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從宿舍出來後,發現了三位同期不在,打了個電話得知情況後就立刻趕來醫務室。
夏油傑擔憂地問:“凜,怎麼了?”
五條悟滿身寒意,靠在醫務室外面的牆壁上,深深地看了好友一眼,随後舌頭抵在上颚,淡淡地回道:“不知道,硝子說睡着了。”
剛在少女房間裡,他随意的看了眼,就發現桌子上擺放着不少奇怪的咒核,所以,不難猜測出實驗大概和傑有些關系。
傑身上有秘密,而且是屬于她們兩個人的秘密,這聽起來真是讓他非常的不爽。
“下次,我們多分擔一些吧。”夏油傑以為是這段時間的高頻繁任務的原因,輕歎了口氣,和五條悟一樣靠在外面的牆壁上。
“沒什麼大事。”家入硝子拉開醫務室大門,對着兩個人尤其是五條悟解釋了一下:“透支了不少咒力加上最近沒休息好,體溫低的問題大概率是緩和劑喝多了的原因。”
她記得之前好友提過一嘴,緩和劑喝多了也有副作用,初期是體溫低後續就會長睡不起。
家入硝子微垂眉眼,有些難過,這個人真的不太關心自己的身體。
果然咒術師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她早就該想到這一點。
夏油傑:“緩和劑喝多了?”
家入硝子點頭:“看情況最近應該喝了很大的量。”
五條悟舔了舔牙根,郁悶又無奈地說:“所以真的是睡着了?”
家入硝子拉上醫務室的門,掃了眼白發少年:“走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家入硝子回到宿舍補覺,夏油傑和五條悟回房間打電動。
五條悟玩了會就把手柄丢開,身子後仰,手肘撐在地闆上半躺着,直白地問向身旁的好友:“傑,你有什麼秘密瞞着我們嗎?”
夏油傑按鍵的動作一僵,随即故作鎮定地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五條悟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不爽地啧了一聲。
果然是有東西瞞着他們,而且隻有那兩個人知道。
夏油傑:“?”
他為什麼生氣了?
狐狐歪頭不解。
午間食堂打包的餐食還冒着熱氣,五條悟拎着紙袋疾步穿過木質長廊。
醫務室裡,風早凜緩緩睜開眼,看着純白的天花闆還愣了一下,随後意識到在哪裡,有些哭笑不得。
塑料餐盒重重磕在折疊桌上,外賣盒裡的熱粥微微顫了顫撞到個一邊的玉子燒。
風早凜撐着床墊起身時,正對上逆光而立少年繃緊的下颌線:“悟?”
五條悟冷着臉,垂眸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沒有說話。
他怎麼了?
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寂靜在消毒水氣味裡發酵。
少女的沉默如同火上澆油,五條悟感覺自己更生氣了。
可惡,越想越氣,這次絕對不理她,是無論怎樣哄也哄不好的那種生氣,哪怕凜撒嬌也不行!
風早凜換了個姿勢,手肘搭在餐桌上拖着臉頰,饒有興緻的盯着在床邊COS木頭人的少年。
五條悟繼續瞪大貓眼。
六眼在霜白長睫下流轉着冰藍碎光。
“悟醬,你還要在哪裡站多久?”風早凜被逗笑了,率先開口:“不過來坐嗎?”
五條悟淡淡地瞥了她一樣,已經決定自己要冷戰了。
看着他不為所動的樣子,風早凜開始思考着這次該買什麼哄。
十盒毛豆奶油味的喜久福管用嗎?
還沒想好方案,就發現床邊的位置塌陷下來,少年已經臭着臉坐過來了。
口嫌體正直,風早凜彎唇笑的更加開心了。
直面這麼明媚的笑,五條悟下意識也想勾起唇角,上揚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又努力把唇角壓下來:“老子...還在生氣。”
說完,他還點了點頭,強調自己真的很生氣。
好可愛。
風早凜從口袋裡摸出個糖,剝開湊到少年唇邊,笑吟吟地問:“那要怎麼辦?”
五條悟熟練的張嘴,吃糖吃得臉頰微鼓,冷漠道:“下個月和老子去銀座。”
風早凜有些意外。
這個要求并不是很難,往常沒任務時,大家除了在宿舍玩遊戲就是在東京當街溜子。
“就我們兩個!”五條悟想起什麼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風早凜:“可以。”
答應條件等于給他順毛。
方才還氣成河豚的白毛DK瞬間切換可愛貓貓模式,扯開剛剛放在小桌子上的外賣袋:“老子喂你。”
蓋子掀開的刹那,白粥熱氣蒸騰而上。
風早凜繼續點頭,表示沒問題。
五條悟舀起滿滿一勺熱粥怼到她唇邊。
風早凜擡手把鬓邊的頭發别在耳後,乖乖地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