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的花香四溢的,噴水裝置簌簌的噴着水花,遠處的噴泉嘩啦啦的沖洗着水面。
謝臨冷靜了下,望着蕭承期待的目光,喑啞地開了口,喃喃道:“幸福。”
可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他把蕭承圈在懷裡,哀求地說:“愛我一點好不好。”
“一點就好。”
蕭承摸了摸自己的腰,他安慰道:“我一直很愛你啊,阿煜。”
謝臨隻覺得老天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他真的有些受夠了,他不想在蕭承的嘴裡再聽什麼阿煜,什麼沈煜,哪怕是……恨他也好。
這間洋房好像偷走了他的幸福,随後他自嘲地想,這幸福是他一手葬送的。
二月一日,是他的生日。
蕭承為什麼會選擇在他日子這天訂婚,是報複自己嗎。
他望着懷裡的蕭承,不禁扯出一抹苦笑,自己還是自作多情了,看他的模樣,應該對自己根本不在意,二月一日不過對他來說是個黃道吉日。
“我後悔了。”
“我真的很後悔。”
“什麼?”
他的理智徹底崩盤了,那根一直緊繃的弦徹底斷了,他不管蕭承愛不愛他,他也不在乎蕭承愛不愛沈煜,這一刻,蕭承就是他的。
他抱着蕭承一字一句地說:“和我結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蕭承明顯一愣。
他不給蕭承任何機會,直接環抱起了蕭承,打開了洋房的門,進到了他們的婚房。
房子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意式的簡約設計,客廳又大又敞亮,靠着陽台那部分天花闆做成了玻璃,蕭承在此做了個玻璃魚池。
陽光一照下來,透過二樓的玻璃魚缸,滿屋子都是波光閃閃的水波紋。
這角度怎麼看都是用心設計出來的。
他抱着蕭承上了二樓,打開了他們的卧室,床上已然鋪好了米色床單,上面還扔着些文件,看樣子是婚前協議。
謝臨把蕭承往床上一扔,順手拿起了那些文件,撕拉的一聲,把婚前協議撕成了碎紙片。
“你幹嘛?”蕭承上來就要奪。
“重新寫。”謝臨平靜地說。
“剛剛拟定好的。”
“橙橙,他給你百分之五十,我給你全部。”謝臨把紙屑輕飄飄地扔進了垃圾桶。
他要奪回自己的幸福,哪怕這麼卑劣。
“你到底怎麼了……?”蕭承不明白地看着自己,他繼續說:“是不是藥有什麼?”
他不給蕭承再次說話的機會,把他按在床上又親又咬的,愛意在他們之間相互流轉,他說:“一切都不會影響我愛你。”
一吻過後。
蕭承喘着氣,望着他說:“幹嘛。”
“阿煜,到底發生什麼了?”
他說:“你不要我了。”
蕭承不解地說:“我怎麼會不要你?”
謝臨握着他的手,說:“我沒有安全感。”
“以後可不可以…多黏黏我。”
蕭承往自己的懷裡鑽了鑽,他滿意地揉了揉蕭承的頭發,他繼續說:“不要喊阿煜了,喊老公。”
“不行……”蕭承小聲囔囔。
謝臨望着他,說:“那我不舒服,會想你會不會愛上别人了,會想你不要我了…”
“我吃不下飯的。”
他知道,蕭承吃不了軟的。
果然,蕭承擡起頭,小聲喊了句:“老公。”
“聽話。”
蕭承似乎是害羞了,他翻身下了床,急匆匆地朝着卧室門外走去,說:“我去拿畫闆……”
叮——
是他的手機響了,謝臨盯着他的背影看了會兒,選擇了接通。
謝臨拿着手機下了床,坐在了落地窗前,漫不經心地說:“拖着他了嗎?”
“那漏洞夠棘手的,沒一個月,他擺不平的。”
謝臨自然而然地點了支煙,他瞧着卧室門口,聲音平穩地說:“我不管什麼方法,沈煜隻要回國,不必拖他,直接做了他。”
他瞧了眼卧室走廊上的身影,補道:“打成水泥柱,還是埋到礦裡,都可以。”
“你不在乎他恢複了怎麼想?”
“他出軌那天,就是死路一條,橙橙怎麼想的,他如果恨我……殺了我也行。”
“阿煜——”
蕭承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謝臨啪嗒的一聲挂了電話,迅速地換回了往日的語調,溫柔地說:“橙橙,過來。”
蕭承拿着手機,拎着畫闆走了進來,他說:“剛才孫怡月給我打電話了。”
“嗯?”
“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北京。”
“明天好不好啊?”聲音又輕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