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是學過布菜。”林清安看着他夾到她碗裡的菜,還有先前她不過是看了其中一道一眼,那人便準确無誤的夾了過來。
“妾身之前學過一點皮毛,還望妻主不要嫌妾身在妻主和主夫面前班門弄斧才好。”
柳諾諾在紅着臉說話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将那袖口往上微拉,露出那白皙手腕上的一枚豔靡朱砂紅。
“并不會,你也坐下吃飯吧。”
諾諾推拒了一下,等第三次時,方扭捏的坐了下來,在給她夾菜時,狀若無意的嬌羞一笑道:“說來妾身的這點技能,定是沒有主夫做得好,畢竟主夫從小接受的都是皇家規矩。”
“本皇子和你這下等人可不一樣,從小到大就光學着如何伺候人了。”
“妾身,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還有妾身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惹了三皇子生氣………”
柳諾諾其他的不會,唯那眼淚是說來就來,就連那才剛坐在凳子上的屁股都挪了開,正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抹着淚。
“對不起…對不起…是妾身的錯,還請主夫原諒諾諾一回…諾…諾諾……”
“啧,聽你這語氣,難不成本皇子剛才說了什麼怪罪你的話,還是定了你的罪。”重重将手中竹箸怕下的謝曲生寒着臉看着這哭得馬上就要背過氣的少年,冷嗤道:
“你信不信單憑現在你随意污蔑本皇子這點,本皇子便可派人誅了你九族。”
“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該死,妾身不應該………”跪在地上,哭得形如十月柳絮的柳諾諾紅着眼兒,正楚楚可憐的看向那還在吃飯中之人。
“呵,嘴上一口一個死字說得好聽,隻怕等你死到臨頭之時,還指不定如何貪生怕死。”謝曲生今日本想放過這小蹄子的,誰知道他倒是上趕着撞他槍口了,那可怪不得他了。
“若是三皇子嫌林某這的菜色難以下咽,不如日後單獨給三皇子安排一個小廚房,也省得像現在吵鬧不休。”林清安看着這一吃飯就吵起來的幾人,眉間凝聚着一抹薄寒。
“妾身不過就是開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笑,誰知道他的膽子那麼小………”謝曲生嘟哝了下,也沒打算叫人起來,反倒是獻殷勤的給人夾菜。
“妻主嘗下這道手撕雞,味道還不錯。”
“妻主…妾…妾身………”跪在地上的柳諾諾,紅着鼻尖,怯生生的拉着她的袖子,眼眸含淚。
“妻主,這道小雞炒蘑菇也不錯,妻主嘗嘗。”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的往她碗裡夾着菜。
“我吃完了,你們吃。”眼眸半垂的林清安看着夾在她碗裡的菜,宣誓着正房身份的三皇子,還有那哭得睫毛帶淚的少年。
瞬間胃口全無,起身拂袖離去,她擔心在繼續吃下去,胃疼。
而今晚上的一頓飯,那聞氏兄弟倒是難得的靜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那次的餘懼未散,還是單純的看那槍打出頭鳥。
銀輝月色籠罩下的林府,處處透着幽暗的秀美,檐下挂着的那兩盞小花籃燈不時微微晃動。
正在沐浴中的林清安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響,以為是墨枝回來了,遂将自己往水下沉了沉。
“吃食先放在桌上,晚些我在吃。”
可是這一次她出聲許久,那人都不見半分回應。
等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幽幽出聲。
“妻主,是我。”進來後的少年并沒有在原地久待,反倒是往那紅木雕花繞牡丹屏風後走來,手上還抱了一捧嬌豔牡丹花枝,可那花卻是比不上少年的半分好顔色。
“你怎的進來了,墨枝去了哪?”睜開眼後的林清安,見到的便是那笑眯眯如一隻狐狸的少年,卻并未見墨枝的身影。
“墨枝去給妻主拿吃食了,我嗎?我自然是來尋妻主一同沐浴了,反倒是妻主好狠的心,從今天回來後,都不說想妾身的。”
謝曲生隻是掃了眼過來,那目光就像是黏在上面再也難移半分,眼中帶着一抹癡迷之色。
“妻主的身體長得可真美。”
多一分則豐,少一分則柴,唯像她這樣的骨肉均勻得正恰到好處,亦連那副皮囊都透着如玉質感。
“你一個男子家随意窺探女子身體,成何體統。”此情此景,總令她聯想到上一回公孫纖雲之事。
“嬌嬌看自家妻主的身體,天經地義。”
“若是妻主覺得不公平,嬌嬌也脫了給妻主看。”他說話間,就像是香蕉脫去了它的外衣,露出内裡的可口吃食。
少年四肢修長,腰間無一絲贅肉,薄薄的一層肌肉覆在骨骼上,于朦胧的暖黃燭火下透着一種如玉質感。
特别是,他的身上不似其他男子都會有黑色素沉澱,而是泛着那在可口不過的淡粉,總令人下意識的聯想到那春日枝丫上盛放的嬌豔碧桃。
“妻主對嬌嬌的身體可還滿意?”少年尾音微微上揚,滿是帶着勾人的魅,亦連那手都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妾身來之前可是将裡裡外外都清洗幹淨了,就等着妻主前來品嘗。”他說話時,還邁着那雙白皙修長的大腿往那浴盆裡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