,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悄悄探出一角。
“哈,找到了。”
眨眼間,藏在屋檐下的符紙就出現在他掌心。
夏油傑走近,“在咒靈攻擊下保下這家店的,就是這個……符咒?像是某種咒具?”
“不是咒具,也不是咒術。搞不好是某種失傳已久的神奇方術。”
“效果有點像結界術。”
“結界術可做不到這點。”
五條悟擡腳走向早茶鋪,将手裡的符咒拍在桌上,“老闆,你有沒有見過,畫這個的人?”
“符咒?”老闆撓撓頭,“抱歉,我好像沒見過。”
“欸?”五條悟頭頂冒出大大的問号。
他指了指上方,“這是從你家屋檐上拿下來的哦。”
老闆更疑惑了,“怎麼會,我和理子很久沒有去過神社了啊。等等,神社……”
他腦海浮現出一道身影,還有那寫着北野神社的木牌。
“如果說神社的話,附近也隻有北野神社可以求到符咒了。”老闆道,“但據我所知,北野神社已經荒廢好幾年了,現在還不知道是否安好……不過,今早我倒是見過一個自稱是北野家傳人的女孩。”
五條悟雙眼一亮,上身前傾,“她人在哪?”
誰知老闆突然止住話頭,警惕道:“你們是誰,找她有什麼事?北野縣交番(派出所)就在五百米外,想亂來的話可要想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