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一盤珍馐,居然不能自己吃?
下次她可不能選跟吃的有關的職業了,真是傷手又傷嘴啊!
梁恒剛剛隻是想着這蝦能有多好吃,沒想到接連吃到了二十隻,看着盤子就要見底,他趕忙阻止趙嘉月繼續剝蝦的動作。
“夠了。太子妃,你也吃點吧!”
嗝——
梁恒忍不住的發生聲音,趙嘉月蔑了一眼他,“吃吃吃,誰有你能吃啊!”
不過眼神裡雖然是憎恨,但是對梁恒打飽嗝一事并不讨厭,這人但凡長得好看,做什麼粗魯的事情,都好像是件很奇妙的事。
在場的衆人都是一臉震驚。
尤其是前排吃瓜的宮人們,眼下都不可置信的對着眼神,“太子殿下居然不嫌棄她徒手剝蝦!”
“哇!難道太子和太子妃是真愛?!”
“這不可能吧!”
“可是太子妃對太子好寵啊!而且太子也不嫌髒,整整二十隻蝦啊!”
……
正當他們嘀咕着,身旁有個小太監阻止了他們的暗裡尖叫,“也嫌棄的吧!要不然太子為何開始給她擦手,還不是怕不幹淨。”
“也是——”
瞬間一場無聲的洶湧偃息了。
趙婉儀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臉上擠出端莊的笑容來,沖着在場的小夫妻道:“太子用膳後,可有事做,要不要陪着太子妃到禦花園裡走走?正好消食。”
“姑母,我午膳過後要去翰林院一趟。”趙嘉月主動開口,手裡持着大蝦,笑得一臉洋溢,“許久沒有去見霍伯伯了,好想念他府上的燈盞糕啊!”
梁恒剛剛打開的唇瞬間閉上,見趙婉儀還在等自己的回答,他恭敬的作揖道:“兒臣午膳過後,有些公務要處理,京城裡最近出了一起盜書案,很是棘手。”
“你那裡——”
也沒有什麼急活的。
趙婉儀心疼趙嘉月剝了那麼多蝦,梁恒依舊沒有對她上半點心思,本有意撮合他們倆。
可是梁恒态度實在是強硬。
趙婉儀還在猶豫着,隻見趙嘉月笑着開口道:“姑母,太子眼下剛剛為朝中做事,正是忙的時候!這禦花園什麼時候不能逛,下次我再讓他陪我便是了。”
趙婉儀白了一眼趙嘉月:我看你就是饞那燈盞糕了!
趙嘉月歪着頭笑,明白趙婉儀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于是她也不再藏着心思,推着梁恒站起來,“用完膳,就早點去忙吧!”
瞧着梁恒在,這破系統可能還要頒布剝蝦任務,她有點扛不住了。
手疼,已經出血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霍光?”梁恒知道趙嘉月有個從小長大的竹馬玩伴,他的眼裡藏着愠色,沒想到趙嘉月果然心虛的笑了,她擡手順了順梁恒的胸脯,胸肌很大,但是她的笑容很平和,輕聲安撫道:“放心。”
兄弟!
我既然選擇和你搭夥過日子,就算沒有感情,我也絕不會綠你的,這是道德和義氣。
趙嘉月可沒有傻到放着金飯碗不要,去幹那找死的事,她可指望着梁恒躺平過日子的。
·
鳳鸾宮裡,太子在宴席過後拂袖而去,留下太子妃獨自靜坐原地。
有人見着太子妃望着那冷清的桌面,眼裡泛起晶瑩的淚花,很難讓人不組出一副幽怨可憐的畫面。
“自作自受,誰叫她這般癡纏着太子殿下?”
“要是咱太子娶的是國公府大姑娘,也不至于我落得這般難受,眼下看着太子妃這般難過,我心裡莫名的痛快。”
“就說太子不喜歡太子妃吧!”
“……”
一頓平常不過的家宴,很快在宮裡滋長出驚天八卦來!
在鳳鸾宮裡伺候的宮人,将所見的情形濃墨重彩的講給旁人聽,吃到瓜的人露出滿是厭惡的表情,搖了搖頭,“那草包忒不要臉。”
“竟然想敢想着靠做這些事來博太子同情……不過是水底撈月,白費心機罷了!”
“眼下太子不得煩死她了,好不容易進次宮,還要配合她演這般嘩衆取寵的戲,太子也太可憐了。”
“……”
步上中央廊橋時,趙嘉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明白過來是有人在背後蛐蛐她。
淩銳的目光往身後一掃,隻見三位小宮女滿臉不安的低下腦袋,恨不得像隻大鵝,将腦袋往身邊的花叢裡鑽。
剛剛她那幽怨可憐的小眼神,明明是落向那盤空了的豉油醬爆蝦。
平日裡梁恒最是注重身材管理,這還是頭一次從她的嘴裡搶食。
果然男人不能寵他一點的。
早上那兩個肉包子,看來是給梁恒喂肥膽子了,恐怕他現在覺得那兩個肉包子,是他理應就能吃到的。
“這成婚也有小半年了,你眼下同本宮說說,太子對你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