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嘉躲在衛生間，緊握拳頭哐哐砸牆，牆體凹陷，顯露幾個小坑，紅色的印記清晰可見。

他懊悔，他沒有保護好顧千帆。

内心的燥動，發洩了出來，盯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發呆，手上痛意襲來，深吸一口涼氣，嘴角抽動，作出甩手動作。

“好痛，好痛。”林鳴嘉向傷口處吹氣。

紅色血液從指縫中浸出，嘀嗒嘀嗒滑落在地，褲包拿出紙巾，簡單粗暴，清理戰場痕迹，把受傷的手藏進衣袖裡。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冷靜走出衛生間，坐在顧千帆的床頭，寸步不離趴在其身邊。

不讓其他人打擾顧千帆休息，病床之間的簾子被輕聲拉上，蹑手蹑腳回到身邊，看着熟睡的顧千帆發呆。

高小樂面帶紅暈，一個勁的喂安吉拉吃水果，吃着去核的車厘子，嘴巴就沒消停過。

天亮了，顧千帆的媽媽趕來醫院，心疼到不行：“我的兒啊，咋弄成這樣了。”

“媽，我沒事，我很好。”顧千帆嘴硬道。

“那個天殺的，把你打成這樣。”顧千帆的媽媽哭泣。

“媽，我是為正義而戰。”

“這不是你這個年紀承擔的責任，下次不許這樣了。”

顧千帆不想延伸話題：“媽，别擔心，醫生說，住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你好好待着，媽媽回家，去給你熬點排骨湯。”

顧千帆的媽媽走後，病房内安靜下來，安吉拉需要住院二天。

住在林鳴嘉身體裡的安吉拉，似乎沒那麼好運了，林鳴嘉的媽媽打來電話：“你沒事吧，嚴重嗎？需要人照顧嗎？要不要媽給你請個護工。”

“還好，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媽媽有個大項目要跟進，你照顧好自己，出院了，自己去學校。媽就不去醫院了。”

“我…”安吉拉正要說什麼，那邊挂斷了電話，收款提示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