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這個書,我要妻主幫我撓才行。”
謝曲生看着這個不解半點風情的呆子,差點兒沒有氣得咬碎一口上好銀牙,不過看着這張态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的臉時,他認為他還是很可以的。
“妻主幫我撓嗎,要不然我就要癢死在這了。”
“再說了我和妻主已經成婚了,妻主還在害羞個什麼勁,我一個男兒家都沒有害羞什麼。”他在說話間,還特意湊了過去,就連解外衫的速度都越來越快。
“這是在馬車上,你要做什麼!”眼見着這人已經将自己的外衫給脫下,林清安連忙急着抓住了他正準備脫裡衫的手。
“妻主不幫人家撓,人家自然是脫了衣服自己給自己撓了。”話裡,他還帶着濃濃的委屈之色,俨然受到了極大的欺負。
“還有我都已經是妻主的人了,妻主哪怕是将我全身上下都給看了光,摸光了我都不會介意的,反倒是妻主不要嫌了嬌嬌才好。”
他人說着話時,大半個身子都湊了過來,就連那胸口的位置都往下拉了幾分,露出那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妻主你看,妾身現在不止是背癢了,就連這心口也都想妻主想得發癢。”
“胡鬧。”林清安隻是掃了眼,便移開了目光,唯那耳尖尖悄悄地冒了一點紅。
“我還有更胡鬧的,妻主要不要試一下。”正當謝曲生還想要可勁的勾引人時,行駛中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随後傳來。
“三皇子,驸馬爺,宮門到了。”
“好。”謝曲生人雖懊惱,可人則是自發的穿好了衣服,就連那淩亂的發冠都給整理妥當。
可是等下馬車的時候,他則是微咬着下唇,眼眶微紅的朝人撒着嬌:“嬌嬌要妻主抱着嬌嬌下來才行。”
“你是沒手了還是沒腳了。”林清安看着這賊兒事多之人,恨不得直接将其給扔下算了。
“妾身自然是因着妻主昨晚上鬧得太晚了,這身子骨有些受不住,誰讓妾身還是初次嘛。”
少年說話間,還朝她抛了一個媚眼,差點兒沒有吓得林清安渾身雞皮疙瘩直起。
她長那麼大,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事多,甚至厚顔無恥的男人。
進宮的步驟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面見女皇和父後,在被人拉着手絮絮叨叨許久,詢問她家中幾口人,做的又是什麼,若非她借口說府中還有事,指不定還得要留下來吃個飯。
等離開的時候,已然快到了橘染黃昏尾,影子斜斜拉紅牆。
等她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宮殿後,原先跟在身旁之人卻沒了個影子。
而此時的禦花園中。
“喲,這不是三皇兄嗎,聽說昨天你可是在咱們整個大周朝出名了。”其中一個在他出閣前關系就不合的兄弟,此刻逮住了他便是好一頓嘲諷。
“不過也是,聽說啊,狀元郎在三皇兄悔婚的時候,轉眼就去娶了那個葉宸宸,用的還是那正夫的禮,想來也是氣狠了。”他們幾人生怕他聽不見一樣,就連這音量都拉得格外之長。
“弟弟還聽說啊,三哥哥死皮賴臉着想要嫁的那個女君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三哥哥,就連這大婚當日都是歇在了書房中,啧啧啧,聽着就可憐。”
另一個自小同他掐尖,現訂下了兵部侍郎家次女的七皇子,話裡話外無不是諷刺。
“幾位殿下不知道男子随意在背後貶低他人,容易口舌生瘡嗎,若是被未來婆家聽見了,還不在會如何作想。”站在不遠處,面覆薄寒的青衫女子不知來了多久,又聽了多久。
隻見逆光之處的女子生得膚若勝雪,那張朱唇就像是暈染了上好的胭脂,眸色極淺卻又非是那等琥珀之流,一雙微微上挑的瑞風眼本因帶着欲語還休之意,此刻卻帶着幾分刺骨寒意
反倒是其他幾個皇子見到來人時,皆是紛紛紅了臉,不知是被剛才的話給氣到的,還是女子容貌過盛所緻。
“妻主,你來了。”
本怒不可遏,打算給人一點教訓的謝曲生一見到來人就連忙扔下了手中的薔薇花,朝人撲過來。
“我若是在不來,難不成眼睜睜看着你被欺負嗎。”林清安無奈的輕歎一口氣,遂将手中新折的牡丹花遞了過去。
“走了。”
“我這便來。”
等他們二人離開許久後,方才的幾位皇子方才回了神,眼中有驚豔,也有不可置信。
其中一個漲紅着臉,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三哥哥選的這妻主長得可真是好看。”
而另一邊
離開禦花園後的謝曲生看着這隻被她給緊握在手心中的手,一雙眼兒笑成月牙兒,連心尖尖上都泛起了濃郁的甜。
“你不是不喜歡我的嗎,為什麼還要幫我。”明明對付那幾個不入流的人,他自己都可以的,不過他還是更喜歡這種被保護的感覺。
特别當這人,還是他的心上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