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找旁邊店鋪的店長借的。
安室透沒有接過剪刀,看向金發少年的目光充滿尖銳的審視:“你怎麼知道我會拆炸彈?”
迹部理所當然:“啊嗯,偵探不是什麼都會嗎?”
所以你一定會拆彈。
安室透:“……你對偵探到底有什麼誤解?”
迹部底氣十足:“這不是誤解,這是常識。”
“誰告訴你有這種常識的?”安室透一邊打開工具箱,一邊語重心長道,“答應我,離他遠點好嗎?”
迹部對他不信任的态度不滿,但是并不準備和他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争論。
“安室先生,你還是專心解決這個炸彈吧。”
還不是因為你說得太離譜,他才忍不住吐槽!
拆除炸彈的過程很順利,迹部在旁邊屏息凝神,觀看完了這一驚險的操作。
“安室先生的手法真專業。”
安室透用他的話堵他:“我是萬能的偵探嘛。”
迹部當然不會聽不出來這是在調侃,可那就是事實。
在來到柯學世界、遇到某個外表看似小孩的偵探之前,他的觀念也很正常。
産生這種認知,在場的和不在場的各位都有責任!
這裡的威脅暫時解除,伊達航那邊也順利抓住了嫌疑人——那個最先喊出聲的男人。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我我是冤枉的!”
瘦竹竿一樣的男人大聲喊冤,但扣住他的伊達航不為所動。
同為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官詢問:“伊達警官,這……”
他們才趕到,還不清楚情況。
“剛剛你是在故意制造混亂吧?”伊達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嫌疑人。
“我、我沒有!”瘦竹竿男矢口否認,“我隻是被炸彈吓到了而已!”
告知爆處組人員炸彈已被成功拆除,安室透施施然走過來:“我進去的時候裝炸彈的包包并沒有被打開,工作人員也隻是不明确的形容,而你卻準确地說出了裡面是炸彈。”
“敢這麼肯定的人,除了犯人不做他想!”
警官先生:“你是?”
“我叫安室透,是個偵探……不對!我隻是個普通的熱心群衆!”
迹部君的洗腦太嚴重了,他竟然不知不覺被滲入到這種地步。
簡直可怕!
警官:“……”普通?完美拆掉炸彈的普通人?
警官們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安室透深知這次是他太沖動了,等警方來處理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于是他破罐破摔:“好吧,我是偵探。”
犀利的眼神變得友善。
“這就說得通了。”
“安室先生的炸彈拆得真是漂亮!”
“這次多虧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感到荒謬。
眼角餘光瞄到聳肩攤手的迹部,他更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世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更新了常識?
“咳咳!”
伊達航的咳嗽聲喚回了安室透陷入哲學泥潭的神志,他厲聲對嫌疑人道:“總之,你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再怎麼狡辯都是沒有用的!”
瘦竹竿男低垂着腦袋。
伊達航卻沒有就此放過他:“老實交代,你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主動暴露炸彈的存在,說明他不是那種随機報複社會的人。那麼,他制造出這場鬧劇,引發商場的混亂又是為了什麼?
還是說這背後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瘦竹竿男眼神閃爍,瑟縮着不肯說話。
為首的警官發話:“先把他拷起來,回局裡再慢慢審。”
“是!”
就在這時,迹部發現瘦竹竿男的手悄悄移到了口袋裡,他心頭頓感不妙。
“伊達警官,控制住他!”
但他這話已經晚了。
瘦竹竿男手上高舉着一個遙控器,大拇指虛按在按鈕上:“都不許過來!誰敢亂動我就引爆剩下的那個炸彈!”
沒有人想到他還留了一手,頓時都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好,我們不過來,你别沖動!”
瘦竹竿男現在很緊張,他的身份暴露,後續警方肯定會對他進行通緝。
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隻有硬着頭皮做了。
“你!”他對安室透說,“那個小黑臉,開車來的吧,把車鑰匙給我!”
安室透青筋暴起。
“還有你!”他又轉向旁邊的迹部,“臭小鬼,過來跟我一起去地下室取車!”
迹部額角蹦出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