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其斐緊張地直冒汗,問就是低概率事件,特殊情況,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活生生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還能有假?
最後,工作人員上報領導,才給解決了身份重複的問題。
辦完身份證,顧其斐心中懸着的大石算是落地,自己的身份被顧二斐占用了,現在他和顧小斐隻能兩人共用一個身份。
顧小斐有了屬于自己的身份,興奮不已,他上戶口了,他有身份證了,他可以見光了,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拿着戶口本,嘴裡開心地念道,“我叫顧小斐,我的身份證号是………………”念了一遍又一遍,已熟記于心。
從此,他就可以以顧小斐的身份正大光明出門了,也能正大光明地見譯衡哥哥了,用他自己的身份!
顧小斐拿出手機,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二斐,可是轉念一想,二斐會不會還在生他的氣,會不會不高興,因為二斐還是黑戶,沒有自己的身份證。
想了想,又把手機收起來,都沒有人可以分享這份喜悅,有點沮喪。
晚上吃飯時,顧小斐想起二斐,不禁悲從中來,他已經很久沒見到二斐了,繼上次見面後,再也沒有聯系過。
顧其斐見小斐不吃飯,用筷子數着碗裡的米飯,似乎有心事,于是夾了菜放進他碗裡,“怎麼了,不吃飯?”
“我想二斐了。”顧小斐神情有些悲傷。
“吃飯!”顧其斐把碗重重地擱在餐桌上,沉着臉說道。
顧小斐不敢再提二斐,一說到他,大斐就會生氣。
默默地扒着飯,在壓抑的氣氛中草草結束了晚餐,顧小斐收了碗筷去廚房洗碗。
顧其斐在擦餐桌,想起離家多日,沒有消息的顧二斐,他就沒當這個家存在,不禁怒氣沖頂,心裡把賀謙行這狗東西罵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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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顧二斐躺在床上莫名地心緒不甯。
那次争吵後,顧其斐沒再找過他,哪怕連責罵都沒有,如他所願,他可以安安穩穩地和賀謙行過日子,無人幹擾。
他也以為,他從此能安心地和賀謙行過着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卻沒有想象中快樂,他隻不過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為什麼連這也不可以。
黑暗中無奈地歎了口氣,身後的賀謙行已經熟睡,手臂搭在他腰上,均勻的呼吸萦繞在他發間。
顧二斐轉過身,輕輕撫上他俊美的睡顔,煩躁的心瞬間平靜下來,他的氣息總能讓他很安心。
躺在心愛的人懷裡,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他,這是何等的幸福,旁人不理解,他又何必再去在意,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很滿意。
翌日清晨,顧二斐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賀謙行有每天早起健身的習慣,此刻已經健身完在淋浴。
顧二斐躺着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起床,走近浴室就聽見電動剃須刀的聲音,賀謙行正站在鏡子前刮胡子,浴袍的腰帶松松垮垮地随意在腰間系了一下,大開的v領露出胸前白淨的肌膚,說不出的誘人。
“我幫你刮。”顧二斐走過去,從他手裡拿過電動刮胡刀,一手扶着賀謙行的臉頰,仔細認真地給他刮胡子。
賀謙行騰出的雙手扶着二斐的腰,玩味地摸來摸去。
“别亂動。”顧二斐制止他。
賀謙行并不滿足于此,拿開剃須刀,吻着他的唇,沐浴後的清香沁人心脾。
“别鬧,還沒刮完呢。”顧二斐說着就要推開他。
“做完再刮。”賀謙行聲音暗啞道,壓着他的唇,肆意掠奪。
結果就是兩人雙雙遲到了,這還是賀謙行有生以來第一次遲到,連晨會也沒出席,因為顧二斐而放縱,為了他可以破例。
顧二斐打開手機,看到主任的好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匆匆坐上車,嗔道:“都是你,遲到了。”
賀謙行反倒心情大好,嘴角帶笑,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怕什麼。”
顧二斐無奈,“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到了公司地下車庫,顧二斐說什麼也要和賀謙行分開走,兩人第一次同時遲到,又同時一起進公司,會引人遐想。
賀謙行拿他沒有辦法,隻好依他,兩人先後進公司。
顧二斐獨自坐員工電梯上樓,剛走進辦公室,同事們投過來好奇、探究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遲到,而且還是遲到了這麼久。
“小顧,今天怎麼了?”主任陳錫問道。
“對不起,主任,早上家裡有意外情況,所以耽擱了。”顧二斐帶着歉意說道。
“今天賀總也遲到了,簡直太陽從西邊兒出來。”辦公室的夏秘書和丁秘書好奇地八卦着,賀謙行每天的行程表她們辦公室秘書們都有,今天本該準備會議資料等着開會,結果人沒來。
“小顧你知道什麼情況嗎?”
顧其斐搖了搖頭,埋頭工作,羞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