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修長,一根根塞進口中。
妮維菈看得恍惚。
上次他雖然癡纏,但也許是沒有神智的緣故,隻是像原始的動物一般撒潑求寵,連與她對話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思考。
這一次卻有着微妙的不同。
看起來像是喪失了神智,卻能對她的話做出反應。
甚至想出這樣……不得體的辦法,來祈求她的原諒。
妮維菈很好奇,如果戴蘭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己做了什麼,會是什麼樣子?
她見過他兩次,兩次都是他沖着她的性命而來,最終卻以搖尾乞憐收尾。
戴蘭平常的時候,臉是端正的,姿态是莊重的,神力是偉岸的。
他貴為大祭司,氣質是清正神聖神秘莫測的。
但好像,在她面前總是變得很狼狽啊……
妮維菈漠然看着他努力地吞咽自己的手。
戴蘭身體比例極好,五指張開來,手能蓋住大半張臉。
唇不薄不厚,張到最大,也不可能塞下他的手。
以她粗淺的目測估計,他的中指恐怕早就碰到了舌根處,手掌根部已被颌關節卡死,不能寸進。
但戴蘭恍若未覺,依然盡力把手往裡塞着。
好像他如果真能把這隻手吞下去,她就能原諒他一樣。
即使已經被激得反射性作嘔,眼睛都逼出淚來。
愚蠢,但美麗。
妮維菈食指點在了他額上。
微弱的神力流轉,她沒有經過任何學習,就可以自如地操控這一點力量。
雖然作用僅限于捏出一個形狀特定的造物。
妮維菈歎氣,又是這樣。
她把玩着手中的柱體,思考起用它殺死戴蘭的可能性。
用它抽死戴蘭?
不太行,戴蘭還沒這麼脆。
把它塞進戴蘭嘴裡嗆死他?
好主意,試一試。
妮維菈粗暴地把戴蘭嘴裡的手拔了出來,把她的工具塞了進去。
“可惡!”
她郁悶地看着戴蘭艱難地把那玩意兒咬住,因為長度原因,根本沒辦法完全堵住他的氣管,還給他留了點喘氣的機會。
妮維菈面露不善,打算自力更生。
誰說處決一定要借助外物了?
她也有手,戴蘭能差點掐死她,她難道就不能掐死戴蘭?
妮維菈雙手用力,掐住他揚起的脖子,打算徹底了結了這莊恩怨。
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十分鐘……
她掐的手都快酸了,也沒見手裡的人有要窒息的迹象。
他雖然看起來瀕死了,但那口氣怎麼也去不了。
反而還面色潮紅,呃呃啊啊的。
别給他爽到了吧?
妮維菈氣的手一甩,走開了。
她的造物還留在他嘴裡,戴蘭能自由行動後,無力地把它取了出來,又要吃他的右手。
妮維菈一陣惡寒。
她蹲在遠處,靜靜地觀察他。
發現他真的毫無正常的意識和思維之後,妮維菈靈光一閃。
嘶,她記得,她還聽過一種很特别的死法。
既然強殺無法,不如試試變态的?
左右她不可能把戴蘭眼睛挖了從眼眶裡去突破他堅硬的顱骨。
這有點太殘忍了。
她會殺人,但絕不會這樣殺人。
妮維菈把作案工具撿起來,行動前,照例問他,“别吃了,我可以幫你。但你得起誓,說是你逼迫我的。”
戴蘭眼神迷茫,無助地看着她,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妮維菈陡然生出一種哄騙小孩的罪惡感來。
但眼前的人可不是什麼八歲稚童,她不做全保險,會死的可就是她了。
“向吾神起誓,說是你逼迫我的。”
戴蘭懵懵懂懂地重複了一遍,“向吾神起誓,是我逼迫你的。”
妮維菈滿意了,開始實踐起這段時間在斯蘭提亞學到的奇技淫巧。
不要問她在哪裡學的,魔網上應有盡有。
小女孩學習累了看點好看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