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斐玩到忘了時間,直到蘇譯衡開車将他送回家,他還沉浸在喜悅中,覺得意尤未盡,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
“謝謝你,今天打擾你了。”顧小斐今天玩得很開心。
他想每天都到A大的校園裡溜達,坐在教室裡冒充學生上課,然後和譯衡哥哥一起在學校餐廳吃飯,但是這樣會打擾到譯衡哥哥工作,有這一次就知足了。
“以後還想來學校玩,就告訴我。”蘇譯衡像在看自己的弟弟一樣,對他照顧優佳。
“嗯,好。”顧小斐高興地點了點頭。
目送蘇譯衡的車離去,他轉身回家,進樓道前,無意瞥了一眼停在樓前的車,還不小心和裡面的人對視了一眼,危險分子?
顧小斐有些害怕,立刻飛也似地跑上樓,在家裡的陽台暗暗觀察這可疑車輛和可疑人物。
心裡嘀咕,這輛車仿佛在這兒生根發芽了,停在這裡幾個月沒挪過,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天天坐裡面,有什麼企圖?
不過,這麼久了也沒聽說小區裡發生什麼危險的事,不理他們,不妨礙到自己家就行。
他坐在陽台書房的椅子上,回想今天的A大一日遊,無比滿足。
顧小斐雖然識幾個字,但沒什麼學識,所以很崇拜自小被譽為天才的蘇譯衡。
他再次羨慕顧其斐和蘇譯衡從小一起長大。
想了一會兒,他把扔在書架上吃灰很久的物理教材拿出來繼續翻看,先前從最基礎的物理學起,後面越來越看不懂,學不下去了,那些興緻勃勃買回來的書籍就一直扔在那兒。
學了半天還是學不明白,如此看來,他是成為不了學霸的,更成為不了蘇譯衡那樣的天才。
顧小斐有些沮喪,譯衡哥哥那麼優秀,從來都是萬衆矚目,而自己恰恰相反。
他很自卑,沒有勇氣表明自己的心意,隻能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誰也不告訴。
夜已深,顧小斐打了個哈欠,今天玩得也累了,洗洗睡吧。
剛洗完澡,顧其斐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在那邊也剛忙完。
得知顧小斐晚上一人在家,顧其斐似乎有些不悅,“怎麼沒去譯衡家?”
“我在家挺安心的,不想天天在譯衡哥哥家裡打擾他,他每天工作也挺忙的。”顧小斐雖然也很想去就是了。
“其實,我今天剛從他那兒回來,今天譯衡哥哥帶我參觀他們學校了,我還在學校裡上課了。”顧小斐把今天的經曆事無巨細地告訴顧其斐,越說越興奮,他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你喜歡就好。”顧其斐看他玩得開心,也很欣慰。
“晚上在家,把門窗鎖好。”顧其斐叮囑又叮囑,“不要随便出門,不要給任何陌生人開門。”
“我知道了,你在外也要注意安全,早點休息,不要太辛苦了。”說起顧其斐的忙碌,顧小斐也心疼他每天辛苦工作,自從他去康萊後,沒好好休息過幾天。
……
顧其斐出差這幾天,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恨不得在顧小斐身上按個監控,生怕人有什麼閃失。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煎熬,他終于結束了出差,回來看到小斐在家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大斐,你終于回來了,我在家很想你。”顧小斐立刻迎上去,幫他拿行李。
“我也想你。”顧其斐剛到家,就把禮物遞給顧小斐,“給你帶了禮物。”
“謝謝大斐。”
“這次出差順利嗎?”顧小斐給他倒了一杯水,知道他今天回來,自己特意買了好食材給他補補身體,工作本就辛苦,又是舟車勞頓,人都蔫了。
“還算順利。”顧其斐雖覺得順利,但又感覺怪怪的,可也說不上哪裡奇怪。
他總覺得有人在時刻監視自己,身邊似乎埋伏着什麼危險,但是周圍也沒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這幾天在家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顧其斐累得癱倒在沙發上,回想着這段時間遇到的事,心裡隐隐不安。
他已經買好了監控,打算待會兒就在門口裝上。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實在不願在自家裝監控,每天對着監控的感覺并不好受,好似被監視,搞不好還洩露隐私。
“沒有,一切正常。”顧小斐幫他把行李箱裡的髒衣服拿出來清洗。
想了想又說道:“依我看,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停在樓下那輛車裡的可疑分子。”
顧其斐聽聞,起身去陽台瞄了一眼那輛車,他也疑惑,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久也沒看到他們有其他舉動,似乎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單純隻是特殊癖好?
說起來,那種怪異感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就是和樓下出現這輛車差不多時間的事,難道他懷疑被監視的感覺來自于這裡?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不要靠近他們,一有不對勁就報警。”顧其斐說罷,立刻拉上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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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顧二斐在書房聽手下彙報顧其斐這些日子在D市出差的情況,不出所料,對方又動手了。
“顧先生沒有受傷,我們的人已經把他安全護送到家。”保镖隊長複命道。
“繼續盯緊了。”
保镖回複道:“是。”
顧二斐一隻手按在受過重傷的腿上,輕輕摩挲,眼裡又多了幾分陰冷,殷在然一次次對他下死手,險些連累了顧其斐,這筆賬他會慢慢跟殷在然算。
“殷在然,好日子讓你過得太久了,也該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