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年輕些的仙官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這位令各位長輩贊不絕口的将軍究竟是何等的英姿。
有些帶着徒兒專門來看這場面的便有了現場解說。
想當年,歲醜年間,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入京城腹部,衆人都未反應過來時,蠻子已經打到了皇城門口,而令安将軍,當時還未被封為将軍的十七歲少年,單槍匹馬硬是拖住了蠻子的攻擊。就在這時當朝皇帝與皇後親自到皇城上封少年為令安将軍,護城有功。皇城内的老百姓無一不為少年祈禱,如此之大的信仰驚動了上仙庭,本以為少年會為此直接飛升,位列仙班。可少年卻将雷引到蠻子的軍部,将蠻子徹底擊潰。但飛升的天雷早已劈了個幹淨。
“這雷還限量啊?”有個小仙官沒忍住提了一嘴。回應他的隻有一個腦瓜崩。
“你個娃娃,好好聽恁老輩子講話 兒,莫要随便插嘴!”
“那他咋飛升的啊?”
有人問道。
“又來一次呗”
天雷又來了一次,比剛剛的雷還要大還要猛烈。
“就和現在的情景一般”
“那令安将軍呢?”小仙官又問道。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但凡資曆老一點的哪裡不知“令安将軍元湫上神”早在幾百年前“仙逝”?
誰能料想那場曆劫的雷元湫竟沒扛過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元湫左手掐訣右手揮劍将一道道雷劈散。
區區小雷不足為奇,等最後那道曾經沒過得去的來了,時機便到了。
“轟——” 雷到了!
周遭也被這一生巨響轟動的沒有一絲聲音。
元湫也在靜默的等待着這時機。
“元湫!你要幹什麼?!”
阮棟成都突然出現打斷了元湫想要迎雷直上的沖動。
“我要渡劫,飛升。”
阮棟成上前扯着元湫的衣領,如今他們兩個已經一樣高了,阮棟成也不用踮着腳才能看清師兄,也不會再被按地上庫庫被揍。
“你現在去渡劫!你要死啊!”阮棟成目眦欲裂地吼他“你才剛恢複你他媽猛個什麼勁?!就不能再等等嗎!”
吼到最後阮棟成都覺得他嗓子腥甜,朝一旁咳了一聲才發現已經出血了。
“南崇,我有我的打算,不用再在背後一個人扛了”
元湫說。
“你有個屁的打算!你的打算就是苟且飛升後殘廢了拿着個破劍殺誰?!殺瑞豐?還是殺瑞祥?!你這樣,他們兩個都幹不過你要什麼狗屁打算!”
幹涸的土地落下一滴雨水,轉眼又隐匿于泥土之中。不過一會兒雨便越下越大,大到打着傘都險些淋濕。
阮棟成哽咽的說“别再走了,師兄。”
一隻手輕輕落在他頭上“聽話,師兄不會走了”
天雷就在此時劈下,元湫将銀劍舉起來,雷像是受到某種指引直沖元湫。
天雷将元湫緊緊裹住不留任何空隙。
久違的壓抑感使元湫過激的興奮,銀劍也發出龍吟聲享受這一階段。
痛苦也随着興奮從四肢蔓延至金丹處,元湫的身體開始出現皲裂,像隻打碎的瓷娃娃一般從中心炸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身着銀色華服的元湫手握渡了一層金光的劍,整個人在霹靂中形成一束光芒将雷從中間截斷。
擡手一揮,校園内萬物恢複正常。
“你在這善後,我上去會會他們”
說罷,元湫整個人就像迅猛的蛟龍一般化為一道金銀色的光沖向上庭。
雲煙裹着他落在飛升塔上,四周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不過人家倒是沒散開,都等着一睹這位神君的真顔。
“諸位,好久未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