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也沒用哦。”北野葵道,說着就當着他的面給他重新印了張符咒上去。
伏黑甚爾臭着臉“啧”了一聲。“快點去掉。”
“嗨,嗨。”
收回符咒後,北野葵将來意說出。
以委托的方式,雇傭他三年時間保護天内理子和家人的安全。
“保護?”甚爾被逗笑了,“我隻會殺人,不會保護人。”
“薪酬給你這個數。”北野葵比了個五的數字。
“五億?”
“……五百萬。”
“行吧。”甚爾一臉嫌棄地應下。
見他這樣,北野葵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五百萬!她累死累活接了一年任務才賺了這些,現在一轉眼就花得幹幹淨淨了……
在她緬懷逝去的存款時,身旁的人完全沒體會到她的心情,開口就是暴擊:“拉面你請客。”
北野葵:“……”
可惡!
付了拉面錢後,伏黑甚爾轉身就走。北野葵忙拉住他的衣服。
後者回頭:“還有什麼事?”
“三年後,來當咒術師吧。”她說。
甚爾冷笑一聲。“和一群自視甚高的弱者為伍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我可不想被人說是沒有咒力的異類。”
“當咒術師有錢拿,而且沒有咒力也可以當最強。”
“最強?”
“對,最強的非咒力者。”
伏黑甚爾垂眸,看向面前這雙盛滿期待的眼睛,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他哼笑一聲,“說漂亮話也沒用,小鬼……”
“吉運符,無限量供應。”
“……成交。”
*
理子最終遵從本心,選擇留下來陪伴家人,伏黑甚爾負責護送她和黑井女士回北野。
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北野葵和幾個同期商量,謊稱星漿體被刺殺身亡,以躲避咒聯協的追查。
夏油傑聽到她的請求,很幹脆地同意了。
硝子也二話不說表示保密。
三個同期就隻剩下一個人。
想到那天醫務室的情況,北野葵一時有些遲疑。
“怎麼了葵,還有什麼困擾嗎?”見她這樣,夏油傑貼心地詢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拜托傑幫忙問問悟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也對這件事保密。”
“沒問題。”溫和的眯眯眼同期這麼答應道。
然而兩天後,北野葵收到夏油傑的回複:悟聽了之後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也是一種拒絕吧……?
想到理子她們的安全,北野葵想了想,還是敲響了五條悟的宿舍門。門内沒有傳來半點聲音。
是不在宿舍,還是……
北野葵低頭看着門闆上她貼上去的線條小狗貼紙,一時間有些出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面前的門“咔嚓”一聲開了。
門後,五條悟沒戴墨鏡,冰藍色的眼眸裹挾着冷意落到她身上。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生氣,卻是第一次見他用這樣毫無溫度的目光看着她。
就好像,他們從始至終都是陌生人一樣。
北野葵抿了抿唇,趕在他關門前急忙道:“可以幫忙對星漿體的下落保密嗎?”
五條悟冷笑一聲,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關上了門。
果然還在生氣啊。
北野葵惆怅地摸了摸線條小狗,轉身離開。
趁事情還未暴露,她得準備好硬抗咒術界高層的怒火。就從準備一千張驅邪符開始吧。
她不知道的是,一門之隔的宿舍内,有人靠着門後,拍碎了一整面牆。
*
風平浪靜的幾天過後,北野葵準備好了足夠的符咒,并和兩位同期串通好口供,卻遲遲沒有等來高層的傳話。
北野葵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心虛。
沒記錯的話,悟他們的任務是“護送星漿體和天元大人同化”。而她把人送回老家北野了。
要是讓夜蛾老師知道……
北野葵帶上了痛苦面具。
然而糾結再三,她還是老老實實來到夜蛾老師的辦公室外,準備坦白從寬。
敲過門後,門内很快傳來夜蛾老師的準入聲。
北野葵推門而入,卻在門後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