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三個小時到。請主人前往廚房裡拿蒸好的佛跳牆、蟹粉獅子頭、黃豆炖豬蹄,還有冰鎮圓子羹……]
這幾日系統的功能完全開發了。
趙嘉月發現這個系統有着自帶的定時功能,這替她省了不少的煩惱。
畢竟眼下她不準出府。
可是——
人還是要活下去的。
為了續命,趙嘉月在府裡開始接了各種能“居家辦公”的職業,比如甜品師、面點師、西餐廚師、煎炸廚師……
這幾日她瞞着海棠小苑的人偷偷學習,在系統的見證中考出了各類證書。
趙嘉月有着多年的美食品鑒經驗,對這些職業,算是駕馭的遊刃有餘。
除此之外,她還兼職做了模拟畫像師,每日根據證人的描述,給京城裡的捕快們畫通緝犯的畫像。
還有市面上的小話本裡需要的插圖,好多也是她上手給人畫的。
其中一本名為《太子妃千嬌百媚》的話本,這幾日成了京中的爆款,全書的畫稿正是出自趙嘉月之手。
冬葵幾人這幾日正看得熱鬧,“這畫師好像有私心,将咱們主子畫的也太好看了吧!要不是主子整日在府上,我都要懷疑是主子買通了畫師……給自己洗名聲了!”
趙嘉月深藏功與名的露出微笑,端着剛剛烤好的面包放到梁恒的面前。
梁恒:“這是何物?”
他放下書本,看着那蓬松的榛仁面包,眼裡滿是驚喜,隻見趙嘉月将一杯冰鎮的奶茶遞到他手中,“我從未見過此物,這東西呈泥土色,能喝嗎?”
趙嘉月心裡腹诽:挑三揀四的!
要不是看梁恒在家,她才沒有打算把這碗“珍珠奶茶”便宜他。
可是擡起臉龐時,她朝着梁恒露出微微一笑,“這是我新制的飲品,你看看喝着喜不喜歡……”
系統翻了一個白眼:[臭不要臉!]
搞得像她發明的一樣。
趙嘉月自從在小木屋裡做出“母豬催産素”後,現在她拿出的任何東西,在梁恒的眼裡都沒有很是意外。
梁恒端着那用白釉碗裝的珍珠奶茶喝着,一口就被“珍珠”給卡到喉嚨,他面色略微局促,耳朵都憋紅了。
在艱難的吞下去後,他朝着趙嘉月看過去,“此物危險,太子妃少食。”
趙嘉月别過臉龐,忍不住的輕聲嘀咕:“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同時她的目光落下了一旁的狗洞。
這幾日她過于勤奮了。
水泥工、粉刷匠的職業都接了,以至于太子府所有的牆面都被她翻新了一番,而且能填的狗洞,都被她糊上了。
眼下——
就留了這麼一個。
梁恒看得出趙嘉月是想出去玩了,她的目光正直勾勾的落向牆頭,府裡就算再熱鬧,對她也依舊是桎梏的。
“三日後便是中秋宴,屆時你就可以出去了。”梁恒看了一眼趙嘉月的腿,“太醫說你的腿傷,恢複的差不多。”
這一點從趙嘉月這幾日的行為可以看得出來,她整日辰時醒神便開始忙活,比往日裡還要起得早。
趙嘉月一臉欣喜的點頭:“真的嗎?那我可太想出去了。”
·
中秋宴。
趙嘉月坐着馬車進宮時,聽聞了街上的百姓們正為那樁案子高談闊論。
前幾日兵部在京郊捉住了一名嫌犯,聽聞那嫌犯是位屠夫。
屠夫在大理寺的堂中主動交代了“無眼女屍案”是自己所為,并在當夜離奇的自盡于獄中。
這樁案子就此結案。
“林尚書昨日在朝堂上彈劾了太子,說他在“無眼女屍案”上辦事不力,竟因這般小的案子拖了這般久。”
百姓小聲叨叨着,全然進入了趙嘉月的耳朵裡。
趙嘉月見過林尚書一眼,他是個剛毅正直的人,平日裡不苟言笑,整張臉黑的有些吓人。
她拔過很多朝臣的胡子,唯獨林尚書的不敢扯,眼下她想不通林尚書為何要參梁恒一本。
“這明顯是惡意的诋毀。”
趙嘉月是有意說給面前的梁恒聽的,想告訴他自己的立場永遠是堅定的,會與他同仇敵忾。
可是梁恒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他像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事。
趙嘉月将目光看向窗外,很是平淡的道:“你可有将發現禦米的事,告知給林尚書……”
清風寨的山匪在撤離時,雖然将寨中的東西炸的一塌糊塗,可是很難做到不留一點蛛絲馬迹。
阿冒那日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種子,趕忙于當夜與梁恒相商。
趙嘉月是見過寨中種植禦米的,也将懷疑有燕楚國的軍隊進入到京城的事,告知給梁恒。
兩人明白這樁事,在沒有确定的情況下,是不能與旁人說的。
能讓燕楚國的軍隊進入昭國,若不是有朝中的人為他們助力,他們很難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在京中有這麼一座巨大的山寨。
得虧是這次的“無眼女屍案”,讓禦米的事浮出水面,也讓燕楚國在清風寨的布局毀了一地……
“你覺得我眼下該告知他嗎?”梁恒笑着看向趙嘉月,隻見趙嘉月搖了搖頭,“林尚書不朋不黨,平日裡不過問朝事,三年前他自請鎮守樊籠城……眼下突然回京,你說這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