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别告訴我劉子榭那還有一枚”元湫氣憤地将三枚玉佩砸個遍發現都是真的頹然作罷。
“你褲腰帶上那個墜子我給你摘下來了,你那個褲子啥時候買的,真不符合你眼光啊?”劉子尋在浴室喊了一嗓子劉子榭才從走神中回來“那是元湫的,我褲子髒了。”
劉子榭将墜子拿走揣進兜裡,這是當初他唯一找到的元湫的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便每次都挂在腰帶上,仿佛這樣才能感受到元湫在身旁。
不知道元湫在仙庭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抓,仙帝齊雲靖得知後又會怎樣,還有仙庭的人。
也不知道季荥水他們去哪了,阮棟成這把太險,差點沒把元湫插死,真再死一回他絕對會讓阮棟成也重開。他哥老說他有時候極端又執拗的有時卻又十分理智。
這都是分人的,他隻有在元湫的事上執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那年
“劉子榭,你沒有字嗎?”元湫支着腦袋看向窗外的朦胧細雨,卻在問他話。
“沒有”
那一年是元湫帶他到江南曆練,卻逢秋雨,二人租了間客棧歇腳。元湫仿佛很喜歡秋雨,大概是因為名字裡帶秋吧。不過也是後來他才知道元湫是初秋過生日,對初秋的雨确實獨有情鐘,裡屋還挂着“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的提字。
窗外的雨淅淅瀝的下,偶爾有雨滴滴落在窗沿邊,潮氣也順着爬進來,整間客棧潮乎乎的,最後元湫寫了幾行字,不過都一一劃去了。“我也沒什麼好文采,改天請人給你取個字,不過你既是我最小的弟子,那喊你小小也不是不行。”
此後他便有了小名。不過元湫最後也沒履行承諾便消失了。
他到現在都沒有字,劉子尋本想找人幫他取一個,但他仍執拗着等元湫想起這事再給他取。
再到後來離開時他帶着他去玩了竹筏,明明普通的竹筏不坐偏偏拎着兩根粗粗的竹竿踩在上面,像是禦劍飛行一般在水上滑行,衣片紛飛好不逍遙快活,引得船夫皆驚歎,引得姑娘們臉頰紅彤彤的叫号。
一玄衣銀冠,一青衣頭發被随意束起,二人的出現像是為這雨中江南錦上添花,成為一樁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