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點為好。”梁恒看向趙嘉月時,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狀,“反正你們兩人待在一起,我寬心點。”
趙嘉月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會将他保護好,絕不會讓他遇到危險。”
看着梁恒離開,趙嘉月故意揶揄了一下阿冒,“你主子對你可真好啊!”
“許是京城裡出了好幾起□□被拐的案子吧!聽聞京城裡有人好這口。”
阿冒回應着趙嘉月。
隻見趙嘉月趕忙朝着他上下打量,“你是□□?”
“這——”
“重點不是這個吧!”
“還有我是□□,有什麼錯?”
阿冒滿臉委屈,不過還是朝着趙嘉月很認真的道:“說來也是奇怪,那些到京兆府報案的人,都莫名的撤案了!說是自家的兒子已經找到……”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曉,不過陸續出了十幾起這般的案子,裡頭絕對有貓膩。”
阿冒回想了一番,再次看向趙嘉月時,眼神堅定的道:“他們都是在撤案後,連夜搬離了京城,據盯着他們的線人來報,他們的日子過得比往日要滋潤很多,許是有人給了豐厚的封口費。”
趙嘉月搖了搖頭,眼裡盡是惋惜,“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事,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追查下去。”
“是的,太子也是這般說。”阿冒一拍腦袋,眸中帶了點郁色,“你說……霍公子失蹤與這樁事有關嗎?”
“這——”
“興許很難說。”
趙嘉月開始擔憂起來了,隻是這京城裡誰敢動翰林院士之子呢?
而且能拿的出十幾家的封口費,顯然是京城裡的顯赫門戶,可真能做到讓每一個人都懼怕的,是少之又少啊!
“不過有個地方許是會知曉。”
趙嘉月自信滿滿的道。
聞言,阿冒投來好奇的目光,隻見趙嘉月将視線拉長到百米開外的攬月閣,阿冒瞬間失去興趣的别開了臉。
“我看是您又想去喝花酒了。”
“你可真膚淺!攬月閣裡魚龍混雜,京城裡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在那裡能聽到不少外頭聽不到的事。”
趙嘉月早就準備将自己的情報局布到裡頭去,這般能替梁恒觀察很多朝臣的動态,可以提早扼制壞事發生。
“你可知曉這京城裡有兩個人,最是愛養年輕貌美的男子嗎?”
“誰?”
“長公主與三皇子。”
趙嘉月眼神裡滿是踟蹰,阿冒看着她的臉色淡淡,顯然不是在信口胡說。
他從前就聽聞清河長公主在府裡豢養了不少長相上等的男寵,就等很多年輕臣子都甘願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隻是——
三皇子也養嗎?
這可是驚天大瓜。
太子妃口中無意爆出的這個大瓜,保真嗎?
阿冒眼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趕忙追問趙嘉月:“你是說這□□失蹤案的幕後主使會是三皇子?可是他一個男子,為何要擄掠□□呢?”
趙嘉月低着頭,沒有回應。
她也不确定這消息是不是屬實,那日她去攬月閣給柳無名化妝時,無意間聽到了隔壁廂房的客人們提起這樁事。
他們說的濃墨重彩,顯然不是喝醉酒的胡話,而且據她往日裡對三皇子的觀察,他很有可能好這口。
三皇子比梁恒年長兩歲,至今沒有婚配。他長相也算是端方,平日裡很喜幹淨,聽聞沒有與任何女子傳出豔事,府裡一個陪房的丫鬟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
别的皇子在冠禮過後便娶親,沒有娶親的也早就有了通房丫鬟,身為皇子,是要将綿延子嗣的任務背在身上。
大皇子就是這般,十七歲那年早早定了婚事,就算是被貶到雍州可是依舊在娶親,大皇子妃都被他克死了好幾任,眼下府裡還養着一堆通房丫鬟。
“賣話本!”
前往攬月閣的路上,趙嘉月瞧見了街邊正在賣她的小畫本,她将目光落去,見到一位穿着藍色錦衣的小公子正站在攤前端着她的話本看。
小公子長相周正,眉宇間生出一股嚴肅,讓人覺得他很是老沉。
他翻着話本時,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龐忽而笑了,但是他很快收攏了嘴巴,好像他的家教不允許他笑得這般歡。
當真是可愛!
小公子翻看了好久,遲遲沒有掏錢買手中的話本,趙嘉月蹙起眉頭,暗暗道:“莫非是家中長輩不給他銀兩?”
趙嘉月想着上前掏錢給他買一本,這小公子長得清瘦,但是臉上的肉軟軟的,屬實是很讨她喜歡。
剛剛邁出一步,隻見那小公子的侍從蹲下身子,将他直接抱起,“公子這次出門這般久,老爺會擔心的。”
小公子眸色淡淡的被侍從抱在懷裡,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趙嘉月。
他覺察到趙嘉月也在看他,又一臉嚴峻的轉開腦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啪——”
他腰上掉落了東西。
趙嘉月趕忙步上前,撿起地上的東西後,她擡眸看向前方,見小公子已經和侍從上了馬車走遠了。
身後的小攤販朝着趙嘉月笑道:“那是林尚書家的小公子,聽聞是這幾日剛剛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