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
“我還能說什麼啊我?”夏憲隻能撓頭:“你要跟辛姐說就說吧,但你别跟弟弟說行嗎?”
要是讓許平知道邱明大清早地在他家浴室出現,可能真氣得要求立刻退隊,夏憲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但這話又讓陳玲玲發出爆裂尖叫:“好哇!你還跟弟弟有一腿是不是?我就要告訴他!”
這不知是哪門子胡思亂想毫無根據的飛醋,而且夏彎彎戴着耳機都聽見了,露出一臉震驚惶恐的表情看他們。
夏憲扶額閉嘴。
陳玲玲更加不滿:“你說啊!你怎麼又不說話!”
“你說吧,我都讓你說,祖宗!”
“我說我的,你說你的呗!”
夏憲無奈:“你要這麼說,我真說不出來了。”
“你就是心虛!”
她還真說對了,夏憲啞然半晌,然後道:“對,我心虛。”
夏憲屬實對所有人心虛,對親友,甚至對邱明。
因為不是在這路上,是在人生路上,他好像做了許多錯誤的,或者說不能算作錯誤,卻也沒有好多少的決定。
然而夏憲這樣坦誠,反令陳玲玲啞口。
她小聲地對着前方罵了句髒話,然後沉默着将車開向城市另一頭,一路上都再沒和夏憲胡攪蠻纏嗆聲。
夏憲也任由她沉默。但大概四十分鐘之後到達目的地,陳玲玲看着夏憲把夏彎彎抱下車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夏憲!”
“嗯?”
看夏憲彎下腰,對着車窗與她相望,陳玲玲又鼻酸了。
挺好的一個夏憲,可惜他不喜歡自己,可歎他偏又是好友。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陳玲玲嗫嚅道:“我知道我也沒資格說這些那些的,我就是、我就想看你好好的你知道不知道?”
看看,其實她都清醒,和夏憲差不多的清醒。
愛得太卑微太可憐了,也和夏憲差不多,這不太可。
“我知道。但你要是沒資格别人也沒有了,”夏憲也對她道:“其實我以前也跟你說過吧?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我差不多,我們當朋友挺好的。”
陳玲玲點了點頭。
“行了,你真别哭,我現在牽着孩子呢,騰不開手抱着你哄你。”
陳玲玲破涕而笑。
“煩死了你,誰要你哄?”她假生氣,道:“你進去好好掙錢,掙到了要請我喝酒。”
就算沒掙錢,該喝的酒也得喝。她能這麼想就是差不多好了,夏憲滿口答應着,又哄夏彎彎:“彎彎,跟姐姐說謝謝和再見。”
對這個大清早來自己家,還給自己帶了早飯和老多零食的姐姐,夏彎彎印象還不錯,于是順着夏憲的話跟陳玲玲道:“謝謝姐姐,姐姐再見。”
他這麼懂事,陳玲玲心情又好了一點。
“寶貝再見~”
她給彎彎一個飛吻,在夏憲和夏彎彎揮手道别中驅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