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月自幼就精的很,豈能随便被人收買,出身世家的她,有什麼好東西是她沒有見識過的?
區區夜明珠自然是收買不了她。
但是這般大的,趙嘉月是初次見。
不得不說還是南方人有錢。
像陸骁這般長得好看、出手闊綽的朋友,趙嘉月不介意再多幾個。
府裡多一盞夜明珠是好事,這古代不比系統所在的世界,他們的照明可差了。
夜明燈勉強能當燈湊活用。
這般大的夜明珠,應能當二十瓦的燈泡用,算是個實用且精緻的小東西。
趙嘉月對免費的東西不嫌多。
“我還以為你同姜如意那般垂涎男色……”霍光啞聲嘟囔着,這些日子與姜如意同住,他沒有少聽姜如意提及陸骁。
姜如意的眼珠子都能拉出絲,偶爾被她趴過的桌子都是黏糊的,讓人覺得可怕,他擔心趙嘉月也是這般膚淺的女子。
“不過——”
“你白日裡讓我去尋那些布行的工人,做什麼?”
“那池氏,你識得?”
白日裡,霍光在院子裡睡得好好的,忽而有人上門給他送信,見是趙嘉月的字迹,他就順着趙嘉月的意,帶着那些工人到京兆府給池瑩做證。
那些工人起初是不同意的,不過有着樓員外在銀号出示的記錄,顯示他們這幾日收了一筆不薄的銀兩。
他們面對鐵證在前,于是乖乖照做。
霍光平日裡雖然唯唯諾諾的,但是和趙嘉月在京城裡混迹多年,也是識得一些道上的人,他們見霍光生得貌美,平日裡對霍光很是照顧。
有這些人出馬幫襯,那些工人不敢不說實話,要不然可要悠着家裡人的安危。
這樁事,趙嘉月點名是不能用銀兩解決的,要不然霍光直接自掏腰包了。
何苦出賣美色?
今日織造司的人也出動了,聽聞是因着攬月閣的面子,這讓霍光很是不解,“莫非你與攬月閣也有關系?”
趙嘉月裝作聽不明白,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那池姑娘可憐,想着你有門道,便想讓你見義勇為一次……”
“那女首領今日見我去找她,居然摸我的手,又同我提了那個想法,可是我清白三代,怎能做壓寨夫郎?”
霍光一臉正色的開口,神色很是委屈,趙嘉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放心,我瞧那女首領還蠻好的,她對你動心多年,也沒有過逾越之舉……”
“她摸我手,還不叫逾越?”
“不算吧!”
趙嘉月忽而擡手抓了一下霍光的屁股,“動這裡才算呢?”
霍光的面色難為情的臊紅起來,“趙嘉月,你過分了!”
隻見趙嘉月一溜煙的跑走,霍光滿是憤怒的追上前去,非要讓她給自己認錯。
今日——
他們的小船看來是要翻一次了。
茶館裡,陸骁的目光看向樓下,趙嘉月與霍光正勾肩搭背着離開。
陸骁從懷中掏出一塊金手钏,指尖摩挲過上頭的紋路時,他的唇角露出微笑。
·
官宣了好幾日的活動,終于到了要啟動的日子,趙嘉月穿着小厮的衣裳,藏在人群中央,聽着旁人的熱烈讨論。
果然如她所想——
眼下昭國雖然有“金融危機”,可是對于這些尋歡作樂的人,絲毫不受影響。
昭國臣子為了自欺欺人,将難民全都趕到了國都十裡以外,不容許任何人進城,這幾日城中百姓略有耳聞,可是出不去,也見不到真正的慘狀。
隻是嘴裡慌張,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梁恒整日在京兆府裡忙的焦頭爛額,他明白一直壓着事絕不是辦法。
趙嘉月身為可靠的賢内助,自然是要為他想出解決對策,既然戶部一直叫嚷着國庫空虛,不肯撥款赈災……
那麼她就自己來!
屆時在用梁恒的名聲将這筆籌來的善款發出去,給梁恒再買一波美譽。
看着小厮扛來的紅色橫幅,她點了點頭,“今夜,她要讓人看看……這京城貴族們的韭菜好不好割!”
此時有一群人看着攬月閣前的告示,主動往裡走,“賈二姑娘要在今夜給人直接設計妝容?這可是好事啊!”
“我也去!”
人群中雖然有許多貴女不屑于這種活動,覺得是自掉身價,不過還是攔不住有幾位自告奮勇上前的。
這可是為皇後、柳先生設計過妝容的賈二姑娘,她們何必在意區區名節呢?
趙嘉月目視前方,在人群裡發現了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她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