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棟成哽咽的聲音沒人聽得清,可他倚靠在元湫肩上,清晰的聲音穿透力猶如一把利劍,紮着他嗓子發堵一聲也發不出。
人群有些個反應過來的向前去沖着阮棟成就罵“你這白眼狼演什麼演!你師兄死的第二天你就要搶他的位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随後人群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一般四散罵聲起。無一不是在咒罵阮棟成的忘恩負義。
顧長江攔住衆人“大家稍安勿躁,當初南崇殿下并非自願。這之中的誤會望大家能理解,看在兄弟二人重逢之日,給二位叙舊之地。”話落衆人皆瞪着他心有不甘的散去。
有些叔伯還放言“阮棟成你若是敢沒良心,老夫便替殿下讨個公道!” 顧長江不免想笑,這些叔叔伯伯姨姨不過是殿内打工仙,為了元湫居然和曾經的前上司嗆。真是人越到中年越夠猛啊。
元湫回手抱住阮棟成嗓音低低的在他耳旁說着話。顧長江見此便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像元湫作了揖便走了。反正阮棟成回來了,他也沒有保護元湫的必要了。
“他走了”
掩埋在元湫肩窩中的阮棟成擡起一雙眼睛。他和師兄兒時有個約定,若是有什麼秘密要同對方說,就要如同剛剛那樣。是他們師父教的,真是沒想到在這時用上了。
“顧長江不會有問題,你多心了。”元湫拍拍他的肩。曾經大馬金刀的師弟何時這麼小心翼翼了,是自己不在的時候嗎。
“甯可錯殺不可放過,再說他好生的來你殿内,招來那麼多人幹什麼,總不能說是為了招人來罵我的。”阮棟成撇撇嘴,他一向煩顧長江這号人,他最開始就覺得,怎麼會有人能沒腦子到這種地步 ,後來他又知道,不是沒腦子,是用腦子時他沒有,不用腦子時他又裝精。真讓人讨厭。
“長江兄不過是見我剛回來出什麼差池暗中護着我罷了,你腦子天天想的些什麼?總不能讓齊雲靖來寸步不離守着我吧。”元湫扶額苦笑,真是見人不爽的毛病還在。
“劉子榭呢,他沒跟着你裝這個逼嗎?”元湫沖他一笑。不得不說剛剛阮棟成出現在衆人面前那一幕是真帥。又讓他撞到了。
“他跟他哥走了,他哥還有一大攤公司要養,暫時回不來”阮棟成說。“那幹他啥事兒,他為什麼不能回來啊?。”元湫不止是哪來的一絲恐懼慢慢爬上心頭,語氣也帶着一絲怒意。“别他媽的我回來了他又失蹤。”
“哥!照瞿上仙處理完公司的事兒他們倆就回來了!劉子榭他自己哪知道怎麼回來,他這一世的劫還在呢。”阮棟成看着眼前一臉怒氣的元湫不由得愣神,他師兄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唉,我就是突然有點後怕。”元湫歎了口氣說道。經曆這麼一遭他才突然發覺後怕,若是他真嗝屁了……其實他也不敢想。
“師兄,沒事了師兄。”阮棟成拍拍他的後背。他更不敢想師兄要是嗝屁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真是感天動地泣鬼神,令人流淚三尺的兄弟情啊哈哈哈哈哈……”一道尖銳的笑聲打破空氣沖二人刺來。
元湫左手推開阮棟成,右手掐訣揮出銀雲抗住這一暗箭“你他媽的誰?!”
“令安将軍還是回爐重造吧,免得出來連長輩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