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謙行,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我嗎?”顧二斐拒不妥協,怒不可遏。
“你看,你這不就被我牽制住了,想拿到它,隻有回到我身邊。”賀謙行說得頗為得意,如果顧二斐不在乎玄阙,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
“你想留住我,真的是因為愛我?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為了玄阙,對嗎?沒有我,你就用不了玄阙。”顧二斐突然懷疑賀謙行的别有用心。
難道這才是賀謙行一直沒有跟殷在然在一起的原因?轉念一想,賀謙行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并不知道他有玄阙,在此之前為什麼不跟殷在然在一起,他可以确定他們沒有在一起過。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顧二斐冷笑一聲,“賀謙行,你可真會說鬼話。”
“不管你信不信,你隻要知道,想拿回玄阙,你就隻能呆在我身邊。”賀謙行勾起嘴角,穩操勝券。
顧二斐一時無可奈何,怒而轉身離去。
“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就來找我。”賀謙行在他身後說道,現在不擔心顧二斐會跑了,因為他有極重要的東西在他這裡,就算為了玄阙,他也會回來,隻要他回來,自己就多得是方法留住他。
顧二斐疲憊地回到酒店,一下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出神,想到要和賀謙行一刀兩斷,從此不再相見,就痛苦不堪,賀謙行給了他那麼多美好的回憶,要割舍談何容易,可是一想起賀謙行對殷在然的重視超過了自己,曾經在一起的美好畫面一個個碎成粉末。
夜幕降臨,顧二斐從白天坐到黑夜,回想着那些朝朝暮暮的深情不移,無法相信都是假的,賀謙行對他真的一點情都沒有嗎?他自欺欺人地認為是有的,隻是不如殷在然重要。
既然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心愛的人,再難割舍又能如何,顧二斐強迫自己振作起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玄阙被賀謙行藏了起來,他根本拿不到,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拿回來。
别墅書房裡,賀謙行拿出玄阙,陷入沉思,現在到底是他在拿這個東西綁住顧二斐,還是顧二斐想拿這個威逼自己跟殷在然斷了來往?
他的手撫過鏡面,确實是個神奇的東西,的确能讓他為所欲為,可那又怎樣,顧二斐是不是以為這樣,他賀謙行就離不了他了?
賀謙行突然動了怒,如果顧二斐真想拿玄阙來威脅他,他又怎會任人拿捏,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能威脅得了他。
那些複制人雖然稱顧二斐為主人,可是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經曆和思想,顧二斐要想完全操控他們,讓他們不顧自身意願如同傀儡一般聽命于他,就要用到玄阙,現在玄阙在他這裡,顧二斐拿不走,他無需擔心。
他是被隐藏在秘密基地那群複制人的雇主,那座海島四面環水,沒有顧二斐,他們依舊為他所用。至于那些已經取代本體,生活在陽光下的複制人,他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就會有所顧忌,他們和自己已經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他們隻有和自己合作才是上策,既然上了這艘賊船,就誰都别想再下船了。
失去了顧二斐的操控,那些複制人已經和賀謙行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各取所需。
從來都是賀謙行掌控全局,如何能讓别人牽着他的鼻子走,最近他沒有再去尋找顧二斐,他認為顧二斐會來找他的。
然而,随着時間一天天流過,顧二斐始終沒有出現,偌大的别墅顯得空曠,賀謙行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沒有顧二斐的時候,他就是這麼過的,不也好好的,平時忙于工作,閑來朋友相聚,為什麼突然不習慣了,因為家裡少了一個人?
賀謙行讓張姨又雇了十幾個傭人回來,讓家裡的人更多一點,填補那種空曠感。
哪怕屋子裡站滿了人,賀謙行依舊會覺得空蕩蕩的,很孤寂。
顧二斐一向溫順聽話,在一起這麼久,他們從未吵過架,鬧過别扭,沒有任何矛盾,他們很合拍,一直都和睦甜蜜,這次很出乎他的意料,似乎脫離了他掌控,難道顧二斐是鐵了心地要離開他?
賀謙行每天鐵青着臉去公司,有他在的地方,氣壓低到極緻,整個公司氣氛沉重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不,前幾天剛開除了一個,降職了一個,昨天又“發配”了一個去非洲。
所有人都小心謹慎,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總裁辦的同事們暗自祈禱,小顧快回來吧,把他們的老闆哄哄好,大家日子都能好過。
“你是趕着去投胎麼?”
辦公室裡,賀謙行又發了一通大火,因為下屬彙報工作的語速過快,讓他沒聽清,其實是他自己心不在焉聽漏了。
下屬苦不堪言,這次分明也是跟平時一樣的語速在彙報工作,下回語速慢一點估計還得被罵。
今天是賀謙行和顧二斐在一起的紀念日,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他卻聯系不到人,派人到處查也沒找到,顧二斐用了别人的身份登記,又避開了監控,他自然找不到。
【今天晚上六點,我會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江邊等你,不論多晚,我都會一直在那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