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該感謝你,讓舅媽沒有遺憾地離開了,可我擔心你所說的寶物就像個地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了。”
蘇譯衡說得很中肯,“依我看,那不是寶物,到了居心叵測的人手上就是魔物,你應該把它拿回來,銷毀,以免後患無窮。”
“我知道,我在想辦法。” 他再三跟蘇譯衡保證,顧二斐拿走玄阙是為了不被他控制,不為别的。
“既然如此,我該回去了。”蘇譯衡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顧小斐,匆忙離去。
顧小斐慚愧地垂下腦袋,他騙了譯衡那麼久。
蘇譯衡走了,顧其斐不知道他是帶着怎樣的心情離開的,更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他說的沒錯,賀謙行不是善茬,玄阙一定要拿回來。
可是顧其斐現在毫無辦法,顧二斐就像被灌了迷魂湯,完全不聽他的,顧二斐一天不回來,他就沒有機會拿玄阙。
如今,顧二斐頂着顧其斐的身份在耀臣風光無限,顧小斐也有了屬于自己的身份,反而是他顧其斐成為那個不能見光,不能正大光明出來人。
解決了一件大事,顧小斐心裡一直惦記着二斐的車禍事故,他很擔心二斐的車禍,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顧其斐沒好氣地說:“看他那樣子,好得很,不用你瞎操心。”
“我還是問問他,才放心。”
顧小斐打電話過去問顧二斐有沒有受傷,上次的生日祝福,他們的關系緩和了,顧二斐接了他的電話。
“二斐,我在新聞上看到你坐的車出事故了,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我沒事。”顧二斐看到賀謙行車禍新聞上熱搜了,他有所顧忌不想曝光,賀謙行已經讓人撤了熱搜,所有關于他的視頻和圖片也全都删除了,他和賀謙行剛從醫院做完全身檢查回到住處,除了賀謙行手腕意外扭到了,沒大問題。
幸虧車質量夠好,他們坐在後排系了安全帶,不然以那樣的撞擊,不死也殘了。
“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受驚了,早點休息。”顧小斐怎麼覺得二斐的狀态不太對,像是洩了氣一般,難道是受驚過度?
顧其斐說是不關心,還是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聽完還不忘挖苦一句:“我就說他沒事吧,以後少操點閑心,有這時間多看看你的書。”
“大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二斐有事,你不擔心嗎?”顧小斐想着以後可以和二斐常聯系了。
“他哪用着的我操心,我操不起這心。”說起來,他們從鬧掰以後沒再聯系過,顧其斐洗洗睡了,今天就像剛經曆完一場高考,如釋重負。
顧小斐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蘇譯衡發現顧二斐身份,已經知道玄阙的事告訴他,以後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有個應對,不像今天,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顧二斐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個句:“我知道了。”語氣淡淡,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一點也不擔心,不在意。
前幾天,他和賀謙行出差來到C市,今晚是最後一天,沒想到遇到了車禍,本沒什麼大礙,但是賀謙行不放心,帶着他來到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顧二斐沒想到這件事會上新聞,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上了熱搜,估計賀謙行那些朋友都看到了,賀謙行收到他們的問候,知道他沒事也就安心了。
原本隻是朋友們的正常關心,可是殷在然打電話過來時的那種着急和關心,卻讓顧二斐覺得不尋常。
醫院裡,賀謙行接二連三接到好幾個電話,殷在然那個電話明顯與其他朋友們不同,顧二斐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是直覺嗎,還是他今天受驚過度,胡思亂想了?
回酒店的路上,顧二斐心緒不甯,腦海裡一直浮現殷在然對賀謙行的急切關心,他似乎能感受到那種擔憂的心情,那絕不是一個人對朋友會有的關心,哪怕是今天小斐打電話過來都不是這種感覺。
賀謙行以為他是受到驚吓,握住他的手,安撫道:“别害怕,沒事了。”
顧二斐回過神來,托起他受傷的手問道:“疼嗎?”
“你沒事,就不疼。”賀謙行像是松了一口氣,他沒事就好。
幸好,他們都沒事。
深夜,賀謙行擁着顧二斐躺在床上,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今天真是虛驚一場,兩車相撞的那一刻,父母直升機事意外故去世的陰影一下浮上來,他當時下意識立刻護住了顧二斐,都沒想到自己的安危,他突然害怕失去他,像當年失去父母一樣。
結果就是,顧二斐毫發無損,賀謙行的手腕受了傷,好在也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