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蔣升上輩子修的福,這輩子才得來這麼個滅火器姑娘,聽她這麼說,就連餘豆果也沒别的話計較了。
既然餘豆果不說話沒意見了,弄弄便問其他人:“那就這樣定?”
“我說——”
夏憲這麼突然一開口,大家夥都轉而盯住他。
被一群人的專注眼神盯着,差點沒好意思繼續說,但夏憲一想到得和蔣升一塊改詞編曲就自閉,隻能硬着頭皮說下去。
“那個,其實我、我稍微地啊,覺得有一點不妥。”
“怎麼說?”
“選歌這麼重要的事兒哪能這麼兒戲?”夏憲厚顔無恥道:“咱們還是得講究點公平民主正義,我建議啊,還是用傳統一點的方式決定吧?”
吳辛的表情像是想把他就地打死,但弄弄笑出了聲,沒有反對。
“什麼傳統?”
夏憲給她比劃了一下,這世界上還有比剪刀石頭布更傳統的決策方式嗎?
“嗷,那你們倆試試?”
蔣升不試,沒好氣地罵:“滾!”
夏憲立刻擠眉弄眼:“喲,蔣升兒,你害怕?”
誰怕誰啊?這簡直天大的笑話,蔣升冷笑。
“行啊!我今天就讓你夏某人知道知道什麼叫‘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三局兩勝你總歸滿意了吧?來呗!”
蔣升說的沒錯,運氣之神确實不在夏憲這邊,他很快就連輸兩局,宣告完敗。
夏憲不服氣,怒道:“怎麼可能有人會弄歌運氣還這麼好?你肯定作弊了!”
蔣升都給他氣得真笑出聲,轉頭問能做主的吳辛:“辛姐,我能打他嗎?”
“不打臉不斷手可以的,适度。”
就算蔣升不打他,吳辛自己也想動手了,所以絲毫沒有試圖阻止的意思,反正不鬧出人命就行。
發現連自己人都不幫忙的夏憲直撇嘴,又死乞白賴地找别的理由。
“我一個人也不能代表我們全隊啊!大家夥輪流來一回吧?”
這人煩死了,蔣升挽袖子,準備跟他當面掀桌。
他這麼激動,夏憲立刻認慫。
“得得得!行了行了!算你赢!你年輕人斯文點!這有人拍我們呢!”
蔣升這才把袖子放下,而夏憲看着選定的歌,唉聲歎氣。
說是《滾圈青年現狀》,其實全是嘲諷。
「你就像我,我就是你。」
夏憲在心裡默念着最後一句歌詞。
真的嗎?夏憲可想象不出自己和蔣升的相似。
在傳聞裡,蔣升做音樂和他為人一樣嚴苛嚴格。
餘豆果曾經說過,他沒辦法因為“我愛你”就變成“我接受”,跟蔣升在音樂上合作,随時随地都在準備着打架,可惜不是在床上打。
夏憲也不像餘豆果,對蔣升還有點膚淺愛意。
說實話,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打起來,餘豆果會幫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