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的年輕人,按理說不會在周六早上八點就起床。即便是像赤井秀一這樣自律的人,在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瞬間,也難免心生不滿。他愣了幾秒,才在睡意朦胧中分辨出這是昨晚回家後特意為長島京悟設置的特别鈴聲。
從某種意義上說,赤井秀一覺得長島京悟似乎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護。這位前輩似乎幸運得過分:他不像那些赤井見過的裡世界接觸者,總帶着沉重的過去或破碎的心靈。長島京悟有着一個幸福的家庭和美滿的童年,也順利成長為一個三觀端正、性格穩重的正常人。除了遇到一個老登導師,他的人生甚至稱得上順風順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長島京悟都不像是會以身入局涉足危險領域的人。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按理說應該脆弱的人,居然在與裡世界的幾位窮兇極惡的對手周旋後,全身而退、依然活蹦亂跳。赤井秀一不得不承認,這位前輩的某些運氣的确令人意外。
然而,從另一重意義上講,作為一個未來的聯邦安全搜查官,赤井秀一的使命與信念就是保護人民群衆。既然他知道了長島京悟正在幹一些在裡世界底線上反複橫跳的事情,他就有責任特别關注這位前輩的安全。
即便有些起床氣,他還是立刻接起了電話:“前輩,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長島京悟聽上去有些崩潰:“秀一啊,趕緊收拾一下,……我們要去做一點成年牛馬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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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穿戴整齊後推開門,發現長島京悟已經在等他了。
他正想開口打招呼,長島京悟立刻把剛剛烤好的吐司片塞進他嘴裡,然後拉着赤井秀一進了自己的公寓。
赤井秀一一臉茫然:“……前輩,成年牛馬是要做這樣的事情嗎?”
長島京悟快速地說:“秀一,是這樣的。老登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帶他的一個朋友逛校園。我本來打算裝病逃過去的,但是那個老登的朋友說,她是我高中社團的朋友。”
赤井秀一艱難地把吐司咽下去,問:“高中社團的朋友的話,前輩要我去做什麼呢?”難不成是前女友,讓他過去緩解尴尬?
長島京悟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首先,我沒有前女友,我的戀人是這個科研。其次,是這樣的,我高中比較内向,我高中社團隻有五個人,沒有一個是女生。所以她一定在撒謊。”
赤井秀一立刻明白了長島京悟的言下之意,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急促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接近你的人……”
長島京悟點頭:“所以我猜是那個組織的人。我不知道她找上我有什麼事情,我猜你肯定也會對這個人感興趣,所以我跟老登說想把你給帶上。”
還有一個目的是,如果對方要對他下手,别人或許裝備了威力很足的槍,但他長島京悟可是裝備了赤井秀一這麼大一個FBI,到時候誰打得過誰還不一定呢。而且到時候赤井秀一說不定很樂意順水推舟把那個騙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