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肖櫻,肖櫻沒有接。
打給路安迪,路安迪沒有接。
打給李免,李免沒有接。
轉而打給保镖。
“沒事啦,大雪山其實是一座小山,他們可能半路看到别的好玩的東西逗留在那了。”
看林畫眉嚴肅神色,于珊珊安慰道。
下午四點是原來約好一起回去的時間,到了四點半,另外三個人終于和林畫眉一樣灰敗着臉。肖家的黑色豪車早已開到了校區門口,四個人來到車邊繼續等到消息。
一直等到傍晚暖橙色的餘晖照到草地上,保镖終于出現了,但隻帶來了肖櫻和路安迪,路安迪臉上、身上被野草刮得花花綠綠,小傷口破皮見血,最吓人的是臉頰上有一道從額頭到臉皮到臉頰的刮痕,正在流着血。保镖找出車裡的醫藥箱趕緊給他簡單處理,沒過一會,另外開過來三輛車,把路安迪先接走。
相比之下,肖櫻情況則好多了,嘴唇幹燥,臉色不善。林畫眉走過去和肖櫻小聲說話,但沒有多問什麼,肖櫻也準備上車要走。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弟呢,李免呢?”
張二山無法忍受這詭異的場景,沖過去想拉住肖櫻問怎麼回事,但離肖櫻還有好遠就被保镖一把拉住,動彈不得。
“肖櫻!肖櫻!你說句話啊!我弟呢,我弟呢?”
“肖櫻,李免沒和你一起嗎?”
肖櫻上車前,回過頭對他們說:“我們走散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我爸已經安排搜救隊,也報警了。天快黑了,有保镖在這裡等,你們一起坐車先下山吧。”
車子陸續開到山下,正好天色完全陷入黑暗。肖櫻和林畫眉在同一輛車子裡,林畫眉問:“肖櫻,發生什麼事了嗎?”
肖櫻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大半瓶,似乎緩和了一會,才說:“我們在山上看到一條這麼大的蛇。”
肖櫻攤開手比劃了一個圓,臉上浮現出畏懼:“這麼粗的,肚子漲漲的,好像剛吃完東西,爬得非常慢,就擋在我們的前面。路安迪吓壞了,拔腿就跑,剛好順着斜坡滾下去。我追下去救他,可一回頭,李免和張岱就不見了。”
路安迪和于珊珊被各自送回家,一山和二山下了肖家的車,走到公交站那坐着,等着家裡大人過來。
搜救隊過來了,警察過來了,肖櫻爸爸和林助理來了,晚上七點多,李免和張山三兄弟的家人都趕過來了。張山三兄弟的媽媽和阿姨穿着工廠的工服從計程車上下來,一山二山哭着跑過去:“媽!姨!”
李華開車載着李免父母過來,李免媽媽下車看見一排排的黑色豪車,又氣又急:“怎麼會這樣,李免今天應該去鋼琴課才是啊。”
她一眼從一排車窗中發現坐在車裡的肖櫻。
又是肖家。
又是肖櫻。
“大雪山不大,搜救人員從山腳往上全圖搜索一遍大概三個半小時能結束。進山的入口全部封鎖好了,不會有記者進來。”林助理給肖先生彙報着搜救情況。
肖先生在車上翹着二郎腿,把煙灰撣進煙缸裡:“肖櫻呢,說看到什麼蛇,沒吓到吧。”
“小姐沒受傷,畫眉在陪着她安撫,至于什麼蛇,小姐和路少爺都說看見的那條蛇有一個汽車輪胎那麼粗,擋在他們前進的小路上橫着穿過,他們沒有看到頭,也沒有看到尾,都被吓得跑散了,我會盡快安排心理醫生給小姐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