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來源是一位認識的警官,并沒有你想象的非法行為。”安室透眼睛也不眨地道,“而且這不能怪我,你也得承認自己很可疑吧。”
對不起了,不存在的同僚,這口鍋你接穩了。
迹部狐疑:“這是合法合規的?”
安室透信念堅定:“合法合規。”
“那好吧。”迹部松口。
回去之後找證據把安室先生送進去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了。
安室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可惜。
可惜什麼?
他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執着道:“迹部君,可以說說你的事嗎?擅自調查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我能幫上忙。”
迹部:“……”這公式好老啊。
“你們這些偵探的好奇心還真是重。”
安室透很想知道他口中的“這些偵探”究竟是指的是誰,但這就歪題了。
迹部無奈但誠實:“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麼,我就是……”
迹部驟然住嘴。在他的左眼前,紅點在沒注意到的時候移動了一大截。
而他還需要在前面的街口向右轉彎,才能看到從盯梢的小巷出來的伊達航。
不能讓對方上馬路!
迹部不确定發生事故的地點是否就在那裡,但是在這敏感的時間點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他來不及跟安室透打招呼,拔腿就跑。金發少年猶如一陣風刮過,眨眼間就竄出去一大截。
安室透不明所以,但身體在大腦給出指示之前就沖了出去。
他不認為是迹部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而選擇逃走,看少年的神色,應該是突然發現了什麼。
話說,他好像說一直在強調自己很忙,是他要去做的那件事出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嗎?
不過,有時候真不能怪他多疑,這舉動乍一看也太古怪了。
安室透心思電轉之時,兩人已然拐過彎。
從他們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伊達航和身邊更年輕一些的警官在說着話。
伊達航好似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但卻不小心掉到了馬路邊。
他彎腰去撿,因此也沒看到更遠一些的地方,一輛汽車歪歪斜斜朝他沖去。
不好,已經來不及了。
安室透也看到了這一幕,情不自禁喊出聲:“班長!”
迹部拿出球拍,把網球包丢到一邊,跑球揮拍,沒有任何遲疑。
“砰!”
伊達航正要撿起記事本,突然就被網球砸中了側腹,猛地向後倒飛出去。
目睹這一切的高木涉瞳孔地震:“伊達警官!”
在汽車撞到電線杆的背景音中,安室透表情和動作都僵住,脖子一卡一卡地轉向身邊的少年。
迹部為自己的行為解釋:“我不确定我的網球能逼停行駛中的汽車,目标換成伊達警官比較有把握。”
“而且我有經驗,下手有輕重。”
安室透立刻就想起被當成經驗的那個倒黴蛋,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回去把車開過來。”
至少先送班長去醫院看看吧。
“……好。”
迹部撿起網球包,拍了拍灰,把球拍放進去。
他穿過人行道,還沒走進就聽到高木涉驚恐的呼喊:“伊達警官,你不要死啊!”
迹部震驚,迹部憤怒:幹什麼,你這個警官為什麼毀我清白!
他明明收了力的!
這時,貼在牆上的伊達航飄了下來,他左手捂着腹部,右手肘撐着地面:“咳咳咳!”
高木涉擦拭掉眼角的淚花:“太好了,伊達警官你還活着。”
伊達航聽見這話氣笑了,但是一笑牽扯到腹部的肌肉,疼痛也随之而來。
他硬朗的面容扭曲。
高木涉:“伊達警官……”
“我沒事。”伊達航咬着牙站起來。
高木涉看他的樣子放心了一些:“剛才真是好險,那輛車差點就撞上你了,還好……說起來打中你的是什麼?”
高木涉左看右看,除了一個網球什麼都沒發現。
真奇怪。
而伊達航看到走近的金發少年:他好像知道了。
兩人的對上視線,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你了,迹部君。”伊達航知道對方是在救自己,當然不會因此怪罪他。
雖然的确很痛。
迹部的手抓着網球包帶,神情毫無異色:“不用謝。”
高木涉:“诶?”他們在說什麼?
好在尴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安室透就開着車過來了。
一行人坐他的車前往醫院,而那個因疲勞駕駛差點撞到人的司機也被叫來的救護車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