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了半天,皇帝終于決定了,年後太子罰去治理水患,長安發配封地,徐昭嘛,就罰在将軍府閉門思過三個月,不得上朝。
罰完了,皇帝爽極了,自覺賞罰分明。
白雲起思索着,這也算罰?
太子本就肩負全國巡查要責,王皇後本就打算将長安派去封地掌權,徐昭此次傷勢太重,先前又屢屢受傷,身體裡的暗傷不少,太醫院本就定了為期半年的治療方案,還囑咐他前三個月不能操勞過度。
不過,皇帝說是罰了,那就是罰!
明君,偉哉!
徐昭一行人戰後加急處理軍務,回京路上日夜不休才趕在除夕回來,為的就是過一個好年。
今年的除夕夜宴極其熱鬧,更甚往年。
此次大獲全勝,無論太子、長安、徐昭、方修遠等人皆是功臣,無人不敬,就連一直都很勇的言官都避其鋒芒,乖乖以新年賀詞助興。
此次除夕夜各屬國所進貢寶物衆多,是國誕日的幾倍之數,可顯大啟如今霸主地位。
柔然隻派了使臣觐見,忽木倫戰後趕回柔然登王鏟除三王子餘黨,怕是幾年都不能來大啟國都會面,當日所承諾的美酒卻讓使臣帶到了,可見其重諾。
總而言之,今年是極為圓滿的一年。
徐昭因傷不能飲酒,白雲起倒是興緻勃勃,代他飲酒答謝,酒過三巡,已然露出醉态,把着他的銀腰帶死活不肯松手。
他面露窘态,先一步向皇帝皇後辭行,艱難把夫人帶回府中。
白雲起打了個飽嗝,房内頓時酒香四溢。
徐昭被這酒氣一熏竟也有些醉意,許是數月不曾飲酒,連酒量也下降了。
他這般想着,目光又落在溢出酒氣的紅唇上,又莫名覺得不是這樣。
徐昭甩甩頭,将心底雜念刨除,攬着夫人的腰将其帶進屋内小心放于小榻上。
白雲起暈乎乎地坐下,小手捂住胸口,眉頭輕皺,似有不爽。
“怎麼了?”徐昭用濕帕替她淨臉淨手,再就着沾染暖香的帕子随意給自己擦了臉,十分自然。
随後便把人攬在自己懷裡,輕輕給她撫着背:“可是不舒服了?”
白雲起嘟囔:“……漲!”
徐昭聞言一愣,眸子落在錦衣下平攤的小腹,遲疑住了。
白雲起委屈完見他不動十分不滿,醉意湧進腦子,下一刻小手便抓住了空閑的大手,将其蠻橫拖到自己腹部,再次申訴:“漲!”
怕弄傷她,大手不敢與之較勁,被帶着輕輕在腹部上打轉,輕揉慢捏,極盡溫柔。
女人這才滿意,多揉了幾圈小手便松了,坐以待勞。
豈料,這大手沒個眼力勁,見“脅迫”它的力量沒了便也懶惰停下,不肯再動,如是乎便招來了一頓“毒打”。
白雲起連着兩下輕拍肚子上的懶手,故作兇猛:“懶,挨打!”
徐昭哭笑不得,隻得小心伺候着,他力氣大怕弄疼了人,掌心的力度愈發輕緩,幾不可聞。
但女人卻被這伺候得極為爽利,眯着眸子靠在他身上,高聳雲髻頂着徐昭的下巴,白嫩的小臉貼在他胸膛,不自覺地輕蹭。
明明隔着好幾層衣衫,她蹭的力度又小,可徐昭卻分明感受到一股熱意從胸口散開,逐漸暈上臉。
未曾飲酒之人的臉也通紅一片,活像哪個冤大頭把好酒故意撒在空中給他吸入似的。
徐昭隻揉了會便停手了,輕輕将懷中人帶出安置于榻上,自己則是快速站起,脫下一身錦衣,隻留輕薄的黑色中衣在身。
他本就體熱,此時酒意起來了更是不畏寒,減衣後方覺舒快。
回過頭想繼續料理自家醉鬼,卻見這人也學着她扒衣服,華麗錦衣被脫的七零八落。偏偏這人意識不清,衣服也脫不好,光将衣服扯亂了,裡出的系帶卻未曾解開,絞成一團。
那人委屈了,手被絞緊的系帶勒得通紅:“疼……”
徐昭立馬蹲下,小心翼翼地給她解衣,往日握槍拿劍的手此時卻困于女人裙袖之間。
他好半天才将絞住的系帶解開,替她剝去外衣就不曾動了。
可白雲起卻是不滿足,明明這人都隻着中衣了,不公平!
遂趁徐昭挂外袍之時大放豪氣,轉瞬間便脫得隻剩下雪白輕薄裡衣。
徐昭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會不曾注意她,這人便要作妖。
“祖宗诶。”徐昭撿起她随意丢下的衣衫就往人身上披。
可這人不知好歹不領情,雙手推拒着他:“不要!”
兇兇的。
徐昭耐心哄着:“會冷。”
可她也很認真地說:“沐浴,脫衣服!”
白雲起覺得這人笨笨的,誰家好人沐浴不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