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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月朝着梁恒突然擡了一下眉頭,這是她給系統确認信息的動作。
不巧直接迎上了梁恒的目光。
“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擠眉弄眼的姿态,也太不把他當外人了,是讓他早點離府嗎?
他這張臉就這般的不耐看,還沒有面對面幾日,就已經生厭了?
“父皇想讓我去明月城一趟。”
“不久後就要動身。”
“屆時就沒有人管你做什麼了。”
想着這一别少說得要十天半月的,他真怕冷落了趙嘉月,畢竟他們成親不滿一年,還沒有時間培養感情。
雖然成親前不愛,但是他總覺得和她多一點相處的時間,興許這段聯姻,還是有轉圜的餘地。
至少他們兩人沒有生厭。
這段日子,也算是何睦。
隻是——
他得盯緊趙嘉月,她好像很花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嘉月趕忙擺手加大解釋力度,但是聲音很弱:“隻是姑母同我提了這麼一樁事,我想着得問問你。”
已經在那日暴露了她的出格行為,眼下說再多的話,好像都蒼白無力。
不過她還是想努力一下,想讓梁恒覺得她骨子裡是個守婦道的女子,這般她拿到正妻的位置,勝算大一點。
隻是——
他剛剛要去哪裡?
是明月城嗎?
趙嘉月醍醐灌頂過來,眼神裡的清澈夾雜着一股子不安,“去做什麼?”
“父皇想讓我押運糧草。”
梁恒對趙嘉月沒有任何想要隐瞞的,他平靜的道:“也是想我離開京城一段時日,怕臣子們對我再生意見。”
“他們為老不尊,總想着參你一本。看來是給他們的正事太少了,他們去管管今年的收成不好嗎?大不了再修修水庫……開墾一些金礦。”
今年蝗災,國庫都赤字了。
可是大臣們沒有想這些事的對策,整日隻注意着爾虞我詐、拉攏黨羽,“過幾日我進宮同姑母說說……給他們找點活幹。”
自從麗妃出了下毒的事,後宮裡又回到趙婉儀一人掌權,昭帝連着好幾日都沒有召見嫔妃侍寝。
往日裡常往永甯殿跑的幾人,這幾日又朝着鳳鸾宮裡走動的殷情,趙婉儀對這些事看得很淡,沒有為難任何人。
“你想做什麼去做便好!”
梁恒見趙嘉月與自己如此的同仇敵忾,臉色很是溫和,生怕趙嘉月曲解他的意思,又重複道:“去護國寺,或者别的地方都可以……不過讓人陪着你,我不想再看見上次的事。”
他其實想直接說“攬月閣”,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詞,剛剛他有聽到送信的人提了“柳無名”的名字。
趙嘉月喜出望外,就知道梁恒好說話,不過她趕忙收斂了面上的笑容,一臉端莊的道:“這幾日外頭不是生出了我與姜如意的謠言嗎?她想我去尚書府陪她說說話……”
又是謊言?
這真心是錯付了。
見梁恒的眼神暗下去,趙嘉月明白過來她與姜如意的交情确實不算好,她又輕聲道:“是霍光啦!成親後我少有機會見他,他總覺得我見色忘友……”
見色忘友不好嗎?
梁恒暗暗的生着悶氣,可是面上依舊一片和氣,“讓人陪着便是了!”
“好。”
趙嘉月點了點頭,心裡的喜色差點滿上眉梢,往後做了皇後可不自由,她眼下做太子妃還算清閑,可不能年紀輕輕的拘在後院裡。
此時阿冒步進海棠小苑,面色很是不安的朝着兩位道:“剛剛霍府有人前來報案,說是霍公子不見了三日。”
“你說什麼?”
聞言,趙嘉月直接拍案而起,“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剛剛她還說是要出去見霍光,這不是明顯着穿幫了嗎?
幸好梁恒的眸光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品出她話裡的漏洞,他朝着阿冒冷靜的道:“怎麼回事?”
“說是中秋宴那日不見的。”
“霍府開始沒有将這事放在心上,本以為霍公子是去哪裡喝花酒。”
“可是昨日去問了京城的幾家酒坊,都沒有尋到霍公子。”
趙嘉月蹙起眉頭,眼神着急的看向梁恒,“霍光是我……”
鐵哥們。
“放心,我會将這事放在心上。”
梁恒的眼眸溫潤且堅定,他朝着趙嘉月道:“你要不要同我去霍府?”
昭帝是不讓梁恒出門辦案的。
可是出事的是霍光,他眼下不想耽擱一分鐘,不想讓趙嘉月心焦如焚。
·
冰冷的暗室裡。
面前有着一張花裡胡哨的喜床。
霍光的嘴裡被塞了一團黑布,眼裡湧出了淚水,“誰來救救我!”
他已經被關了三日,每日都有人給他送飯,可是身上的繩子卻不給他松開,他至今都沒有見到拐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