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郎。”林清安有些厭惡那女子看過來時的腥臭惡心視線,随遮住了她的視線。
“想不到小林大夫也娶夫了。”
“瞧方小姐說的,林某年紀大了,自然也到了娶夫的年齡。”林清安頓了下,繼而滿是疏離道:
“若是方小姐是來尋家父的,那麼倒是不湊巧,家父前面才帶着家母入了森山中。”
“如此,倒是不湊巧了。”方豔接觸到對方眼中的不虞時,即便臉皮在厚,也不好意思在強待下去。
等人離開後,林清安方繼續着先前挖坑的動作。
“妻主,那個女人的目光好惡心啊。”謝曲生現在回想起那個女人看她時的目光,泛惡得想要連隔夜飯吐出來的心都有了。
“那人不用理會,若是路上無意遇見,最好不要搭理。”微抿了抿唇的林清安想到剛才的女子,眉心微擰,顯然也是極為不喜。
“妾身的心裡就隻裝了妻主一人,又怎麼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謝曲生朝人嬌嗲一聲,眼波流轉中,媚如煙絲。
“妻主今夜和我睡好不好。”
林清安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搖頭否定。
同時,她的内心深處浮現起了一股濃重的不安之色。
等第二日,她因着有事要外出一趟,連整個桃花莊裡便隻剩下謝曲生一人當家做主,可是他見不到那人時,卻是做什麼都不得勁,腦海裡更不斷的想着如何将人給勾上床的法子。
就連那脖子都不斷伸長着往院中看去,好在那人回來時第一時間發現。
隻是今日煩人的蒼蠅好像格外多,就連他坐在樹蔭底下乘涼時都能惹來幾隻。
“神醫今日可在?”
今日打聽到了這竹林中隻剩下那位少年時的方豔,在來時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力求在美人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
“不在。”謝曲生看着那,渾身上下散發着腥臭腐爛味的女人時,連帶着今早上吃的那些飯都差點兒要吐出來。
眼眸半掃,滿是諷刺的冷着聲兒道:“你們是怎麼看門的,竟連一些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都放了進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以為能借此換來美人好感的方豔被這一句話,氣得瞬間連表面功夫都不在掩飾,本才稱得上端正的五官此時猙獰如惡鬼。
“何來的欺,本皇子那可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欺,你們幾個還不将人給本皇子打了出去,日後若是在放這種玩意進來,你們也别在本皇子身邊待了。”
翻了個白眼的謝曲生覺得他要是真的在多看這醜如蟾蜍的女人一眼,說不定連晚上都得做噩夢。
“方女君,請。”
其中幾個會武的丫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若是她不配合,那麼下一秒定然是換來一個扔出去的下場。
“你給我等着。”
“啧。”
今日午時之事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等那黛紫天際漸染橘黃餘晖,巨大的山巒即将吞噬天地間的最後一抹光亮時。
已經在屋子裡等得形如望妻石的謝曲生聽見院外傳來的聲響時,蹙着修眉不滿道:“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連半點規矩都不懂。”
“姑爺,小姐說是讓您到那荷花池中的白玉亭中等她。”
竹屋外一個陌生的小厮突然走了進來,說話時的那雙眼不敢亂看,就光盯着那鞋尖了。
“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妻主喚本殿下去那荷花池裡喂蚊子不曾?”
“這個,小的不知,小的也隻是個傳話的。”
“哦,既然你都不知道妻主叫本殿下過去做什麼,那本殿下還是不過去算了。”謝曲生嘲弄的掃了眼那眼生之人,當真當他是一個蠢人不曾。
隻是等這天都徹底暗了下去時,那說好在傍晚時分歸來之人,仍是不見半分影子,連帶着他也有些坐不住了,生怕她會出現什麼意外。
正當他準備派人出去找人時,門外跌跌撞撞的跑回來一粗使丫鬟,嘴裡大喊着。
“姑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剛才上山采藥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
“什麼!嚴不嚴重!她現在人在哪裡!”一聽到她受傷的消息,他再也坐不住了。
“奴婢前面看見的時候,發現小姐的腳腕處都腫了好大一塊。”
“小姐,小姐現在就在那山腳下的涼亭中。”而那涼亭也隻有那開滿了荷花的那一處。
謝曲生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一個他們挖好的陷阱等着他跳進去。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跳了進去,就是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可當他帶着一群家丁浩浩蕩蕩的趕到山腳下的那處荷花亭中時,并未見到那抹青衫,甚至就連半個人影都無。
清風起,白霧缈,水漣漣,花豔豔。
等他察覺出不對勁,想要離開之時,他和帶來的那些家丁,盡數被那黑巾蒙面之人給團團圍住。
十多人對付三十多人,誰勝誰負當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