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噩夢魇住的晏文清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身體抑制不住地泛起陣陣冷意。
夢裡的他看起來也才27左右,他們卻說同桌已經死了五年,狗蛋更因為殺人關進牢裡。這個夢,未免令他覺得過于窒息,甚至是喘不過氣來。
以至于天都還沒亮,便騎着車,買好早點來到她家門口。
“誰啊,大清早的來那麼早。”剛睡醒的顧絮安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連頭發都不理會,趿拉着拖鞋走來。
推開門,見到來人是晏文清,便側過身子讓他進來。
奇怪的是他這一次遲遲未進來就算了,耳根,脖子處竟奇異地染上了一層绯紅。
“同桌,你要不要先去換件衣服。”隻是一眼,晏文清立刻紅着臉背過身,喉結滾動間強壓下先前畫面。
顧絮安先是被他的反應弄得怔了一下,随後臉頰爆紅地捂住胸口往房間跑去。
她怎麼就忘記了,她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喜歡穿内衣,别提昨天晚上随便套的一件睡裙還是低胸的。
啊啊啊啊!!!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後,耳根的那抹紅仍是未散,屋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
特别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更令她想要尋條地縫往裡鑽進去才好。
好在顧宸安起來了,才令先前的尴尬氣氛跟着散去一點。
上課的時候,平日裡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睡覺的晏文清卻是一反常态的打量着旁邊人相貌。
濃墨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尾梢微微上挑的瑞鳳眼,鼻梁高挺小巧,唇色如玫瑰花嬌豔,膚色是少見的冷白皮。
她的嘴唇看起來又軟,又甜,是不是親起來的感覺就像吃棉花糖一樣。這個念頭才剛浮現腦海,立刻被他搖頭驅趕出去。
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喜歡的向來都是像林陽陽那樣性子陽光開朗,長得小巧玲珑,笑起來能甜到人心坎裡的可愛女生,哪裡像同桌這樣身材高挑,性子冷漠得近乎無趣的女生。
被盯着看了大半節課的顧絮安終是忍不住轉過頭,問他:“我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要不是沾了東西,怎麼會像盯着錢一樣差點兒沒有将她給盯出一個窟窿。
“沒,沒有。”這個問題,他怎麼敢承認,自然是搖頭否認,心裡還藏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心虛。
“沒有就好,還有你上課就好好上課,别老看我。我的臉又不是黑闆,給不了你想要學的知識。”顧絮安也不管他聽到了沒有,繼續低下頭做筆記。
随着下課鈴聲一響,晏文清連籃球都沒有拿就走了出去。
仔細看他的步伐,頗有幾分同手同腳的緊張。
打球的時候更是心不在焉,好幾次被人截胡就算了,更過分的是将球投進自家籃筐裡。
剛去買水回來的陳廬嫌棄地扔了一瓶給他,捏開瓶蓋灌了一口水進喉嚨,問他:“阿清,你今天一整天怎麼都魂不守舍的,昨晚上做賊了?”
接過水的晏文清沒有喝,而是抿着唇,皺着眉頭問了他們一個比較糾結,或者說是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我問你們,你們覺得我同桌長得怎麼樣。”
???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可别是發燒了。”陳廬說完,作勢就要去探一下他的額頭,隻是還沒靠近便被拍開。
“我好得很,我和你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認真的。”他的瞳孔裡盛滿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成分。
“嫂…我隻記得顧同學皮膚很白,很高,其他的還真的沒有怎麼注意。”差點兒咬到舌頭的劉偉立刻改口。
“我還記得嫂子的黑眼圈特别嚴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熬夜的緣故。”要不是他提起,他們都沒有怎麼注意到顧絮安的長相,說來也是奇怪得很。
“不過老大,你問我們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是突然想到就問了。”晏文清有些煩躁地将手中礦泉水瓶捏爆扔進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老大你要去哪裡?”
“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