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隻大手及時護住了他的頭。
擋闆被降了下來,“老闆,似乎是撞到了人。”司機很淡定,拉起手刹熄了火,“我去處理一下。”
“嗯。”
蔣文羽拍了一下郁時嘉的手,“還不放開?你的手比我的車枕還硬。”
車裡的昏暗的燈光下,蔣文羽也能看到他的整個手掌都紅通通的,“疼不疼?”
郁時嘉嘿嘿兩聲,“你沒事就好,我不疼,等我吃胖一點就不會硌到你。”
“老闆。”司機敲了敲車窗,面上帶着幾分為難,“是宋先生。”
“誰?”蔣文羽詫異極了,“宋冰?不可能!”
“真是宋先生。”司機稍稍錯開幾步。
蔣文羽下意識的探出去想要看看是不是本人,但下一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一隻熟悉的骨感的手死死捂住他的眼睛。
“撞到他了嗎?”郁時嘉一隻手環抱着他的腰,一隻手牢牢的遮住他的眼,很嚴肅的詢問司機。
司機看了一眼蔣文羽,“沒有,隻是宋先生想見見老闆。”
“太晚了,下次再說。司機大哥上車,回家!”郁時嘉維持着禁锢的動作,眉頭緊緊的蹙着。
“老闆?”司機轉而詢問蔣文羽。
蔣文羽将某隻大狗的手拉下來,“既然沒撞到,回家吧。”
郁時嘉一下子開心起來,“對對對,司機大哥,回家回家!”
司機對郁時嘉的重視又提升了一些,看來這個小夥子很讨老闆喜歡,要搞好關系。
那邊宋冰眼睜睜看着司機朝着車裡說了兩句話,對面似乎不打算見他,司機準備上車了。
“等一下,文羽...”宋冰着急的走過來,卻驚訝的息了聲。
蔣文羽竟然被人抱着親。
那可是蔣文羽!
下一秒,車窗升起來,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低調的輝騰徑直開走。
宋冰的目光緊緊的跟着車,他的助理幹淨拉着他上了車,“宋哥,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去查查那個人!”宋冰要氣死了,究竟是誰,能讓蔣文羽示弱?
郁時嘉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蔣文羽。
“你這是做賊心虛?”金屬打火機的噌鳴聲響起,下一秒淡淡的薄荷夾雜着煙草味在車廂内蔓延。
郁時嘉下意識的挺直胸膛,“不是!我不做賊的!”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蔣文羽的聲音放松,仔細分辨,還能聽出其中的幾分笑意。
郁時嘉清了清嗓子,“那個,蔣哥,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蔣文羽的煙瘾不重,偶爾心煩意亂的時候會想要抽兩口。
“好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郁時嘉一本正經。
蔣文羽詫異,看着他三四秒,突然問,“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過我?”
“啊?”郁時嘉大腦一片空白,急的臉都紅了。
怎麼辦!
【系統!系統你來了嗎?!救命啊!救命啊!】
但說好了會一直陪着他的系統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郁時嘉隻能自己想法辦,結結巴巴、支支吾吾的找起了理由。
“是、是王姐說的,你、你在這個圈子、圈子裡屬于傳說中的人物,他們、他們都說,都說什麼來着...哦,都說你有個白月光,從你大學時期就喜歡了。”
蔣文羽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總之沒再追問下去。
“在我身邊,隻有兩個要求,第一個,你要保持幹淨,明白嗎?”蔣文羽戲谑的挑起他的下巴,“第二個,不該問的不要問。”
郁時嘉想了一下,“我愛幹淨的!我每天都洗澡,早晚都刷牙,一天一換内褲...”
沒說完的話在蔣文羽冷冰冰的眼神中遲疑的停止。
蔣文羽深吸一口氣,自己選的,忍忍吧。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蔣文羽的住所,二環内一個高級小區的大平層,市價在一個多億。
郁時嘉之前收拾原主的東西,那就是很狹窄的小房間,隻有一張單人床,其餘沒有任何家具。
以前是酒店的一個放清潔工具的雜物間,後來被王思租給了郁時嘉,雖然兩人沒簽任何合同,就連生活費都是王思給墊付的。
而大平層,直接占據了這一層,還是頂樓,視野開闊。
“左邊有客房,你自己選一間吧,我去休息了,早點睡。”蔣文羽回到自己的地盤,整個人更放松了,捏着後脖子往卧室走去。
郁時嘉随便選了一間,也是之前原主住所的十倍大,寬敞的他都覺得有點空蕩蕩的。
将自己的包裹塞進衣櫥裡,郁時嘉揪着自己的衣服聞了聞,“好臭!”
急急忙忙鑽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穿着蔣文羽的備用浴袍,郁時嘉趴在床上玩手機。
其實他還不太會用,不過手機應該是現在這個年代的光腦,操作也很簡單,沒一會兒他就上手了。
将原主的所有軟件、相冊都翻了一遍,郁時嘉的五官都皺在一起。
油。
太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