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無事發生,兩天過去了,相安無事……
顧二斐一連幾天都隻是學做菜,他除了廚房和客廳哪裡都沒有去。
這天,他在廚房切菜切,故意一不小心切到了手。
“哎呦,怎麼這麼不小心。”張姨很緊張,立刻幫他包紮傷口,“十指連心,很疼吧。”
顧二斐望着血流不止的手指沒有說話,再疼哪有心裡的傷口疼。
“你歇着,什麼都不要做了。”張姨收拾了殘局,“我一會兒把今天這幾樣菜的做法寫下來,你拿回去先照着做,改天過來我再教你。”
“謝謝張姨。”
過了一會兒,顧二斐讓張姨幫他收拾個房間出來,“張姨,我有點困了,想午休一會兒,能幫我準備個客房嗎?”
張姨說,“你就睡在謙行房間,除了你們倆,沒人住過那個房間。”
顧二斐點了點頭,他已不在乎殷在然是否睡過那個卧室,他也不是真的要午睡。
他進了賀謙行的卧室,裡面的布置還是跟他離開前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變過,這棟别墅真是布滿他們的回憶。
隻是,回憶越多,越讓人痛苦。
他站在房間裡愣愣出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悄悄将門鎖上,開始尋找可以藏寶的地方,仔仔細細翻了個遍,絲毫不見玄阙藏身之處。
又來到與房間相連的大衣帽間查找,依舊沒有發現。
隻看到了當初被自己扔下的手表,原來還在,顧二斐的眼神暗了暗,輕輕拿起那塊手表,背面的字清晰又諷刺。
信物依舊,感情不再。
他從卧室找到衣帽間,尤其書房這些重要的地方都找過了,始終沒有發現。
别墅雖然大,但是房間就這麼多,除了賀謙行自己會用的房間,不可能會放在傭人房裡。
顧二斐一陣心煩意亂,賀謙行到底會把東西藏在哪兒。
若有所思地下樓,差點踩空樓梯摔下來,幸好手及時抓住了扶手,不幸的是扯到了包紮好的傷口,血染紅了紗布。
張姨剛好要上樓,見狀急道:“小顧,你的手怎麼又開始流血了。”
“剛剛不小心碰到傷口了。”顧二斐不以為意,他正煩着重要的事。
“趕緊過來,我重新幫你包紮。”張姨拿來藥箱,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叮囑他,“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謙行知道了會擔心的。”
“隻是小傷,沒關系。”
“你再小的傷,在他眼裡也不是小事。”張姨知道賀謙行多緊張顧二斐,“畢竟,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顧二斐不禁苦笑,他隻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一個重要的工具而已。
他沒呆太久就回去了,帶着煩悶愁亂的心情離開了别墅。
顧二斐剛到家就看到賀謙行已經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我聽張姨說,你今天不小心傷到了手。”賀謙行顯得很緊張,“讓我看看。”
“隻是一點點小傷。”顧二斐不想大驚小怪,免得到時候賀謙行以此為由不讓他再去跟張姨學做菜,他就很難找到理由獨自去别墅了。
“如果處理不好,感染了會很麻煩,我讓醫生過來給檢查一下傷口。”
顧二斐心中煩亂,不想在為此時糾纏下去,就随他叫醫生過來。
沒一會兒,賀家的私人醫生來幫顧二斐仔細檢查,傷口已經愈合,沒事了。
賀謙行這才放心,他現在對顧二斐緊張地超乎尋常。
顧二斐不在意他,“時間還早,你回去公司吧,别耽誤你工作了。”
賀謙行道:“我要留下來陪你。”
顧二斐此刻無心再應付他,“可是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賀謙行繼續低姿态,“那你回房間休息,我在書房辦公,絕對不會打擾你。”
顧二斐不再搭話,他走進卧室将門反鎖,一下躺倒在床上,思緒混亂。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賀謙行似乎不會輕易把玄阙拿到他面前,那他該怎麼找到玄阙的下落?
不在家中,難道會在公司?不管可能性多低,他都決定去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