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見趙嘉月的面色嚴肅,他擡手屏退了屋裡的婢女。
見着婢女偷笑着離開,趙嘉月頓生不安,她直起身保持警惕,生怕面前的登徒子意欲行不軌之事。
小郎君步上前的動作微怔,明白趙嘉月将自己捂得很緊的動作,意味着什麼?
不過——
他好想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昭國的男人都這般有趣的嗎?
是怕他霸王硬上弓不成?
可惜,他是文明人。
小郎君盯着面前的那張俊俏小臉,有點期待看見趙嘉月的驚慌。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生出一個不算壞的主意。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他有意用言語表現出自己的浪蕩,像話本裡描述的那些狂徒般,在靠近姑娘時還興奮的搓了搓手。
“你要是敢動我?我會直接廢了你……”趙嘉月見對方上前,眸色瞬間陰狠,言語裡盡是不滿的怒意。
不過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人真的廢了?隻盼着這話語要是能威懾住人也是好的。
隻是面前的男人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面色雲淡風輕,繼續朝着她走過來,溫潤的臉龐扯開笑意,“你要是廢了我……往後你可怎麼幸福?”
“登徒子!好不要臉。”
趙嘉月的目光瞥向一旁,捉着玉枕就要砸向自己的腦袋,“你要是再靠前一步,我死給你看。”
“這——”
小郎君見趙嘉月一副剛烈的模樣,他的眉頭蹙動……顯然是被唬住了,他覺得這事趙嘉月幹得出來。
畢竟哪個男人甘願獻上菊部?
這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好好好,咱們有話好好說……我也不喜歡強扭的瓜,要是有朝一日我真占了你的身子,我也希望是你我之間的情投意合,這般才歡愉。”
小郎君說話間坐在了桌旁,收拾出從容的臉色,給自己斟茶,“你昨日爬幽蘭宮的房頂,是為了什麼?”
他的話漫不經心,但是視線飄向趙嘉月時,卻勾着幾分精明,“你是貪圖蓮花夫人的美色?”
“并非。”
趙嘉月回答得幹脆。
此時小郎君喝着手中的茶,語氣平靜的像是在唠家常:“那你是為了她房中的男子去的?”
要不是聲音過于正常,趙嘉月定然是想立馬反駁的,她猶豫着這段話應如何回答呢?
若是沖着蓮花夫人去?
那豈不是顯得她才是登徒子?
可是——
沖着蓮花夫人房中的男人?
也不算光彩。
罷了!
這總比喜歡上他的繼母要好點。
小郎君撇過頭,目光饒有興緻的看向趙嘉月,隻見趙嘉月先是搖了搖頭,又踟蹰着點了點頭。
他笑了,一副将人看透的模樣,略帶嘲笑的道:“那你還說不搞那個?我打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搞斷袖的一把好手。”
“這——”
“小騙子。”
小郎君的面上沒有半點怒意,也沒有剛剛的輕浮,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溫雅的讓人意外。
“昨夜幽蘭宮裡的男子,是你的情夫?”
“你胡說。”
“我瞧你是昭國人?你與昭國的太子是什麼關系?”
“太子?”
“你難道不是為了你們的太子去爬的房頂嗎?不過你大可放心,昨夜蓮花夫人并未得逞……我讓人攪黃了她的好事。”
小郎君宛若聖人般的視線落向趙嘉月,像是覺得自己做了一樁功德事,正等着對方的感恩戴德。
他見趙嘉月又驚又喜,過後像是松了一口長氣,那小表情可真有趣。
顯然是坐實了他的猜測。
果然——
那男人是他的情夫?
不是情夫,也八九不離十了。
小郎君目光直直的盯着趙嘉月,到底是何等深厚的感情,竟值得她如此冒險?
進入楚王宮,還爬房頂。
要是被人發現,可是死罪。
也得虧是遇到了善良睿智的他。
隻是——
趙嘉月卻在震驚:昨夜那個八塊腹肌的男人,居然是梁恒?
而她沒有瞧出她夫君的臉?
不過幸好,這般男菩薩的胴/體,沒有被旁人給摸了去……
畢竟她身為梁恒的正牌娘子,都沒有嘗過那般鮮美的肉身?
當然最值得高興的是,梁恒安然無恙的活着,她不用守寡了。
小郎君看着趙嘉月的表情變化,又笑了起來,“你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沒想到昭國的太子也被你拿下了?不過昭國的太子也搞這事,倒是蠻讓我意外的。”
“他沒有。”
趙嘉月明白梁恒代表着昭國的體面,她可不容許她的夫君在外頭有此等的污名,往後傳開了她不好做人。
“那是你單相思?”
“不過也是……畢竟你們那太子油鹽不進,對本宮這般上等的皮囊,也沒有半點動心。”
“又怎會對你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