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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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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親了她。

鶴川瞪了瞪眼,恍然道:“難道公子已經與沈姑娘好上了?王爺讓您娶親之事,要成?”

鶴川有些激動,他正為自家主子這樁婚事發着愁呢。以公子這般冷清的性子,似乎很難讨姑娘歡心,誰曾想進展竟這般神速。他嘀咕道:“莫非是昨日英雄救美打動了沈姑娘?”

薛召容搖頭:“我覺得她還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那她是何反應?若未激烈抗拒,許是心中也有幾分情願?姑娘家面皮薄,嘴上推拒,心裡未必不樂意。”

薛召容凝神回想:“她看我的眼神确與旁人不同。我抱她時,她隻輕聲道了句‘别這樣’ 。”

“這不就是默許了?”鶴川撫掌笑道,“既如此,不如直接上門提親。”

“不可。”薛召容微蹙眉頭,“我二人皆有些古怪的記憶纏繞,需得先弄明白,何況若因這些虛幻印象貿然求娶,未免輕率,我已向她父親保證,不會強迫。我父親給了七日之期,這幾日我多去走動,最後若她情願,我們再成婚。”

鶴川聽得“成婚”二字,心頭一熱。他自幼伴着公子長大,深知公子從未嘗過親情滋味,在這冷冰冰的親王府裡,連半分溫情都難覓,若真能與沈姑娘結為連理,得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那真是太好了。

他正想着,忽見管家匆匆過來:“二公子,王爺請您過去。”

“好。”薛召容應了一聲,去了父親房間。

書房内,父親端坐案前,見他進來,難得關切地問:“昨日為救沈家姑娘受的傷,可好些了?”

薛召容颔首回道:“已無大礙了。”

父親難得地誇贊道:“昨日救下沈姑娘,做得不錯。想必沈太傅會好生考量這門親事,過幾日為父便帶你去提親。不過,眼下你大哥在西域與商隊起了沖突,你即刻動身,去把那個西域頭領解決了,再護送你兄長回京。”

薛召容聞言喉頭一哽,父親果然不會單純地關心他的傷情。他筆挺地站着,半晌沒能應聲。

父親蹙眉看他,沉聲問:“你有其他事?”

他回道:“我想這些日與沈姑娘多接觸接觸。”

他已經許諾她會每天陪着她。

父親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意味不明,讓他聽起來很是不适。

父親的聲音沉了下來:“這事比不得你大哥的安危重要,旁人我不放心,必須由你去接應他。”

薛召容:“父親先前允諾的七日之期還未到,我已經答應沈姑娘……”

“答應什麼?”父親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救下沈姑娘已是天大的契機,屆時直接上門提親便是,何須再多此一舉?今日就啟程去西域,速去速回,必須護你大哥萬無一失,否則拿你是問。”

大哥。

果然,在父親眼中,他的人生必須得圍着大哥轉。他心中甚是酸澀,隻覺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他攥緊拳頭,擡頭直視父親的眼睛,道:“即便是提親,也該讓沈姑娘有個準備。婚姻大事,豈能這般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父親冷笑,“你何時變得這般婦人之仁?可知今日朝堂上,滿朝文武跪求聖上削了你大哥的官職?西域這樁麻煩,也是皇家在背後操縱。你該分清,你大哥的仕途與你那點兒女情長,哪個更為重要。”

父親字字如刀,好像他的意願,從來都不值一提。

“父親既允我與沈姑娘成婚,就該多給我些時日與她相處。婚姻乃終身大事,即便太傅府與親王府利益相連,也該給予最基本的尊重。西域我可以去,但求父親莫要将婚事逼得太急。王府的危難,我也會設法幫助父親解決。”

“你解決?離了親王府,你算什麼?能娶到太傅之女已是擡舉你。若真這般不滿,大可将王府賜你的一切都抛下去做個馬夫,豈不自在?”

馬夫。

這番話如冰錐刺心,薛召容攥緊的指節已然發白,原來在父親眼中,他這個兒子竟如此輕賤。這些年他為王府出生入死,到頭來卻隻換來這般言辭。

他還想再争,忽聽“砰”的一聲巨響,茶盞已在案上拍得粉碎,父親厲聲喝道:“鶴川,去準備準備,即可帶他出發。”

門外的鶴川聞聲打了個寒顫,慌忙進屋行禮,擡眼間,隻見自家公子僵立原地,雙拳緊攥得青筋暴起。

薛親王冷眼掃來,鶴川連忙扯了扯主子衣袖:“公子,走吧!”

再僵持下去,怕是王爺要動手了。

好一會,薛召容才轉身出去。

廊下春風徐徐,鶴川小跑着跟上他,擔憂道:“公子,路途遙遠,您背上還有傷,不如請位太醫随行。”

他未做聲。

鶴川瞧着他神色冷然,沒再追問,遣了小厮去太醫院請人。

二人回到院中,鶴川忙着打點行裝,他卻獨坐石凳上出神。

鶴川備好馬車,過來問:“公子,可要去太傅府與沈姑娘道個别?”

道别。

前腳剛許日日相陪,後腳就去道别,多可笑。

他揉了揉眉心,沉聲回道:“不必了。在事情還能收場之前,别再擾她了。此去西域兇險未蔔,若能平安歸來,親王府的事再想其他法子罷。”

到底是不忍心将那美好的姑娘拉下水。

——

何家夫婦來探望時,滿屋子都是笑語。舅母親手熬了參湯,一勺勺喂到沈支言唇邊。

這對夫婦向來待沈支言極為親厚,舅母常給她做繡帕,舅舅還總帶些新奇玩意兒哄她開心。

可舅母今日話裡話外卻總繞着婚嫁之事打轉,說着說着,話鋒還轉到了親王府。

起初沈支言隻當是閑談,可聽着聽着便覺出不對,舅母字字句句都在誇贊親王府的大公子,話裡話外卻将薛召容貶得一文不值,什麼“性情乖戾”、“手段狠辣”之類的詞都往外冒。

她越聽心頭越煩悶,隐約猜到了舅舅舅母此行的用意。

待送走客人,她吩咐杏兒将薛召容送來的物件好生收起來。小丫鬟整理着那些錦盒,偷眼瞧見自家小姐唇角時不時漾起的笑意,忍不住打趣:“小姐今日氣色真好,可是有什麼喜事?”

“喜事?沒有。”沈支言搖頭,卻見杏兒指着妝台上的銅鏡道:“您自個兒瞧瞧,這眼角眉梢都帶着笑呢,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鏡中人雙頰果然泛着桃花色。

沈支言未做聲。

杏兒抿嘴偷笑,自打薛二公子又是救命又是送胭脂的,小姐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口脂那樣親密物件可不能亂送,薛二公子若非有心,怎會送她。

說來,此人與小姐倒是挺般配的,樣貌出衆又有才華,雖然不善言談,但是人品卻是極佳的,又舍得拼命,嫁給這樣的人,日子不會太差。

自從杏兒打趣之後,沈支言這一整日眉梢眼角都噙着笑意,時不時往院門外張望。

到了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趁着天光正好,讓杏兒扶着她到院中賞花。

滿園芬芳沁人心脾,讓她覺得心情格外舒暢。到了日暮時分,杏兒卻說她神色不對,還問她可是傷口又疼了。

她隻搖頭,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心情突然低落起來。

又過了一日,那個說好要天天陪她的人卻始終沒有露面。明明約定了五日之期,可兩日過去,連個人影都不見。

轉眼到了五日,依舊未見那人身影。

這期間,阮玲與江義沅常來探望,義沅姐姐傷情恢複的很好,還說要同他一道去謝過薛二公子。但那人卻似人間蒸發般,再未露面。

沈支言原想向二哥打聽,轉念又作罷了。既然決意斬斷牽扯,又何必徒增念想。

又過了四五日,連杏兒都瞧出她心緒不佳,擔憂問道:“小姐這幾日怎麼總蹙着眉?”

而她隻是搖頭不語,自己也說不清怎麼了。

時下已到了春深,許多新鮮果子都下來了。

這日清晨,她坐在院中一邊看書一邊吃着舅母讓人送來的桃子。不遠處杏兒匆匆跑來道:“小姐!薛親王帶着薛大公子和薛二公子來了。”

她聽聞,拿書的手微微僵住,不可置信地問:“薛廷衍和薛召容,都來了?”

杏兒點頭:“是的,還擡了滿院子的禮品。小姐,他們不會是來提親的吧?”

提親?

沈支言眼皮突地一跳。

那怎麼兄弟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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