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邊吃着雞腿,邊聽着師兄說那人目中無人,敖世輕物的白堕越聽越不對勁,疑惑道:“師兄,你确定你說的那人真的是那位師兄嗎。”
“哼,你家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反正師妹以後少和雲台山的那群僞君子接觸,特别是那第五寂。”咬得牙癢癢的許顔一想到那個事事壓他一頭,還搶走了他心上人的王八蛋時,便氣得直接将手中竹箸給捏斷了。
“懂,師妹懂了。”不,我不懂。
前面會溫柔摸她頭,還會給她糖吃的人怎麼會像師兄嘴裡說的那些不堪,說不定師兄就像嫉妒人家長得比他好看。
不過那位師兄長得那麼好看,不就正應了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麼,童養夫名單加一。
随着天黑來臨,清輝月色灑在花枝花葉上,猶如鍍了層皓皓銀邊,也給山間岚煙添上一抹神秘紗幕。
院中的白堕正盤腿靜坐在蒲團上,閉上眼,感受着空氣中蘊含的光點元素。
很快,便看見她的周圍漂浮了很多小光點,每一種不同的顔色都對應着某種屬性。
她是火靈根,與之相對應的是紅色的小光點對她極為熱情,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們聚集在自己體内。
正當她伸出手往其中一粒小紅點觸碰時,誰知道那小家夥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晦氣的髒東西一樣避之莫深,要是一顆跑就算了,偏生最開始的那粒小光點盡不幹點光事。
你說你跑就跑了,怎麼還慫恿其他星點一起跑了!
好在她重生了好幾次,此次引氣入體倒是比前面幾次要容易得多,唯一難的就是抓星點抓得有些累了。
随着晨曦破曉,住在隔壁竹屋,比他大上兩歲可輩分比他小的師侄正穿着一件衣袂,衣擺處繡着三尾金魚的嫩粉直襟長袍,細軟墨發用桃紅發帶紮成兩個小揪揪,脖子上帶一塊長命鎖,額點朱砂的推開竹門走進了這處有着兩層小樓的院子。
“小師叔,師伯說是為了讓你德智體全面發展,今天特意讓我帶你去三味書屋上課,還有小師叔吃果子。”糯米團子蕭安說話時,不忘将手上的果子分了一半過去,并喚來了一隻仙鶴兩人乘坐。
“謝謝師侄。”昨晚上收到通知的白堕接過他遞來的形如草莓大小,卻遍體漆黑,有着淺白色葉片的果子咬了一口後,發現味道清甜,入口又軟綿得像棉花糖時,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隻是等她想要拿第六個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隻仿佛在墨缸裡浸泡過的手出現時,倒吸一口涼氣:“師侄,師侄,你快來看看,我是不是中毒了?”
白堕回過頭去便看見一張黑漆漆,隻露着兩隻白眼珠子的臉,頓時感覺心髒一緊,吓得“啊”大叫一聲,差點兒沒有吓得她一個骨碌摔下高聳入雲的萬山之巅。
“師叔小心!黑莓果吃不死人,但這麼高當真是會把人摔死的!”說着,小師侄一把拉住了他。
“莓什麼果?你怎麼黑得跟個鬼一樣?”
“小師叔也一樣啊,不信你看。”小包子蕭安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還将自己儲物袋裡的鑲滿了靈石與靈寶的纏絲燒藍靶鏡拿了出來。
很快,白堕便看見晶鏡中,一張和師侄一模一樣的大黑臉,說不出的陰森詭異。他不禁搖了搖頭,一副被毀容的不甘表情。
“對了,我前面忘記和小師叔說了這果叫黑莓果,修為越高的人吃副作用越小,要是修為低的話,吃一顆最少也得要黑上十天半月。看小師叔這種情況,加上吃了那麼多枚黑莓果,恐怕沒個一年半載是恢複不了。”說完,還露出一口顯得特别亮白的好牙。
在他們對話中貪嘴吃了幾顆黑莓果,同樣染了一對黑翅的仙鶴也馱着他們來到了建立于數莖幽玉色,曉夕翠煙分中的三味書屋外。
仙鶴在竹林外的雨花石小道上将他們放下時,還拿着腦袋蹭了白堕好幾下,并打劫了他們吃剩的黑莓果後才離開。
三味書屋建立于主峰的半山腰間,取開山祖師在此修煉成了絕世三味真火而得名,當人行走在蕭蕭數千杆,粉節塗新霜的竹蔭小道上,總不自覺的會尋地打坐,以求一頓悟。
當他們二人穿過竹林後,便見一座足有百丈高竹屋遂先映入眼簾,挂在六角飛檐下的白玉飛花鈴無風自動。
一棵足有三人懷抱粗的雙翅六道木下正有一名身着灰色長袍,相貌普通的老者因着醉了酒而倒在樹底下呼呼大睡,腰間未蓋緊的紫金酒葫蘆中不時傳來縷縷酒香,更引得不少饞嘴的鳥兒圍了過來。
正當白堕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時,隻見蕭安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棗紅酒葫蘆走了過去放在老者的身邊。
“小師叔可是想要問我為什麼要給那位老者送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