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羽的态度并不好,宋冰一時接不下去話,頓時沉默下來。
會所的服務員端着酒上來,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是很僵硬。
蔣文羽看着自家小狗眼巴巴的樣子,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你想要的太多了,适可而止吧。”
說着他就要站起來走,服務員卻堵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
服務員彎下腰放下酒盤,并沒有挪動腳步,蔣文羽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一步。
厚實的酒瓶瞬間朝着他的臉揮舞過來,蔣文羽無路可躲,身後是宋冰,他也不能躲。
緊急時刻,蔣文羽擡起手臂阻擋了酒瓶,一腳踹出去,服務員倒飛一米多遠,攤倒在地。
熱鬧的音樂不知道被誰關掉了,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北側二層。
“蔣哥!沒事吧!”竄上來的郁時嘉死死的拉住蔣文羽,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臂來回檢查。
暴怒的蔣文羽被阻攔在了原地,但看向服務員的眼神極其冰冷,“周少,看來滬市不太歡迎我。”
緊跟着上來的周思東冷汗冒了一腦門,“怎麼會呢!我來查,一定給二哥你一個交代。”
“報警!”郁時嘉氣憤的喊道,“必須要報警!把她抓起來!”
蔣文羽沒吭聲,周思東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好,報警,哈哈,報警好。”
于是,警車在十分鐘之中将服務員壓走,而郁時嘉則是拽着蔣文羽去了醫院包紮。
“一點小傷,叫個醫生來就行了。”蔣文羽想抽煙。
郁時嘉将煙和打火機都搶走,“不可以,都流血了!要看醫生!要去醫院!”
蔣文羽不想去,但是他說不去,郁時嘉眼眶紅了,再固執己見,這小孩就要哭出來了。
默默的歎息,蔣文羽還是順着他去醫院包紮。
醫生給他清理傷口時需要消毒,受傷的蔣文羽本人倒是面不改色,一旁的郁時嘉看着似乎要疼得背過氣去。
“看表情的話,還以為受傷的不是你而是他。”醫生包紮完的時候說了一句,“片子我看了,骨頭稍微有點裂,但是問題不大,最近不要用力,不要沾水,洗澡的話包一層保鮮膜,七天之後來拆線。”
蔣文羽答應下來,兩人離開醫院已經是半夜了,郁時嘉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神情低落。
“怎麼這副模樣?我沒事,小傷而已。”蔣文羽試着寬慰他。
郁時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111還沒回來,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心裡難受的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
好像堵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球,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搞得眼睛也酸酸的,心口也泛着疼。
“真沒事,我以前訓練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但是你看現在,一點問題沒有。”
他的情緒太滿了,滿到蔣文羽一眼能看的見,那濃厚的心疼和失落。
郁時嘉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失落,因為他想起來蔣文羽之所以沒有及時躲避,是因為當時宋冰就在他身後。
“對不起啊哥,我要是在你旁邊就好了,還能給你擋擋。”郁時嘉突然有點委屈,蔣哥真的是因為他長得像宋冰才會包養他的嗎?
郁時嘉默默的給自己辯解,他和那個宋冰才不像呢。
“胡說,我一個大男人還用的着你擋?今天要不是你,那個服務員死定了。”蔣文羽用完好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他,“走了,回去睡覺。”
“哦。”
蔣文羽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郁時嘉非要報警,蔣文羽有的是辦法讓那個服務員吃盡苦頭。
“可是我們要相信法律啊哥,不可以違法亂紀,殺人更是不行的。”郁時嘉很擔心。
他穿越進來之前,在時空中轉站接受111的培訓時,111強調過很多次,無論如何不可以做一個不守法的人,不然就算任務完成了,主角也一定會在後面的發展中锒铛入獄。
蔣文羽被逗笑了,“你這點意識倒是挺強的,放心吧,我可是黨員,不會違法的,隻不過是在規則範圍内給她一點小教訓而已。”
“真的?”
“嗯,真的,比如我們家和周家關系不錯,那她以後找工作就難了,會刷掉她,最起碼滬市的大小會所都不會收她。”蔣文羽随便舉了個例子。
郁時嘉沒有找過工作,對社會生存的印象都來自原主的記憶,原主又是個好吃懶做的人,他此時并沒有意識到蔣文羽這句話的重量。
周思東是第二天上午十點打過來的電話。
蔣文羽和郁時嘉正在對峙,一個打算按照原計劃去滬市遊樂場,一個堅持讓蔣文羽留在酒店休息。
“我說了是小傷,而且傷到了胳膊,又不是腿斷了。”
“那也不行,我昨天晚上查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破了那麼大一個傷口,必須要多休息。”郁時嘉掀開被子,“你快來躺下。”