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這支球隊感到驕傲。”他眼眶通紅，抽抽搭搭地對大家說，“我們做到了……我們拿到了冠軍……每個人都這麼出色，我不敢想象擁有比你們更棒的隊員，我為你們驕傲……”

我震驚地瞪着他。

安吉利娜大笑：“你肯定高興得腦袋糊塗了，等你清醒過來會後悔說這話的。”

“真情告白來得太遲了，奧利弗。”弗雷德搖頭歎息，“假如早知道你這麼愛我們，大家會毫無怨言地從淩晨訓練到天黑。”

“沒錯，我們還會仔細品味每句批評裡包含的愛意。”喬治說，“凱蒂！你打我幹什麼？”

“他哭得更厲害了！”凱蒂笑得抱着掃帚在空中打了個滾，“讓他安靜待着吧。”

落地時，無數隻手像雨點般落在我們背上。

西裡斯用力擁抱了哈利。

“好樣的。”他聲音沙啞，“跟你爸爸一樣……”

砰一聲巨響，李·喬丹扔掉了話筒，張開雙臂，大喊着“魁地奇杯”在球場上瘋了似的狂奔。

我飽含柔情地輕拍火弩/箭：“一把好掃帚是多麼重要……咳。”

“你嗓子都喊啞了。”赫敏笑着說。

麥格教授正在用一面旗子擦眼淚。哈利腳步不穩地朝看台走去，接過伍德手裡的獎杯。

西裡斯在他身後笑得那麼燦爛，恍惚之間，仿佛能透過那張面孔，看到雜志封面上那個十多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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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平的防禦術訓練繼續進行。雖然城堡周圍的攝魂怪已經全部撤離，但他覺得不該放棄我們已經取得的成果。

五月第二個星期，哈利成功放出了守護神。

“……了不起，哈利。”盧平望向那頭繞着教室優雅奔跑的銀色牡鹿，聲音沙啞，“你真的很像詹姆……”

我羨慕得眼放綠光。

“現在念咒語。”盧平回過神來，示意哈利。

博格特變成的攝魂怪一見到守護神就向後退，被自己的袍子絆倒了，正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模樣非常好笑。

“滑稽滑稽！”

啪！

我驚得往後跳了一大步，瞪着自己仰面躺倒的屍體。她倒在血泊中，四肢似乎都摔折了，扭曲的角度十分詭異。

哈利看起來比我更震驚，臉色蒼白：“……這是什麼？”

盧平走上前，博格特啪一聲變成了月亮。

“看來你一直害怕伊萊恩會從高處墜落摔死之類的。”他似乎有點困惑，“博格特喜歡仿造親近之人的死亡場景，不過這在戰争時期比較常見。”

哈利的臉紅了。

“我不會的。”我趕緊安慰他，“有攀爬手套呢，記得嗎？”

盧平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教授？”

“弗立維教授和我談過你的情況，他似乎認為你在不用魔杖的情況下發揮得好些。前幾節課你怎麼沒提呢？”

“因為想再試試看。”我歎氣，“好，那試試無杖守護神咒……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教授們可對你的天賦稱贊有加呢。”盧平鼓勵地微笑，“現在沒有‘攝魂怪’，也許會更輕松點。”

我深吸一口氣。

……阿爾伯特的擁抱……從空中俯瞰大地時巍峨聳立的城堡……和我一起朝人群中抛撒糖果的雙胞胎……看台上大笑的西裡斯……安吉利娜和凱蒂捧起魁地奇獎杯的神情……

“Expecto Patronum!”

銀白的巨大影子輕盈躍起，溫暖柔和的光亮充滿了房間，勻稱強壯的軀體掠過身邊，起伏的肌肉緊實而健碩，尾巴尖的毛團輕輕掃過空中。

我張大了嘴，根本沒法從那頭威嚴的母獅身上挪開視線。

“她太漂亮了。”我喃喃道，“我本來以為會是牧羊犬什麼的，比如我們家的狗……守護神都是動物嗎？”

盧平很快斂起震驚的神色：“……一般來說是的，不過這麼大的守護神很少見。當然，能無杖召喚守護神的巫師更少見……”

“弗立維教授會很高興的。也許他應該去教占蔔課。”我試探着去摸母獅的背脊，她沒有表示反感，“他說假如我能不靠魔杖就放出肉身守護神，以後會在魔法界大放異彩。”

“我毫不懷疑。”盧平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