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長得可能沒有清安姐姐白,還希望清安姐姐到時候不要嫌棄我才好。”他說着話,還真作勢的打算解他腰帶。
“公孫纖雲!”許是她真的怒極了,連嗓音都帶着幾分徹骨寒意。
“好嘛,清安姐姐不看就不看,為什麼還兇我。”
“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子這樣盯着一個女子看,成何體統。”林清安簡直快要被他這一句話給氣死了,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我以後和清安姐姐總歸是一家人,我看自家人的身體有什麼不對,我說了讓清安姐姐看我的,可誰叫姐姐不願意。”少年嘟哝了兩聲,可那目光仍是不曾舍得移開半分,就像是一塊強有力的膠水粘了上去。
“你給我轉過身去,否則信不信我告訴你姐姐今晚上的事。”緊咬着牙根的林清安,直接将一條純白軟毛巾砸了過去。
‘你要是告訴了我姐姐,我說不定還真借此賴上你了。’不過他的這句心裡話可不敢直說,隻是在嘴裡嘟哝了兩下,随聽話轉過身去。
公孫纖雲身後則聽見那人破水而出,還有穿衣服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連帶着耳根子都紅得越發徹底。
起後的林清安顧不上将身體擦幹淨,便飛快的将一旁的衣服穿上身,腦海中則思慮着如何将這人給弄走。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等她穿好衣服後,那人先一步将她的床給鸠占鵲巢了,更氣得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終是忍不住怒意。
“公孫纖雲,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不!”她覺得她的太陽穴,從今天遇到這人後,便一直是‘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我知道啊,我在等清安姐姐睡覺。”往裡頭挪了挪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滿是無辜之色。
其實他更想膽大的說,‘我在為清安姐姐暖床啊。’
“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子爬上我一個已婚女子的床,成何體統,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你以後怎麼嫁人。”林清安上前将人給扯下來時,誰知道對方的力氣被=比她還大,直接長手一摟,将她給抱在了懷中。
“小時候我不單和清安姐姐睡過覺,我們還一起泡過澡,再說了這又沒有什麼,其他人看見了就看見了。”再說他還巴不得被其他人看見,這樣說不定就能名正言順的壓着人娶他了。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
“還有你放開我!公孫纖雲”
“我不要,我要是放開清安姐姐,你就得跑了。”
“我不管,今晚上我就要和清安姐姐睡。”少年直接快速的将外衫脫了,然後朝裡面躺去,那毛茸茸的腦袋則滿臉希翼的盯着她不放,那手還輕拍了下她的枕頭好幾下。
“你今晚上在這裡睡,我到隔壁去借宿一晚。”揉了揉太陽穴的林清安,說罷便裹緊了身上的外衫往外走。
“清安姐姐和我睡一晚上又沒有什麼,還有清安姐姐你要是走了的話,我就馬上喊人了,說清安姐姐找夜莺前來尋歡作樂。”
夜莺,相當于暗|娼之流,在他們這裡專指一些夜間前翻/牆進女院做生意的公子,聽說前段時間查了一次寝,揪出了不少叫夜莺到學院裡尋歡作樂的女子,而那些女子的下場無一不是被開除了。
“若是真的喊了人來,你以為你就會落得一個好嗎。”林清安銳利眼眸半眯,裡頭皆是刺骨寒意。
“我不顧,反正到時候我的名聲臭了,也就隻能嫁給清安姐姐了。”他說着話,還再度往裡頭打了幾個滾。
林清安在權衡利弊下,終是不情願的走了過來,并打開衣櫥裡将那些過冬的棉被鋪在地上,竟是打算打地鋪。
“今晚上你睡床,等明天天亮之時,記得給我馬上回去。”
“那清安姐姐可記得也要早點睡。”公孫纖雲知道現在不能逼她太過,要不然容易得不償失。
隻等人睡着後,這才探出那顆小腦袋,貪婪的注視着睡在下鋪之人。
隻覺得這人怎麼看怎麼好看,巴掌大的小臉上畫了柳葉眉,瑞鳳眼,鼻梁高挺小巧,唇不點而紅,特别還是青梅竹馬長大,并且知根知底的清白人家時。
原先家中人的打算,便是将他嫁予清安姐姐為正夫,好來個親上加親,可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三皇子那個程咬金來。
不過好在,清安姐姐說了不喜歡那人,等一有機會便會尋人和離時,他那顆高高懸起的心,這才放下幾分。
隻是這一次,他怎麼也得要抓緊機會把握,要不然這走了一個三皇子,日後再來個四皇子,五皇子可怎麼辦。
今夜的林清安睡得極不安穩,夢裡的她,就像是一條吐着腥臭分叉蛇信子巨大蟒給纏得喘不過氣來,當她想要逃時,卻發現她不但沒了後路,就連前面的路都被封死了。
等第二日,她睜開眼的那一刹,便看見了眼前放大的一張俊顔,連帶着她本有些混沌的大腦都瞬間清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