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傳言,華銘因為新項目出現了大問題,導緻資金鍊斷裂,填不上大窟窿。
華銘會出事,從之前的大股東撤資就能看出端倪了。
曾經風光無限的知名企業家锒铛入獄,一棟高樓大廈轟然倒塌,令人唏噓。
換作以前,哪家公司破産了,哪個知名人物犯事了,顧其斐都不關注,這次是涉及到殷在然一家,他聽了一耳朵,還參與到八卦中。
“聽說殷振華一直得耀臣集團大股東賀謙行的照拂,這次殷家出事,賀謙行竟然既沒保公司,也沒保殷振華?”顧其斐疑惑不解,憑殷家和賀謙行的關系,他怎麼會袖手旁觀?據了解,華銘是賀謙行投資的,他會眼睜睜看着華銘破産?何況他還是殷在然的男朋友,怎麼會坐視不理?
“殷振華捅這麼大個簍子,是個正常人都得避避嫌,不把自己摘幹淨跑得遠遠的都不錯了,還自己往上湊,把自己搭進去多不劃算,會影響耀臣股價的。”
“最近正是嚴打的時候,聽說殷振華還涉黑了,這可不是小事。”
按各種小道消息來看,這個殷振華簡直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如今不過是罪有應得。
顧其斐下班回到家,又和顧小斐繼續讨論殷家的新聞。
“真是大快人心,這個傷害二斐的小陰人終于惡有惡報了。”顧小斐看新聞倒是簡單,不會想到背後隐藏的不尋常,“老天有眼,給二斐出了口惡氣。”
然後他又恨恨地說道:“可惜那個賀謙行還好好的。”
顧其斐告訴他,“賀謙行手眼通天,很難攤上大事。”
顧小斐不以為然,“我相信賀謙行也一定會惡有惡報。”
說到這兩人,顧其斐就想到顧二斐,他最近工作忙得飛起,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不知道二斐現在怎麼樣,“你最近和二斐有聯系嗎?”
“沒有,他說完成任務前,讓我們減少和他聯系。”顧小斐很久沒看到顧二斐了,很想他,但不能妨礙他。
這麼久沒消息,顧其斐想找顧二斐問個清楚。
說是信任二斐,其實這些時日心裡直打鼓,随着時間的拉長,他不是沒有過蘇譯衡說的那種擔憂,尤其是殷家的新聞出來後,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但是顧小斐神神秘秘壓低聲音說,“知道你擔心二斐,但他現在為了正義承擔起卧底的重任,我們要相信他,不能妨礙他。”
“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顧其斐一下被顧小斐逗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小斐在跟他傳遞什麼情報。
顧小斐笑嘻嘻地說道:“二斐現在代表的是正義的光,我們要支持他。”
顧其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家裡也隻有顧二斐讓他有操不完的心。
他當初同意二斐回去賀謙行那裡,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他知道二斐的心結隻能靠他自己才能解開。
就算他不允許二斐回去,隻要二斐執意要去,他也攔不住,他不能把二斐關在家裡一輩子,也不能一輩子把二斐綁在身邊,解鈴還須系鈴人。
最終,顧其斐還是選擇相信顧二斐,經此一事,他怎麼也不會再對賀謙行餘情未了。
如果他真的不回來了,那也是他的命運,誰都阻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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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振華被羁押,隻有律師才能見到他,他在裡面的日子并不好過,托律師傳話,讓殷在然找找人,想辦法把他弄出去。
殷在然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賀謙行的消息。
眼看家裡的事已經等不了了,他隻能請父親生意場上的叔叔伯伯們吃飯,想尋求幫助。
然而殷振華攤上的事,他們哪裡願意沾邊,有的找理由推脫不來,有些是看在賀謙行的面上才來。
VIP包廂裡,酒過三巡,殷在然說到了正事,問他們有什麼辦法。
“在然啊,不是叔叔不願幫你,而是你父親的事實在不是小事,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大家想幫也無能為力。”這位老闆平時跟殷振華交情很好,但是現在也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隻是說些客套話,原本是為了借着殷家和賀謙行搭上關系,才沒有直接劃清界線,現在看來,賀謙行和殷家的關系似乎也淡了,不然殷在然也不會來找他們幫忙。
其他幾位老闆也随聲附和,他們這些混迹商界幾十年的老狐狸也不是個個都幹淨,他們背後利益牽扯衆多,經不起調查,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搭進去,能劃清界限就劃清界限。
酒也喝了,該談的事也談完了,衆人散去,隻留殷在然獨自坐在包廂裡手足無措,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
他六神無主地走出包廂,結賬時拿出賀謙行以前給他的副卡,他現在隻有這張卡可以用了,一共消費了五百多萬,這些老家夥好酒沒少喝,什麼事都沒解決。
“不好意思,您這張卡用不了。”服務生禮貌地将卡遞回給他。”
“怎麼可能?”殷在然不可置信地懷疑是機子出了問題,賀謙行給他的卡,他從來沒有用過,怎麼會出問題?
他不知道的是,賀謙行曾經給他的副卡就在這幾天已經被賀2停了,現在付不了款很尴尬。
殷在然不相信是卡被停了,縱使他們關系不再,賀謙行在财物上從沒有虧待過他,也沒有虧待過殷家。
他要打電話問問賀謙行,電話依舊打不通。
工作人員看出了殷在然沒錢付賬,緊盯着他,生怕他跑了。
殷在然也慌了,既生氣又着急。
生氣工作人員人狗眼看人低,以往這五百萬賬單于他而言能算什麼,他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然而今非昔比,殷家落難了,他現在也陷入了經濟危機,禍不單行。
“殷先生的賬就記在我賬上。”此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後出現。
殷在然從始料不及賀謙行會對他如此吝啬中回過神,看清來人,正是A城有名的金融大亨羅萬金,是這裡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