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宿宅。
南卿看着面前鏡子中的自己,有些猶豫:"我…一定要穿成這樣嗎?"
宿行一臉滿意地看着自己剛剛打扮出來的"芭比娃娃","你昨天在晚宴的時候已經露過臉了,你一個男生長相又不普通有留着一頭顯眼的長發,你信不信國王的那些士兵能精準鎖定你?"
"理是這個理,"南卿提起對他來說有一點短的保姆裙,"但也不必穿裙子吧。"
宿行又擺弄起南卿的長發,三兩下束成一個辮子,"不穿裙子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女性吧。"南卿被噎住後素性不說話,副本開頭沒穿到的女裝終究還是讓他穿上了。
…
中午。
南卿僞裝成女傭混入了王宮,剛準備找個機會混入國王的寝言,就被一個頭發花白的婆婆叫住,由于宿行一再強調最好不要很任何人碰面,南卿低垂着頭裝出乖順的模樣回頭夾着嗓子詢問婆婆,"怎麼了?"
幸好婆婆沒有懷疑,隻是低聲說了一句"陛下找你有事,你先去國王的寝宮一趟。"南卿心中暗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麼巧。南随着老婆婆的腳步來到國王的寝宮,老婆婆低聲說了一句國王還有事,請在這裡稍等一下。随後老婆婆便離開了寝宮,南卿聽見腳步聲消失後環顧了一下國王寝宮四周,沒什麼可以的地方于是南卿便把目光投到書櫃上方,最上面一層的最右邊有兩本嶄新的書中間央着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牛皮本子,南卿的直覺告訴他這很可疑,于是他一條腿跪在桌子上伸手夠到本子中間夾看的一根帶子,南卿用纖細的手指一挑本子便掉到了南卿手上,南卿翻開本子上面是小孩稚嫩的筆迹。
3月8号
今天早上我吃晚飯之後感覺很困睡了一天,醒來後感覺渾身很痛,女傭姐姐告訴我不要怕,奇怪,我為什麼要怕呢?是有大灰狼來吃我嗎?
3月10号
爸爸今天又來找我了,他陪我一起吃了飯,他說一會要陪我一起玩遊戲,好耶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陪我玩遊戲啦。
3月11号
昨天我又睡着了,醒來後女傭姐姐抱着我哭,我發現我的床單上有好大一片血迹,是我的嗎?我要死了嗎?女傭姐姐說爸爸是個壞人,爸爸侵/犯了我,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3月14号
女傭姐姐說要帶我出去玩,好耶女傭姐姐最好啦!
3月15号
女傭姐姐死了,她跟我說如果父親把我關了起來讓陌生人來關我的地方對我做了父親做的事,等父親走後就拉下閣樓的燈繩,她會在冥冥之中保護我,我果然被爸爸關了起來,我每天都好困,為什麼?
3月16号
第二個"爸爸"。
南卿蹙眉,這句好無聊一直從3月16号寫到了5月22号,每天的數字都在遞增,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到5月23号,稚嫩的文字在白紙上格外刺眼的寫下"我好累,我不知道活着的意義了,我想死"紙上是棕褐色的字迹,是血。果然,背後有一個一直在教育公主的人,現在看來就是女傭了,還沒等南卿細想一隻手從背後襲來将南卿打暈了過去,南卿失去重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玩家南卿主線任務失敗,即将開啟支線請稍等……】
"為什麼南卿和宿亓在客廳的話被屏蔽了啊?"
"一般被屏蔽的就是超出副本的内容了,一個卡靈一個新人怎麼會聊到副本之外去啊。"
"這個副本是被修改了吧,宿亓畢竟是曾經的王牌玩家說不定知道一些内情呢?而且變成卡靈不是要付出格外的代價嗎?"
"你這麼說也有可能,但是在單人副本裡幫助新人也要經過系統的同意吧。"
"但是她可是宿亓啊,曾經獨身一人毀掉副本的宿亓啊,如果真的是有些特殊權限,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啊。"
"這個就無從而知了,這個副本改變也太大了按理來說系統大改一個副本面向新人也是越改越簡單,這次直接上升了不止一個難度,真的很奇怪。"
"而且隻有這個新人有很多線索,其他新人我現在看着他們大部分都還在發蒙,而且這個副本才過半就隻剩下一百來号人了。"
"不過這個宿亓是真好笑,神他媽女仆裝。"
"可惡他穿女裝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甚至比我還好看,怒了女娲出來聊聊。"
"現在看這個日記本感覺好窒息啊啊我的天,那麼小的孩子卻承受了不一樣的痛。"
"媽呀好可憐的孩子,好像抱抱她,感覺要碎掉了一樣。"
"莫名心疼這個新人哈又被打暈了。"
"系統含淚拿下三殺。"
“沒辦法,我記得這個副本的設定是認為自己死亡才算死亡。”
"那場景怎麼好像在變化?"
"真的诶,原先沒有吧。"
"隻要沒被打過就沒有,當然隻有他被打過。"
"笑了哈。"
"應該是支線吧。"簡言轉頭跟齊竹筠說,齊竹筠點了點頭。
齊竹筠盯着大屏,"這次他的任務結算不會低,起碼能沖到前一千。"
"就憑一個入門副本?"
"就憑一個入門副本,而且他的技能也不會很白闆,多半是很稀缺的那種,到時候協會招人他肯定很搶手。"
"那就拭目以待咯。"
...
昨夜下了雨,村莊這邊顯得霧蒙蒙的,遠方的山近處的草都被裹上一層薄紗,帶着遙遠的親近感。村裡的婦女們趁着涼爽就會三五成群到街市那邊玩耍,經過草原的時候總會朝着那個孤零零的小木屋喊上一句,"阿卿啊,出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